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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邢倩兒妖嬈。只是喝的酒太多,膚色緋紅,雙頰更添妖豔,鳳目直勾勾的看著楊騏,那芊芊細指也著了些粉色,指著楊騏,吐氣如蘭的道:
“楊騏大詩人,你可敢跟我比試酒量?”
哎,可憐的魔尊,你要跟著小賊比什麼不好比酒量?這楊騏從小在哪紫陽真人酒葫蘆裡泡著長大,就是喝個三江五湖也只打個飽嗝,哪裡喝的醉啊?
既然這“美人”指名向自己挑戰,正好也過一次酒癮,只見那楊騏不疾不徐,拍一個酒罈一飲而盡,衣襟都沾了些酒香,“美女”地魔獸說他耍賴,楊騏沒有吭聲,又去取了酒罈照樣喝完,一連十餘壇下肚,連一個飽嗝都不打。桃源谷主變了臉色,照此下去還不把谷裡酒水喝完?只怕桃園三絕從此要變成二絕了。連忙打了個岔,說還要比試作詩,這才讓楊騏停下了驢飲。
書中仙取了方小絲巾擦了擦汗,地魔獸的酒勁也醒了幾分,心裡都在嘀咕,這楊騏還是不是人啊。楊騏倒是又向書中仙做了個請的姿勢,就倒身臥在樹根上,望著那“美人”眼角一揚,輕薄味十足,地魔獸回瞪了一眼,只是斗酒輸了他,就讓他得意吧。
那書中仙沉吟良久,向那青木怪人一招手,示意他張開手掌,跳了上去,面向眾人吟道:
“三月又三日,春桃採春花……”
書中仙吟道這裡也頓了一下,目光轉向楊騏,那眼神分明是說,我又用這兩句開口,一會你再來接。然後回首接著道:
“春花化玉液,山釀勝仙家。
酒醉瑤池客,香掩萬種花。
花下酌花酒,花間話桃花。”
書中仙吟完頗為自得,這首詩也是將桃花酒比作仙釀,但是奇在一連有七處“花”字,卻也一點不顯得重沓。這樹下已經聚起好多人,聽那書中仙如此誇自己桃源三絕之桃花酒,勝過仙家瓊漿玉液,喝起來又充滿情調,自然連聲叫好。眾人興起,又喊那楊騏作詩,只見他坐了起來,也向怪人青木招了招手,坐上了另一隻大手,開口吟道:
“三月又三日,春桃採春花……”
他也是頓了下,看了書中仙一眼,雖然面部含笑,眼裡火藥味十足啊。接著道:
“花酒馨香散,五柳抱壇爬。”
眾人聞言大笑,這五柳先生時常來桃花源買醉,可不是經常喝的酩酊大醉滿地爬啊?那楊騏倒敢開先生玩笑,只怕出了這桃花源,輪到楊騏自己滿地爬了吧。楊騏接著吟道:
“鋤田飲花酒,採桑喝花茶。
尋常桃源客,勝過帝王家。”
楊騏的這首詩既富有生活情趣,又貼近現實,末了筆鋒一轉說這桃源生活賽過帝王家,這一巴掌拍的眾人心裡美滋滋的,書中仙如何能夠勝得?氣的那尺許神仙吹鬍子瞪眼,連喊小賊奸猾,只是那裡敵得過人多?連輸兩場,只得俯首認輸,不過卻是非要楊騏再做一首頌那桃源第三絕——“桃花女”的詩。
只見春桃選了幾個姑娘換了裝扮,都是一襲粉紅,如同那朵朵桃紅,嬌豔欲滴,長袖羅裙,臨風走來衣袂飄飄,恰如仙子下凡。又有白衣男子橫笛婉轉悠揚,神樹隨之舞動,些許花瓣飄零而落,那谷中升起淡淡的霧靄,越發使人如臨仙境。
春桃數人展臂輕旋,那花瓣隨之飛舞,在這霧靄間飄來飄去,舞到酣處,雙手往上一揚,衣袖翻飛處花瓣隨之四散,好似仙女散花,讓人心神陶醉,不知身在何處。
春桃又將綠衣青衫的美人拉到場內,那美人雙頰含紅,嬌不勝羞,雖然不善舞步,只是那銀鈴般的歡笑迴盪在這桃花源中,也別有一番風味……
楊騏看得痴了,醉了,傻了……待那笛聲終了,桃花落盡,霧靄消散,眾女退去,笑聲停止。只留下那青衫美女與楊騏呆呆的對望著,這一刻,楊騏的心裡多了一個影子,那影子逐漸清晰起來,可不就是那地魔獸?只是楊騏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嬌嗔,感覺耳朵隱隱作痛,這是哪玉蟬的一貫作風。然後越來越痛,這才回過神來,卻是那地魔獸拽著自己的耳朵,對自己喊著:
“登徒子,該你作詩了!”
哎,感情這地魔獸看過玉蟬拽耳朵,倒也學的挺快啊,楊騏有些後悔,想將她自心裡趕出去,哪裡還做得到啊?
這小賊隨即又想,我又沒有真的做對不起玉蟬的事,與這大魔尊怎麼可能?也就心裡坦然了,他先是向書中仙招了招手示意過來,取了那《鴻蒙訣》上篇放入自己懷中,又指了指書中仙腦袋,說:
“你也是我的。”
然後轉身面對大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