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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蜃樓;忘卻了時間,感受不到距離,楊騏不覺看痴了。人常說:人行畫中,也就如此吧。
雨水滌清了大地,也滌去空氣中燥熱的暑氣。不久,山間涼氣漸起,楊騏渾身溼透略感寒意,連忙往山洞返去。將近洞時,卻見一堆黃土堵住了雨水的去路,積成了尺許深的水潭。感情是那小白老黑搞的鬼吧,搖了搖頭,淌水進了洞中。
女性朋友切勿偷看,這楊騏簡單換了衣衫,對那小白老黑說道:
“此地離龍門並不遠,那黃河之水還不許你們玩耍?是不是那天差點被紅燒嚇破膽了?學小孩弄水潭玩,害不害臊?”
這番話自然說的是小白擅闖龍門,差點被捉住的事。小白還沒接話,老黑倒是一反常態麻利的來了一句:
“不一定是紅燒,也可能是清蒸。紅燒還是清蒸?這是一個問題……”
楊騏一愣,隨機笑的趴在棋盤上直拍個不停,老黑啊,你果真是說相聲的!
這邊幾個正在說鬧,那邊雨水已經倒流進洞中。楊騏趕緊邊罵邊奔出洞,小白也覺得蹊蹺,於是跟了出去。
只見不遠處那黃土堆漲大了許多,堵住的雨水越來越多。小白倒是知趣,滑行過去昂頭那麼一壓,“吧嗒”,腦袋搭在黃土堆上,連個坑都沒砸出來。楊騏算是看出來了,罵道:
“你這該紅燒的小尾魚,還有甚話說?”
小白腦袋有點蒙,事情有點古怪。準確地說,是這黃土堆古怪!他已經發現自己入水水面上漲瞬間,那黃土堆好像也長了一些。而且自己這摧山碎石的神體竟然撼不動一堆土。
雨是越下越大,倒灌進洞的水越來越多,老黑都半淹在其中。他本也是水中之物,這些年滴水未沾,龜殼都乾裂的快開縫了。看到水就跟老酒鬼看到瓊漿玉液似的,歡喜異常。
這水潭倒也不深,二尺有餘,也夠那老黑翻個個裡外洗乾淨。小白還在發愣,楊騏還在發瘋。老黑如紳士般優雅的遊向夥伴,準備致以崇高的謝意,看到那堵水的黃土堆,那脖子伸的比天鵝還長,瞪著一雙綠豆眼,高八度喊了一嗓子:
“息……壤……”
楊騏跟小白聞言都圍了過來,啥也不管不顧了。“息壤”他們也是聽過的,上古異寶啊!小白已經以身試法領略了這寶貝的厲害,硬撼是行不通的。倒是楊騏得知這寶貝是遇漲則長,便讓小白將潭中之水一吸而盡。果然神奇,那黃土堆也縮成指頭大小,可不是那日彈飛的土疙瘩!
事情已然明瞭,那天大禹砸楊騏的土疙瘩,是他爸爸的法寶!難怪老黑馱著累,小白撞得疼,這是遇到法寶界的祖宗。
靈寶識主,那息壤在楊騏手中倒是無甚分量似的。把玩了兩天,也沒什麼其他發現,那股新鮮就勁過去了。
這日,楊騏百無聊賴,將土疙瘩息壤拋起來又接住,實在沒有珍寶在手的感覺。倒是看得老黑小白提心吊膽,那息壤重逾三山五嶽,砸著人豈是兒戲?楊騏感到鬱悶,自言自語道:
“同樣都是法寶,差距咋這麼大呢?猴子那法寶可大可小,神異非常,虧你還是爸爸級別的法寶呢!有什麼用呢!”
聽得老黑小白冷汗直冒,感情是在埋汰這個啊。小白勸他說:
“小馬哥不要心急,大凡馭使法寶,須先長久祭煉與其心靈相通,才能如御手足,發揮法寶的全部威力。像息壤這等上古異寶,更需要虔誠祈告上蒼,以自身精血小心祭養,或許能得靈寶認主,才能發現它的靈異之處。”
聽了這話,楊騏舉起手糾結了半天,準備弄點血“祭養”息壤。小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連忙攔住他道:
“你比那猴子還猴急!倒是聽我說完,我那樣說只是打個比方。息壤是大禹大神傳承給你的,不需要再祭養。你現在覺得它沒啥用處,那是你道行太低,或許以後會慢慢發現其它妙用。”
楊騏倒也不是想要靠息壤做些什麼,只是看那猴子啊真人啊各有各的招牌法寶,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個,外形沒有賣點不說,用處也不大,寶比寶氣死人啊。
不過楊騏很快又佩服自己確實聰明過人,他想到了息壤還真有別的妙用……。
時光如梭,轉眼到了秋天。某天清晨,這壞小子口中叼根狗尾巴草,邁著誇張的八字步,一步三搖地來到大聖跟前,把讀書人孝悌忠信禮義廉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往下一蹲,吐了茅草,賊兮兮的看著猴子,又不說話。著實把這可憐猴子嚇得不輕,道:
“你你你,又憋什麼壞呢?”
這小子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