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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胡晚娘面前碟子裡只咬了一口,像被耗子啃過似的包子,訕訕地笑了:
“厄,臥床太久,餓了,餓了。”說罷站起身來:
“怕是祖父大人與父親回來了,夫人,墜兒,你們慢用,我先去堂屋覲見。”
留在早餐桌前的胡晚娘和墜兒,再度面面相覷。片刻,墜兒道:“小姐,姑爺他……他好像完全換了個人。吃起東西來,怎麼就跟去年在běi ;jīng城外的那些黃河難民一樣!”
晚娘一雙杏眼眨巴著,忽然向墜兒一瞥:“墜兒,他今天為何要你慢用?平rì他可素不招呼你吃早餐的。昨晚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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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此間兄弟
且說嚴鴻離開飯廳,回到自己書房,早有親隨家童嚴安伺候少爺更衣洗面。梳洗完畢,管家嚴二差人來告,說是老太爺老爺已經自內閣西苑巡事歸來,進了前門,大少爺速速去堂屋參見。
嚴鴻更不敢怠慢,趕緊三步並作兩步過去。
進了堂屋外,見二弟嚴鵠,以及嫡三弟嚴紹慶也恰好前來。嚴大咳嗽一聲,嚴家三個少爺,魚貫進入堂屋,拜見從內閣歸來的嚴嵩、嚴世蕃。
嚴鴻偷眼看時,坐在正中的便宜爺爺,還有坐在側面的便宜老爹,這當朝父子權激ān二人,看樣子心情不錯。三個少爺一起下跪,叩頭,起身之後,老爺子還專門笑盈盈地問了句:“鴻兒,今兒身體大好了吧?”
嚴鴻趕緊答話:“謝祖父大人關心。孫兒昨天安睡一夜,已然大好,身子也不倦了。”
嚴嵩點點頭:“你生病期間,城西的鋪子是讓鵠兒代管的。如今你既然已經好了,那就也多去轉轉,重新管起來吧。”
嚴鴻正要答應,餘光瞥見自個左邊的嚴鵠,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他心念一動,向嚴嵩行了一禮,道:
“祖父大人,孫兒病體雖然好了,但病中耽擱太久,有些事兒還一時糊塗。立刻把鋪子全接回來,怕是一時出什麼紕漏,誤了生意。以孫兒愚見,這些生意且還是辛苦二弟代管著,以半月為期,容孫兒慢慢清點,待賬目理順,再逐漸接過來,如此既免得孫兒力不能及耽誤正事,咱嚴家生意也好有個過渡。只是要多辛苦二弟了。二弟在我病臥期間,代管鋪子就是不辭辛苦,如今還要再勞你半月。”
嚴嵩聽了,微微一笑,轉向嚴世蕃:“東樓,你說如何呢?”
嚴世蕃道:“鴻兒說的,倒也不差。反正都是一家兩兄弟,相互出力分擔也是常理。父親大人若是覺得妥當,那就讓鵠兒再管上半月,逐步交接。”
嚴嵩道:“那就這樣辦。鵠兒,你就再辛苦半月,逐漸與鴻兒交接鋪子生意。兄弟倆都要小心從事。”
嚴鵠眉花眼笑,深深一揖:“是,孫兒遵祖父大人、父親大人之命。”直起腰來,又滿懷複雜的眼光看了嚴鴻一眼。
嚴鴻道:“這半月,鋪子辛苦二弟照管,孫兒想在各處多走走,多轉轉。臥病多rì,孫兒對過去的生意,卻也有了些打算。而二弟代管多rì,想必也自有獨到見解。閒暇時候,孫兒還想與二弟多多探討切磋,如何把咱嚴門這些買賣都做得生意興隆,更上一層樓。”
嚴嵩聽得老眼笑眯眯,一部雪白鬍子微微顫抖:“好,好,好。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鴻兒有此進取心,無愧是我嚴門長孫。這些rì你就和嚴二一起四處檢視一番。有甚需要的人手器物,或者銀錢的,讓嚴二直接在老夫的賬房支領。”
嚴鴻又作揖:“謝祖父大人。”餘光再瞥嚴鵠,臉上表情似喜似愁,很是複雜。
嚴鴻心中暗笑,畢竟現代人在整體人情世故方面,還是比古人有所進步的。嚴鵠大概喜是喜得了半個月的期限,可以儘量多撈一點好處。愁,大約是嫉妒嚴嵩給了大哥的誇獎,覺得爭寵失利吧。這個紈絝蠢材,哪裡知道我的用意啊。
其實嚴鴻自己也並非是什麼心胸開闊的大丈夫大豪傑。他在21世紀時,也常為了一點水電氣費的零頭斤斤計較,也常為銷售團隊裡微不足道的辦公室政治而鬱悶,儘管相對來說,銷售者基本純靠業績說話,所謂政治鬥爭比起一般企業和組織已經微乎其微了。只不過如今經歷過一番生死關頭,看問題自然而然可以開闊許多。
況且,從一個半文不名的**絲,一躍成長為當朝首府的大少爺,好比一下子中了10注體彩特等獎,那麼心花怒放之際,到底個稅是20%還是25%,其實已經不太影響心情了。
尤其,他已經看出,嚴鵠這個二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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