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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正算計此時。莫非是我的部下誰人知道我在尋找你師姐,想要討好我,故而做了安排?待我去一問便知。”
張青硯心中忽然起了一個念頭,忙道:“相公說的是。今日你回了衙門,便去細細詢問。不過,此刻你可不許走。哎,方才師傅一來,直嚇得我渾身酥軟。”說到一個“軟”字,柳腰輕仰,竟然向嚴鴻懷中倒去。
嚴鴻見張青硯奔走之間,兩腮微紅,嘴唇上略有些汗珠,秀髮稍散,更顯得嫵媚動人。當即長笑一聲:“好好,你渾身酥軟,相公我卻是硬的。來來來,叫你知道軟硬兼施。”說罷。打橫抱起張青硯,往床榻走去。
自張青硯房中出來後,嚴鴻回到衙門,當即去查往來公文,有誰在下令捉拿紫衣女子?可是查的底子,並無這一條記錄。嚴鴻心想,淨慈師太說的也只是傳言。錦衣衛向來行事有明有暗,各地錦衣衛都在搜捕紫衣女子,這事兒又不曾四處張貼布告,如何是一個江湖上的掌門能輕易核實的?這個命令到底有沒有下達。以及在多大範圍內傳達,其實都是未知。自己倒不必太急。他只悄然吩咐慕家駒,前去下面的衛所走訪,查探到底是不是接到了搜捕紫衣女子的命令。
到了五月初八當天,嚴府又是張燈結綵。這連著三個月三場喜事。真叫滿北京城的人,羨煞嚴閣老家兒孫滿堂,富麗無匹。這一回,又是嚴大少爺納第四房和第五房姨太太,今夜一龍二鳳,好事成雙。要說嚴家大少爺納妾按娶妻規矩,這本身就成了北京城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閒人們見怪不怪。要論起這一次的排場,倒比不上前一年孫太太過門,以及三月間徐太太過門。但依舊是花團錦簇,富貴贏門。
兩位姨太太中,張太太的送親尊長,乃是一位師太。尼姑送親。這本身就足以跌破人的眼球,可是除了這尼姑之外,還有京城裡勳貴豪門家的好些官牌子,都是孫月蓉出面,幫張青硯借出來的。排列著甚是威風。張青硯她既有嚴鴻給的錢鈔,陪嫁等物,自然也不會太寒酸。
更有那宣大府的麻祿、馬芳兩位將軍,他們當初與嚴鴻、張青硯一起力戰蒙古軍,算得上生死之交,尤其佩服張青硯武藝。尤其那麻錦一年多以前在抵禦蒙古入侵時中了毒箭受傷,餘毒一直未曾拔盡,始終不能快步行走。嚴鴻在宣大得知,回京後便吩咐各地錦衣衛,尋藥王李時珍,請李神醫委屈往宣大一行,治療麻將軍。李時珍其時本在陝西一帶採藥,得知有那抗韃的英雄需要診治,便欣然前往。到得大同,李時珍為麻錦號脈,又問了下中毒情況,遂一邊向大同鎮中的蒙古人詢問毒箭配方,瞭解塞外草藥品性,一邊試著為麻錦配藥拔毒,吃一副之後,試其脈象面容,再改藥方。治了半個多月,麻錦吃下了二三十副藥,自覺漸有起色,這般看來,假以時日,傷勢痊癒非不可能。他本是武將,受傷臥床良久,一朝得起,對李時珍千恩萬謝自不必說,對嚴鴻也是深為感激。因此,這次麻祿派兒子麻錦,馬芳派遣兒子馬林,都入京來道賀,願意為張女俠佔場子。張青硯本是江湖女子,如今這送親隊伍中,既有京中公侯們的牌子,又有兩位邊軍遊擊將軍送親,這面子也算是十足了。
還有直隸、山東、山西等省的武林人士,也有不少打聽得江湖上正派四大高手中的靜慈師太來與徒弟送親,紛紛前往巴結。要知道水月庵江湖上地位非常,夏紫蘇偽傳師命,都能在溫州一帶動員數百江湖人士支援嚴鴻,如今是她師傅親自來京,一眾同道,豈有不來相會的?當然,這次是送禮,不是打架,來的都是各門各派的頭面人物,加起來鬧哄哄有五六十個門派,一百多人。
這些人雖則在江湖上略有些名號,但在官府看來,多數上不得廳堂的。尤其這裡是北京城,外省的州府大員,到這裡都只是小蝦米一隻,又如何看得起他們?但這一次,統統算是張姨太孃家的客人,也被准許坐進了頭道院子裡。雖然不能與朝廷大員們同席,畢竟是參加了喜宴。這幫人幾時曾見過當朝一品相府的威風?單只是那負責治安警戒工作的錦衣校尉,便讓他們噤若寒蟬。原本在江湖上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粗俗漢子,好些竟然一動不敢動,恨不能耳語說話。說起張青硯,青衫龍女嫁入嚴府,從此一步登天,只怕這水月庵的江湖地位,藉著這位嬌客,更要青雲直上。說不定,回頭超過少林、武當,也未可知。談及此,大家都不禁嘖嘖稱讚。
至於另一位姨太太,便是嚴府的丫鬟,老太夫人身邊得力的寶蟾。寶蟾出嫁,原本是算老太夫人賜給嚴鴻的,便直接收房也不為過。但嚴鴻既然納妾按娶妻禮已成慣例,豈能單單委屈了寶蟾姐一人?因此之前數日,便由嚴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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