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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天成，我自然會驚歎蒼天的鬼斧神工。不知道周姑娘為什麼就覺得我不會欣賞呢？若是說我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我倒是可以理解。只是，誠如周姑娘曾說，你我相識不過短短几日。不知周姑娘是怎麼知道我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

莫寒深處地盯著周涵瑜。周圍的氣壓漸漸加大，給人以壓抑的感覺。

這廝的眼睛很厲害，無論什麼情緒，都可以在他眼裡完美的詮釋。

周涵瑜有些佩服自己。在這麼高氣壓的條件下，還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涵瑜微微垂眸，咳了一聲。語氣裡有些不自然。

“你這麼有氣質，自然是高高在上了，你自己也說了，你是莫氏錢莊的少主。自然是王孫公子，想來你這種在帝都京城長大的公子爺。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莫寒微微一笑，聲音有些寒冷。

“周姑娘，我很佩服你的觀察能力以及心細如針。不過，在下不才，曾聽聞若是一個人低眉順目的面對自己。那麼，這個人不是懼怕自己，就是心虛。想來周姑娘不會是懼怕在下，那為什麼要心虛呢？”

周涵瑜驚訝地抬頭，這廝怎麼知道她是心虛。的確，她是怕莫寒懷疑她，比較在秦淮，這種訊息最為靈通的地方。自己的真實身份是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父親從小就教過她，若是她不想回答別人的問題，卻又不得不回答時。低頭，會讓她沒有那麼難堪。

多年來，她這麼做，也一直沒有人懷疑什麼。可是今天，莫寒這麼直接的戳穿她。她有些不知所措。

見周涵瑜眼中的驚訝不加掩飾，莫寒知道自己猜的很準。

他饒有心情地微微俯身，仔細的看著周涵瑜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