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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像五年前的他,假裝自己忘記了她。
雖是熟識,但醫生依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沒說話。
他自知失態,只好講抱歉。
醫生離開前囑咐,病人有抑鬱症,儘量不要刺激她,讓她慢慢恢復,不要直接刺激。另外,記得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夜晚那麼長。
醫院走廊裡,她在等他,也在等結果,懷裡還抱著小綿瓜的校服,正對著他笑,彷彿一切傷害都沒出現過一樣。
看到她笑靨如花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個酸棗樹前小小的她,歡笑的她。
他似乎突然懂了她。
懂了他為何在她的記憶裡失卻了。
如果說,程天佑給了她心靈和身體上的傷害,那些傷害是那麼直接;而她最無法面對的不是那些直接的傷害,而是無法面對他目睹了這一切。
說到底,他才是她心底最致命的傷。
是因為,最在乎嗎?
是因為最在乎嗎?
公寓裡,他回過神來,低頭望著她睡夢中的模樣,一如她的那些小時候,他的眼淚想流,卻流不出來。
他傻傻地守在她的床邊,說,姜生,等明天醒來,請你告訴我,所謂失憶,不過是你在騙我,也在騙你自己。姜生,好不好?
他說,姜生,你知道嗎?
關於我和你之間,我想過很多很多……在我獨身去巴黎失去你的時候,在我在千島湖擁有你的時候……我都會想,想我們的未來會怎樣、會怎樣。我想過一千種,一萬種模樣……
可是,我卻從來、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會像現在這樣。
像現在這樣。
你記得我,卻不記得你愛我。
月色孤寂得可怕,他走下樓,如同走入一場無邊的孤單。
老陳在樓下候著,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問,先生,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說,沒事,你走吧。
老陳不放心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在月色裡這麼寂寥的年輕人。從他十九歲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就如此的寂寥,這種寂寥縱使巴黎那種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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