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進了房間。
他一見我坐在地上,便忙上前,說,姜小姐,你這是……
我默默地蜷縮成一團。地上的那捲書,讓人感覺無比的冷。我沒看錢助理,只說,你出去吧。
他不肯,說,姜小姐,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說,我想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一臉束手無策的表情。
我抬起手,指著門口,不說話。
他無奈,只能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我抱著腿,安靜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這一刻,只有床頭那束粉紅薔薇,依舊倔強、沉默地盛開著,像一道溫柔的目光,一曲不捨的離歌。
那一天,它守著我,我對著它。
直到夜幕落下,又待黎明到來。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在那束薔薇花下醒來,發現錢助理在我面前,捧著一碗熱粥,而程天恩的人,依然守在門外。
我搖搖晃晃起身,錢助理上前扶我,被我擺手拒絕了。
我低頭,看著昨日那捲跌落在地上的書,那捲書上的那幾行字,它們帶著嘲弄,詭異地微笑著,看著我。
女嫁三夫?
我笑笑。
好吧,我女嫁三夫。
好吧,我是全天下最不堪的女人。
錢助理將粥擱在床頭,說,姜小姐,你洗漱一下就吃飯吧。哦,我父親說,你要是同意,就讓阮姐來給你好生補身體。
我笑笑,說,照顧我這個程天佑的姨太太嗎?他老人家真體貼啊。少年夫妻?呵呵!“露水夫妻”才對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猛抬頭,問,天佑他怎樣了?
錢助理小聲說,還那樣。
我失望地低下頭,沉默著,無比黯然。
無精打采地洗漱過後,我看著那碗熱粥,轉頭對錢助理笑笑。這世界,真像一個囚籠啊。
然後,我又笑笑,對錢助理說,好了,你不必安慰我,程天恩這賤人昨天說得對,我還有命死嗎?
我喃喃,低頭苦苦一笑,我還有命死嗎?
女嫁三夫。
奔則是妾。
呵呵。
我不住地搖頭想否定,卻又不住地嘲笑自己。
錢助理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只是小心翼翼地陪在我身邊。突然,他看了一眼我床邊的那束粉紅薔薇,說,姜小姐,你知道粉紅薔薇的花語是什麼嗎?
我抬頭,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然後,我又歪著頭,笑笑,帶著一絲狡黠,故意像個破壞掉別人幸福的壞女人炫耀自己的赫赫戰功那樣,悄聲說,不過啊,我知道紫薔薇的花語是“被禁錮的幸福”。
嗯,被禁錮的幸福,這還是未央告訴我的。
你以為你退讓,你成全,你就很高尚?在別人的眼裡,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喘氣都是一種強取豪奪!
錢助理見我如此,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扶扶眼鏡,說,我本來也不知道,是剛剛看到它,就好奇在網上百度了一下。
說著,他將手機遞給我。
我低頭,看著手機,網頁上的字那麼清晰,熒熒在目:粉紅薔薇的花語是,我要與你過一輩子。
我愣住了。
我要與你過一輩子?
我抬頭,看著床邊的那束粉紅薔薇,溫柔而堅強,彷彿他往日的模樣。
我想起了亞龍灣酒店那一夜,那些片斷如同記憶的碎片——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臂彎,他出神望著我的那個早晨。
他親吻過我的眼眸,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窩,小心翼翼地摩挲著,是我們從未有過的親密。
那個陽光正好的早晨,肌膚相親後的兩個人。
他說,姜生,試著愛我吧。
原來,那一夜之後,他就想送我一輩子了。
錢助理說,姜小姐,有些話,我作為一個局外人,今天就多嘴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這些年,程先生一直把您保護得很好,就連我們這些他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您的存在。確切地說,我們知道有您這麼一個人,但是卻也以為只是媒體的捕風捉影或者是程總的逢場作戲。
他說,姜小姐,八年時間,程先生得多用心良苦,才能保護您保護得這麼周全,才能瞞過他身邊如我這些親信的人?八年時間,如果您還能記得的話,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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