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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這話,劉才如何不懂意思?他們聯手做下那些勾當,大家都是要掉腦袋的。錢鳳、李守真等人念著嚴鴻當初收了大筆銀票,想來不會對自己如何。劉才卻沒這個信心,畢竟他年齡更長,見識更多。要說交情,那趙文華在閣老面前的地位,比他只高不低,可是前些ri子失去天恩眷顧,據說已經被嚴府當棄子了,自己又如何敢保萬無一失?
當然,自己居安思危,與趙文華又有所不同,手中倒也不是沒有自保的物事。可要到了那一步,就等於徹底抓破了麵皮,ri後也難做人。想到此,不由陣陣長吁短嘆。
方用賢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道:“大家慌什麼,欽差正使嚴鴻雖然賑災的手段強,他又不是沒有把柄在咱們手上,他與常家小姐那苟且之事,只要捅出去,照樣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欽差仗勢,逼jian命官之女,這種事足夠讓他丟官去職,怕他何來?”
劉才怒道:“胡說!嚴閣老的面子,也是能輕易招惹的?你就算罷了嚴鴻的官,換海瑞來當正使,那不是死的更快麼?再說現在盯著咱們的又不是嚴鴻,你搞他有什麼用?”
方用賢忙道:“老軍門說的是,倒是下官一時糊塗了。不過海瑞那廝,簡直就是個刀槍不入的主,找不到他半點罩門,實在難對付。”
劉才長出一口氣道:“你方才說的倒不是完全沒用。畢竟嚴大公子這也是個短處,咱們用這個短處拿捏著他,讓他為咱們辦事,倒也是有的。畢竟這事裡,他是正使,海瑞是副使,一切還都要按他說的辦。只要他跟咱在一條船上,咱這條船就翻不了。只是常太守,你那邊可要加一把火,他要是吃幹抹淨走人,吃虧的可是你的姑娘。”
常知孝此刻在官場上,儼然已經是二號人物,旁人談到他女兒的醜事,他反而洋洋自得。此時更沒有了往ri那副奴顏婢膝的模樣,一拱手道:“不牢老軍門掛懷,嚴大公子如今就在我的家中,與小女品茶談心。我那女兒,與嚴大公子兩情相悅,如膠似漆,將他拿捏的妥帖無比。自古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嚴大公子這小閻王麼,遇到我那女兒,也就抖不出森羅殿上的威風了。這樣吧,待下官回府之後,與嚴大公子商議個章程。左右不能讓咱自己人吃虧就是。”
等到常知孝從巡撫衙門回府,見嚴鴻果然還在府中坐著。自從他答應送女兒與嚴鴻做妾之後,嚴鴻來往府上,倒是越發頻繁。除了賑災最緊張那兩三天,其餘時候,幾乎每天都至。當ri那位囂張跋扈的常守業,如今同孫子一樣,在一旁殷勤伺候著。(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七章計中計
這倒也不僅是常衙內乖巧,還有外部壓力。原來自從海瑞來到之後,對賞春閣的事盯住不放,大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架勢,死活要抓常守業常衙內到案。私放常衙內回來的李守真,已經被海瑞駕官指頭戳了一千多個窟窿,揚言回京就上表彈劾,還是嚴鴻好勸歹勸才分開。
料想以海瑞的為人,常公子到案之後唯一的下場,也就是個身首異處。而且這又是個水潑不進的人物,便是想找門路也找不到。這常衙內只好龜縮在府裡半步不敢離開,拼命抱著嚴鴻的大腿。在他看來,當初這個送命閻羅,現在卻是自己唯一的救命菩薩了。
見常知孝回來,嚴鴻只是微一欠身,口中道:“見過伯父。”卻不見他真正行禮。但見這個紈絝公子眼角略顯些疲憊,頭髮也有點凌亂,一副春睡未足的架勢。聯絡到嚴鴻來這裡的時間,傻瓜也知道剛才在後面幹了些啥。
常知孝倒是顧不上這些,落座後忙道:“嚴賢侄,你和玉蓮的事,如今在山東官場鬧個沸沸揚揚,實在是不好再拖了。我琢磨著就在這一兩天,你們把親事辦了,也算了我一件心事。老夫為官多年,也有些傢俬,情願盡數拿出來,作為嫁妝。家中丫鬟婢女,任你挑選,都算陪嫁。只是小女從小嬌慣,有些小脾氣,將來還望多多包容。”
嚴鴻色眼一眯:“好說,好說。承蒙伯父把玉蓮妹子嫁給我,已是感激。伯父又送這許多金銀財寶和美貌丫頭。小侄如何敢當?”嘴裡說不敢當。臉上卻已笑爛。
常知孝心中微微一酸,臉上如常道:“我那犬子前番得罪欽差,本當千刀萬剮,如今看在這半分親戚的面上,便請賢侄高抬貴手,饒他一條狗命。你若還不解氣,就在這裡重重打他一頓,也是教訓。”
嚴鴻大喇喇地點頭道:“伯父。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您如此通曉人情,小侄自然不能趕盡殺絕。常世兄前番和我是有些誤會,這許多日也該消了。本官在此說一句,此事到此為止,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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