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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牽念某人,但是此刻他卻不願了。
一切,都阻止得太晚。
因自己的自負,他沒有過多掙扎便跳下了少年的網,可笑的是,少年卻不懂得收網。
既如此,同樣的狀況,便不應再發生在夜墜月身上。
那個人,就由他來引導。
既看上了,就應該牢牢抓住,緊緊握在手心。
他相信,少年也是在意著他,甚至——
愛著他!
看著少年略顯逃避的神色,夜傾天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強|硬地讓他對上自己的眼睛,若不下劑猛藥,他便不會乖乖的。夜傾天一字一句道:“夜墜月,朕不允許你逃避。你聽好了,你拒絕朕,不是因為夜待霄,也不是因為你無心,而是因為你怯懦。夜墜月,你不是不愛朕,你只是不敢愛。”
月染猛然睜大了眼睛,身體微微地一震,看到夜傾天幽深如澗的狹眸,他竟有想避開的衝動。
愛?
他愛夜傾天?
思緒陷入了混亂,他理不清這複雜的一切,只是無法逃避地看著夜傾天,四眸相對。那雙平靜廣如天空的蒼眸,此刻出現了漣漪一般的波動。
夜傾天滿意地看著少年的變化,在他唇角落下輕柔的一吻,蜻蜓點水的輕盈,“朕只說一次。那晚是朕不對,那句‘我愛你’,其實是對你說的。”
以前只會想強|硬地將他綁在自己身邊,根本沒想過為何要這麼做,而今,他終於知道自己的佔有慾,不是因為對少年的好奇與興趣,也並非是將他看成玩物,而是他在情動處不知不覺吐露出的那句話:他愛他!
原來,他早已被吸引,只是一直未發覺。
不待月染有何反應,繼道:“所以,把你交給我。”
月染此時只能呆呆看著他,似一下子受到太多衝擊,無法反應過來。
後來他才想起,那時自己真是笨到家了,為何以前夜傾天種種的行為都那麼明顯地透露了,他卻始終不願相信呢。其實,真如夜傾天所說的,他在怯懦。
曾經以為自己無心,便不會害怕感情的遊戲,但後來才明瞭,那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是他所在乎之人。
良久,月染問:“即便我沒有心?”
夜傾天傲然一笑,霎時風雲似在他腳下湧動,睥睨一切的氣勢顯露無疑,使得那本就俊美無匹的面容更添風采。他按上了月染的左胸,道:“你若沒有心,朕便許你一顆心。一顆只為我跳動著的心。我要你的眼裡,只有我的身影。”
父子又如何,他不會在乎任何東西,想要的,就要自己去搶。
知道自己不能逼他太急,但是即已知道自己的心意,又怎能讓他獨自一人深陷下去,要陷,他也要拉他一起!夜傾天不喜慢吞吞地打太極,更不喜做虧本生意,他不會再放任少年了!
“我先放你三天,三天後,我等你答覆。”
月華傾天 卷一 月落滄瀾 第49章
夜傾天說放他三天,自那以後,他便真的沒來。一切的飲食起居,皆由琉璃琥珀與傻太監和日照料。
他仍然睡在乾清宮。這算是夜傾天的體貼麼?思及他親自喂自己喝藥,生硬的動作和不動聲色的微窘,便知他是紆尊降貴了。但是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夜傾天難得展現的只對自己的溫柔。
那日過後,月染心思懶了起來,呆在乾清宮不曾出去過。
諾大的帝王寢宮,只有空空蕩蕩的幾個人,琉璃琥珀都是木木的話不多,來無影去無蹤,走路都如貓般不發出聲音。而沒有月染的召喚,她們也不會隨意走動。只有一個和日嘰嘰喳喳,只是沒有聽眾。
一下子空了好多。這樣的空寂,更讓他想念起什麼。
夜傾天真狡猾。
放他在此地,反而無法讓他寧神靜心。寢宮裡充滿著的霸道的龍涎香,盈滿的男人的氣息,還有他時常躺臥著的龍鳳軟榻,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夜傾天的一切。
似乎還能感受他在自己身上的溫暖激|情的觸感。
真是狡猾的人。
這麼想著的時候,身體已經不知不覺躺在了那張華麗柔軟的榻上。腦袋埋入枕上,鼻息間瞬時充滿熟悉的味道。
理智在抗拒,但是身體早已屈服。他的身體在想念著那個男人。
夜傾天,你真狡猾。
……
午膳前,和日布好菜之後,道:“小殿下,該用膳了。”
月染起身望向窗外,方覺時間竟在他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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