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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道:“嚴欽差昨夜指揮若定,大破白蓮教匪,我等忠義盟既決意為朝廷出力,便當助一臂之力,共保濟南。軍中號令,自然遵行。”
嚴鴻見邵景答應留下來幫忙,心中大喜。邵景又道:“不過麼,方才何秉忠將軍所言守城不易之事,卻也有些道理。在下這裡倒有一個計較。若是行得通,哪怕他白蓮教匪真有四十萬人來,我濟南城也是穩如泰山!”
嚴鴻大喜道:“如此,邵大俠請說。”
邵景伸出兩個指頭,侃侃而談道:“當前最大的危險,在於濟南城大兵少,不敷使用,若是白蓮教大批賊黨四面圍攻,確實不好守。然而城中如今饑民有數十萬之眾,何況山東人皆好武,前番嚴欽差、海欽差放糧,更使人心歸順。昨夜一戰,數萬義民齊聚。使白蓮教數千叛黨悉數就殲。因此上。只要嚴欽差亮出旗號。就地募兵,縱然是十萬義勇也可募得。若是有十萬義勇守城,那白蓮教就算真來四十萬,又有何懼哉!”
在坐眾人聞聽,紛紛點頭,暗自佩服邵景高明。昨夜情景可見,百姓們心懷大明,只要加以鼓動。確實是一支足以借用的力量。何況,一般饑民能有什麼要求?無非是溫飽而已。如今城中既有四大家族獻的幾十萬石糧食,今天抄查王玄宅子,聽說又得了數十萬石,還有大批銀錢。如果就地募兵,到時候兵力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那雲初起聽了,更是頗為興奮,朗聲道:“欽差老大人,昨夜雲某帶著數萬災民,剿殺叛黨。這班人雖然餓得久了。氣力不多,然而確是聽指揮的。以雲某所見。先從數萬人中揀選五百人,雲某試著編練二日,讓他們略懂得進退分合之法,鼓號旌旗之規,然後讓這五百人去教數萬人,無有不成。至於說戰陣之法,原非旬月之功,好在只要守城,倒不須這麼多講究。又有一條,敵軍若來的迅疾,則可將現在的災民隊伍分作四部,每次一部上城協防,一部訓練,一部休息,一部整合,如此迴圈使用,不消數日,且戰且練,便成堪用之兵。”
張青硯也道:“若是從本城募兵,這戰局倒是好了不少。那蒙古人都是快馬騎兵,他們若舍了步兵,甚是便捷。我們還要防他佯攻濟南,實略邊縣。商河援軍覆滅,濟陽又被燒掠,正是例子。我大明官兵野戰實非蒙古人敵手,山東全省兵馬雖多,若是各地官兵分批來援濟南,被蒙古人半路截殺,各個擊破,卻反而漲了敵人士氣。還請欽差行文各處,命他們嚴守防地,不得私離,也不須發兵來助。奉命在外剿匪的濟南中衛,也不得回援,否則野外遇敵,必遭覆滅。此外,德州、臨清兩處尤其重要,這兩處城池有大批積糧,更是黃河咽喉,若一旦為韃子佔領,必有大害。雖然兩處原本守禦應當不弱,然還請欽差行文,多加防備。”
海瑞點頭道:“正該如此。本官這就寫書信,讓各處不得發兵。本地募兵之事,便請雲初起先生辛苦,張縣令配合。只要募得數萬義勇,足以自守。”
秦得祿也點頭道:“我與衛將軍,死守城池乃是本分,只是這不滿一萬的兵馬,確實怕擋不住幾十萬白蓮教匪。若是能招募十萬義勇為輔,這守城的把握也就更大了。”
嚴鴻見眾人都這麼說,也自寬慰。正要開口,卻不防坐在身後的張誠暗自踢了他一腳。嚴鴻詫異地一瞥,只見張誠悄然向他擠了擠眼,起身往門外去,一邊嘀咕道:“海老大人,你見識再好,如何能隨便動手打人?咱家一箇中官,也不和你計較了,反正你們都有主意,咱家走還不成麼?”
嚴鴻卻也機靈,心中暗贊張誠有主意,當即起身,假意挽留道:“哎,張老公公,何必如此。這裡的大事,豈能少了你這位欽差副使商量!”一邊說,一邊跟著張誠出了門。
兩人拐了個彎,到壁腳停下來,張誠正色道:“嚴大公子,這打仗的事兒,咱家也不懂。但是你可要知道,凡事不能讓皇上不安心。你擅自在老百姓裡面招募十萬八萬的兵馬,這事兒要傳到萬歲爺爺耳朵裡,怕是不太中聽吧。”
嚴鴻聽張誠這麼一點提,猛然醒悟。畢竟他出身相府,雖然在附體前經營生意,沒有參合朝廷鬥爭,但這一兩年來,爺爺嚴嵩也不時對他點提一二。因此嚴鴻對於官場上事情的理解角度,比起在坐的江湖豪傑,地方官吏或是普通武官來,卻又有不同。
嚴鴻自然知道,朝廷歷來對於內外勾結,文官勾結大將,視為洪水猛獸。沾上之後,若是再被敵黨攻擊,弄不好就是有死無活。當初夏言被自家爺爺和爹爹害死,罪名中的一條就是與曾銑文武勾結。這還是說的大臣與將領交往的事。
而眼下,自己這個欽差是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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