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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長髮糾結,蓬亂如雜草,散亂地披到前方,蓋住面部。
月染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一到清晨,他的腦子便總是慢一拍。
直到哐噹一聲,有重物掉地的聲音傳來,月染終於清明起來。
他看見一個女人,口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囈語。然後視線向下,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把菜刀。
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躲避開來或是攻擊,而是伸手去床的另一側。
那裡空蕩蕩的,只有手伸去感到的些許餘熱說明昨晚身旁之人並未很早就離開。心裡又失落又鬆了口氣。
傾應是隱藏起來了。這把菜刀,恐怕是傾打落。
女人重新從地上拿起菜刀,自亂髮中露出的雙眸詭異地盯著他,一步一步走近。
突然左胸裂開了一個傷口。女人只是身體晃了一下,又繼續走來。
月染皺眉,捲了被子掩住身體,下床,剛好躲過了女人劈來的一刀。
頰邊虎虎生風,看來力道不小。
這番情景,實屬詭異。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這女人的情態,不像是正常人的樣子。
她的身體動作很僵硬,走路也不甚流暢。左胸深刻的傷口,竟然沒有讓她致命,甚至沒有流血!
女人的一刀劈空,菜刀的利刃斬在了床被上,砍出一條裂隙,帶出一些飛亂的棉絮。
她又看過來,然後將菜刀舉起。月染不再被動地躲避,迅速握住女人的兩隻手腕。
觸手竟然是一片意外的冰冷。
女人以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道揮開月染,將菜刀揮落下來。
“住手!”
門口傳來呼聲,是掌櫃的。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店小二,其中一個便是照顧他們的小記。夜影照和柳如芸緊隨其後。
菜刀在半空戛然而止。
趕到的眾人都為這情景驚駭不已。
夜影照阻止了想要下殺手的琉璃。
“你給我住手!”掌櫃氣急地上前,一把搶走了女人手中的菜刀,將她的手牢牢扯在自己手中。
柳如芸花容失色,連忙走近月染,問:“你沒事吧!”
月染不著痕跡地移開些許,皺眉,“沒事。”
他不喜歡柳如芸,不喜歡她看他的眼神。簡直不是一個女人該有。也許還不該是一個人類應有。比夜傾天的眼神還要強烈,像是飢餓異常的野獸。
儘管女人沒有反抗,但掌櫃的還是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突然注意到女人胸口的一個窟窿,露出了擔心驚訝之色,“這……這是……”
夜影照目光閃爍地看著那傷口,譏諷地笑道:“真是命硬呢,這樣的致命傷竟然也能活下來。”
如此深的傷口,怎麼看都不像是無礙,但破碎的衣服下的傷口,沒有流血,女人也一副感覺不到痛的樣子,雖然她亂髮披散看不出面目。
此時只有身懷武藝的夜影照和琉璃注意到女人的衣服斷口整齊乾脆,不是利器所致便是那人有著深厚的內功。他們都知月染不會武功,那麼……
琉璃垂首,眼神有些微的閃爍。
兩個夥計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看女人,又看看掌櫃,最後傻乎乎地道:“師孃病又犯了?”
夜影照捕捉到他話中的資訊,“又?”
月染露出委屈的神色,躲在夜影照身後,將被子拉得緊緊的。
按照目前的猜測,這女人應是拿著菜刀去襲睡著的月染,但是被月染傷到,恰好眾人聽到動靜趕到,看到了這一幕……
其實師孃這樣子已不是第一次,小記和另一名夥計阿福也被襲擊過,當時嚇得半死……
掌櫃實在無法,只能整日將她綁著。
如此想著,他們便認定事實,此事師孃有錯在先。只不知掌櫃會如何處理。若處理不當,光是這紫衣公子,舉止不凡,便知不是尋常人物,不知會發生什麼風波……
這青石鎮已很久沒有安寧過了,整日的死氣沉沉,讓人喘不過氣來。小記和阿福有預感,恐怕如今這唯一的棲身之所也將不復存在……
不待兩小兒回答,掌櫃急道:“小公子,真是對不住!這是賤內,只是得了怪病,瘋瘋癲癲的,此次真是意外!我一定好好管教她,萬望公子能夠海涵。”
月染興味地挑眉,怪病?
夜影照沉著臉道:“怎麼,此事道個歉便能能了了麼?”
“這……不知公子想要小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