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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卻在裝傻:“孩子和你沒關係?馮兄,你這話啥意思?”
馮孝先慘笑兩聲:“嚴大公子,你這般聰明的人,又何必逼我自報家醜?不錯,賤人肚裡那孽種,本就是鄭小衙內鄭國器的。他與我妻子勾搭多時,生下這個孽種來,嘿嘿,真是多子多福,多子多福啊!”;
嚴鴻見馮孝先這麼歇斯底里的怪叫兩聲,他卻不動聲sè,繼續問道:“那馮兄,你是幾時發現,你娘子不貞潔的?”
馮孝先用拳頭重重的砸在床上,恨聲道:“幾時?幾時?成親之夜,我便發覺了!元帕之上,不見落紅,我如何不知她不是完璧?”
嚴鴻忍不住裝逼掃盲道:“厄,馮兄,落紅這事兒嘛,其實當不得真的。就算是貞潔處女,新婚之夜也可能不落紅的。那**啊,可能因為多種原因……”畢竟是受過21世紀教育的,這點常識還記得住,忍不住就跳出來賣弄了。
正想滔滔不絕說一番,猛可地看見馮孝先那紅得要滴血的眼睛,趕緊住口:“馮兄,您請講。”
馮孝先恨恨瞪了嚴鴻一眼,繼續道:“我見她早非處子之身,心下如何不惱?只是念著丈人的恩情,我只想裝個糊塗,假做不知。哪知這賤人不以為恥,反而主動對我說明,她便是鄭家小衙內的相好,鄭小衙內比我強千倍萬倍。還要我休了她。她混不想著,新娘子新婚之夜,便因失貞而被休,這事兒讓我那泰山老大人,如何自處?為了岳家的名譽,我只好忍氣吞聲,認下此事,哪知……哪知那賤人變本加厲,竟然逼著我向岳丈提出,分家另過,為的是方便她和那jiān夫來往。而且,而且……自從成親那夜之後,她便,她便沒再讓我近過她的身!”;
嚴鴻忍不住問道:“你家娘子既然這般欺人,你又知道jiān夫是誰,那何不去岳父那邊,或者去官府相告?大明律對通jiān之罪,可也不輕饒的!”
馮孝先道:“若是去告,我老泰山的多年清譽,便盡數毀於一旦。他對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肯先敗了他的家風,讓他傷心?”
嚴鴻這才聽明白了一個吊絲的悲劇人生。
本來馮孝先已經是悽慘無比,從殷實人家混成了個身無分文的窮措大。家境波折,影響讀書,造成科舉不利,到快三十歲也只是個秀才功名。
投奔老泰山後,本以為時來運轉,想他rì科場之上,靠著老岳父恩情創造的入監學習機會,再加上岳父的人情,自己以監生科舉而得功名也並非難事,又有如花美眷相伴,可謂福慧雙修。卻不想妻子早在嫁自己之前就已經紅杏出牆,而老岳父又為了不擔一個背信棄義的名聲,強令愛女嫁給自己。
那尹氏三小姐,也是平rì受寵慣了,成婚之後依舊是與jiān夫往來。那馮生要講打,一個文弱書生,如何是文武雙全鄭國器的對手?便是尹三小姐,他也打不過的。只能是當了個活烏龜。這樣的局面,對一個堂堂鬚眉男兒來說,確實是生不如死了。當然,一半也要怪馮孝先自己不爭氣,但這尹三小姐,委實是欺人太甚!;
要講鬧,確實他可以鬧,但是老丈人的名譽掃地,他又如何忍見?這個既沒能力,又狠不下去來的窮酸,就這麼不死不活地混著。
不想連這樣的rì子也過不長久。就在那rì照常回家後,發現的竟是自己的妻子被人扼死。他是個讀書的秀才,平素哪見過這場面?等喊叫起來之後,才發覺大為不妥,但悔之晚矣。沒多久,就被巡城兵馬司拿到監獄裡。當天夜裡,嚴刑拷打就來了,逼他承認自己殺妻的罪名。
嚴鴻聽到這裡,同情地看了一眼馮孝先,又問:“那麼,這殺你妻子的兇手,你卻如何知道是誰?”
馮孝先又慘笑了一聲:“那還能是誰?尹氏死時身著那件素sè中衣,往rì若不是鄭國器來,她是壓根不會穿。只是,這賤人怕也想不到,鄭小衙內狠毒至此!”
嚴鴻也隨著嘆息一聲。馮孝先繼續道:“至於嚴大公子,你說的什麼殺子之仇,殺妻之恨,在我更是笑談。鄭國器殺了他自己的兒子,與我何干?至於那賤人尹氏,我倒確實想過殺她。雖然她會些拳腳,但是我要一心想殺她,莫非還找不到機會?只是我那老泰山,素來待我恩比天高,我又怎麼能殺了他的掌上明珠,令他老人家傷心?”;
嚴鴻聽到這裡,一拍手掌,呵呵笑道:“如此說來倒要恭喜你了,鄭國器這是幫你洗滌汙穢了。怎麼,莫非就為了這個,你卻要感謝他,故而對著官府一字不提,寧肯幫姓鄭的背這殺妻的名,去法場吃一刀麼?”
馮孝先搖頭道:“嚴大公子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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