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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甚至四六成句,平仄對仗分毫不差。這與其說是個自供狀,不如說是考功名的文章。看得一邊的嚴鴻,又是驚奇,又有幾分嫉妒。
看馮孝先堪堪寫完,嚴鴻忽想起什麼,道:“對了,案發當夜,你被兵馬司抓起來拷打,此外是否還有什麼別的異常之事?都與我說來。“;
馮孝先停下筆,沉吟片刻道:“那幫酷吏拷打我時,一要我招殺死妻子,二要我把盜取的什麼東西交出來。我反問他們,既然是在我自己家中,卻又有什麼盜取的?他們卻又說不出來,只是惱羞成怒,加緊拷打。而我身上也被他們搜了多遍,連衣縫襪底都一一摸索過,看來是在尋什麼貴重的物事。”
嚴鴻道:“這你卻也寫上,卻不知你這窮書生身上,還能有什麼貴重物事。”
寫好後,馮監生又簽名畫押。待等嚴鴻取了過去,馮孝先拱手道:“一切全靠嚴大公子。若能得報此大仇,馮某願rì夜禱告上蒼,保佑嚴大公子高侯萬代。”
嚴鴻道聲:“好說”,又對馮孝先道:“案情雖知,要懲治真兇,卻尚需時rì。我走後,馮兄依然緘口不語,但等我訊息便是。”說罷,將那供狀收好在懷裡,出門叫了四位總旗,辭別郝司獄,出詔獄而去。
回到官署,王霆問道:“長官去牢獄裡,和那馮監生攀談良久,卻說些什麼?”
嚴鴻心中雖然對馮孝先說的話,大致相信,但這畢竟是斷案。老爹嚴世蕃早有教誨,終不能憑一面之詞下結論。到底事情真相如何,確實還需要多方查探。在此之前,也沒必要對旁人說太多。;
因此他只是微微一笑:“這番卻是多了些收穫。四位兄長,且隨我點兵去。”掏出陸炳給的令牌,在手上一揚。
四位總旗不知這小閻王又有什麼鬼點子,反正上峰有命,那就跟隨他便是。
四人去錦衣衛總衙門直屬的兵營裡,點了二十名校尉,都是龍jīng虎猛,幹練沉著之輩。嚴鴻領了他們,卻直撲尹府丞的家宅。無多時,到了門前。嚴鴻亮出令牌:“奉陸大都督命,來此處查詢尹小姐遇害之事!”便喝令眾校尉,前後門各留兩人看守,其餘的一擁而入,將滿門老小良賤都帶到院落之中,不讓走了一個。
這尹府丞老妻數年前病亡,尚未續絃,老爺去了衙門,家中只有個十七歲的獨養兒子和一群管家僕婦,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都是乖乖的到院裡,站了一地,聽候吩咐。
嚴鴻往中間一坐,大模大樣,盡力擺出那闊少的威風,先隨便找了幾個人,問問尹小姐出嫁前的情形,問問嫌犯馮公子的言談。大家說的,也都差不多。說小姐脾氣確有些暴躁,而姑爺看上去老老實實,誰知做出這等事來。;
嚴鴻搖頭晃腦,聽了一陣,猛然喝問:“聽說三小姐本有個陪嫁丫鬟,後來卻被趕回來配了小廝的,卻在哪裡?”
管家婆戰戰兢兢,指著一對男女:“諾,就是那竹青,配了家中伙房的白大。”
嚴鴻抬眼望去,這竹青年約十七八歲,身材小巧,眉清目秀,相貌在中人之上。那白大年約二十五六,身材略高,一臉木訥,看上去就不是什麼jīng明人。
嚴鴻猥瑣地冷笑一聲,忽然問道:“竹青,我是沒見過你家三小姐的。你說,你與三小姐,哪個漂亮?”
竹青一愣,趕緊道:“奴婢如何敢同三小姐比?”
嚴鴻又冷笑一聲:“比不上?怕不見得。”猛然把臉一板:“這馮監生殺妻,我看你卻是嫌犯同謀!來啊,把這兩口兒都給我帶回去!”四個校尉齊聲答應,猛撲上來,不顧竹青、白大連聲哀求,把他們鎖了。
尹公子素rì也聽說過這小閻王的名號,又聽對方問漂不漂亮等等,只當對方sè膽包天,來家中強行擄人。當下拱手道:“嚴小相公,你這是做甚?若要拿人,也當等家嚴回來,兩下商議之後,再做道理。卻不知竹青夫妻身犯何罪,竟然驚動錦衣緹騎?”;
嚴鴻懶得理他,只是大刺刺的說道:“若要告,只管去告,錦衣拿人,哪有那許多道理!至於犯了什麼罪,回頭進了詔獄他們自然就說了。”
隨後,嚴鴻又向餘下的人惡狠狠道:“本官審判此案,就算犯人嘴巴再緊,骨頭再硬,也非弄出口供,一網打盡不可!你等若有知道線索的,速速來出首揭發,本官重重有賞!”說罷,很裝13地擺個pose,帶著錦衣衛轉身出門。
一路無話,也不回總衙門,嚴鴻直接帶著校尉們,把竹青夫婦兩人,帶到了詔獄。郝司獄見嚴千戶又來了,還帶著兩個人犯,趕緊前來。正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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