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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都督家規森嚴,而且僕役甚多。我每次前去府上,也都趕著時辰,來去匆忙。能偷著往來一下,見個面,聊兩句已屬不易,如何還有那閒暇時間?孩兒和蘭貞清白的很,實在未做下什麼越軌止事,爹爹莫要焦急。”
聽這話,嚴世蕃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什麼叫家規森嚴,僕役多,還沒閒暇時間?合著要沒這些不利因素,你早就下手了不成?
怒火一波上來,嚴世藩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再看嚴鴻,一副被舀jiān舀雙,魂飛魄散的模樣。只是,這事實在非同小可。現在可不是懲罰嚴鴻的時候,就算真把嚴鴻綁了去送給陸炳剮了,也徒然惡化兩家關係,於事無補,反而讓嚴府在朝廷的力量遭到嚴重削弱。
況且說起來,自己也只是有意為嚴鵠求聘陸蘭貞,這倆並沒有真正做成夫妻,甚至陸炳都沒有答應婚事。嚴鴻勾搭一個未定親的閨女,雖然是yín穢不堪,但要說到敗壞家風,嚴格來講也說不上。
因此嚴世蕃想了想,說道:“也罷,事到如今,既然無可挽回,也只能將錯就錯。你與那胡氏,成親一年有餘,並無所出。為父聽說,她還甚是嫉妒,不許你納妾。既然如此,你便把她休了。到時候,你再去求聘陸家千金為正妻。以你近來的表現,很有些功勞,想來陸文孚也沒有不允之理。”
實際上,嚴世蕃真心倒不是太在乎誰娶陸蘭貞。雖然他在兩個恩養兒子中偏向嚴鵠,可跟嚴鴻也沒仇啊。娶陸蘭貞也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福利,說不定反而要受岳父的欺負。當初也是想為嚴鴻求聘陸蘭貞,只是嚴鴻一心娶胡晚娘,最後才不得不換做嚴鵠而已。
嚴世藩要的,只是陸蘭貞成為嚴家的媳婦,從此用聯姻把陸炳死死綁在嚴家這條船上,再無轉換立場的可能。嚴鴻、嚴鵠倆誰娶,對他來說都差不多。至於說嚴鵠,到時候另覓佳偶也就是了。
哪知嚴鴻卻搖頭道:“父親,此事可萬萬使不得啊。”
嚴世蕃怒道:“這有什麼使不得!莫非,你以為那陸炳的女兒,也是如你以前在外面勾搭的女子一樣,可以給些銀子,就隨意打發不成?”
嚴鴻趕緊道:“這倒不是,只是孩兒與晚娘成親,也不過一年多。她現在未有所出,也算正常。真舀這個休她,怕是說不過去。至於納妾之事,孩兒確乎也沒碰上心動的,倒不是晚娘嫉妒之過。”
七出之條裡,無所出雖然是一條重要因素,但是也要看個時間。畢竟一兩年時間生不下孩子的不要太多,硬說無所出確實牽強一些。胡晚娘現在的年歲,比歐陽太夫人生嚴世藩時還要年輕些呢,若是兩年不生就要休妻,那嚴世藩打哪兒來?
嚴世蕃聽了嚴鴻這說辭,完全不屑一顧,冷哼道:“小畜生,為父當初就說過,不能把這個胡氏娶過門來,你偏生就是不聽,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她家雖然是禮部尚書出身,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現在朝堂上,提起胡濙還有幾個知道的?娶了她,對咱們嚴家絲毫好處都沒有。這女人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自從嫁給你,後宅裡成天雞飛狗跳,愁雲慘淡,你以為為父都不知道?如今趁早把她休了也是好事。至於七出之條,理它做甚?嚴閣老府上休一個無出的婆娘,那胡家還敢鬧麼?就算鬧也隨他去,鬧到三法司,也是他們有敗無勝!”
嚴鴻聽老爹說得這般狠毒,心中不由一悸。按說他穿越這大半年來,與胡晚娘之間感情,實在是若即若離,不但比不上和胭脂虎那般熱烈,甚至和丫鬟墜兒都要融洽得多。可是聽到老爹這個訊息,他心中卻不禁湧起隱隱的痛來。這不科學啊。
嚴世藩雖然只有一隻眼,目光銳利得很,一眼瞥見嚴鴻臉上那副哀傷樣子。畢竟是父子,也不禁惻隱了一下,換個口氣道:“鴻兒,爹也知道,你對晚娘是真心喜歡。實在要念著夫妻一場,你就與那胡氏和離。多給她些銀錢,讓她半世富貴,也算對的起她。”
和離,類似現代的協議離婚,但只能男方提出,不能女方提出。相對休妻來說,對女方的顏面更是一種保全。這也算是嚴世蕃採取的折中手段。
不想嚴鴻卻還是說道:“父親,這件事使不得啊。我與那蘭貞妹子,雖然並未做下什麼苟且之事,但您試想,如果現在咱們去求親,陸世伯縱然礙於面子答應,心裡又怎麼會高興?而我急著休妻,又難免落個喜新厭舊的名聲,到時候陸大都督面上,也未必好看到哪去,恐怕反倒不美。以孩兒之見,這件事不必急在一時,咱們從長計議,再做道理也算不得遲。反正,哎,孩兒真的沒有把蘭貞妹子怎麼樣。”
嚴鴻心想,陸炳讓自己出來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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