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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店門去了。
於是李胖子這一上午過得很是痛苦。他想抽空核實下客店賬目,可是一邊打著算盤,一邊總是瞟見大馬金刀坐在堂屋中間的嚴鴻,還有身邊插手而立的嚴峰、嚴復兩個家丁。
這倆人的身手李胖子是知道的,莫非自個哪裡得罪了嚴鴻,嚴鴻藉著訪友的旗號,來這裡砸場子,或者想再多搶些股份走?
李胖子腦子裡離不開這些恐懼,打起算盤珠來手指頭髮軟,而且有幾句口訣居然打死也想不起了。撥弄了好一陣,帳越算越糊塗。
約莫過了個把時辰,兩個鏢師還沒有見影子,嚴洛倒帶著幾包東西回來了。嚴鴻打個哈欠,站起身來:“李掌櫃。”
李胖子趕緊丟下算盤,垂手而立:“大少爺。”
嚴鴻道:“我這兩位朋友,看來上午是回不來了。我這裡給他們備了一點薄禮,你務必交到他們手中,就說是嚴鴻送的。”
李掌櫃從嚴洛手中接過東西,放在櫃檯上:“您放心,包我身上了。”
嚴鴻又摸出一張銀票,放到櫃檯上:“這裡是五兩紋銀,先存櫃上。這兩位鏢師在貴店的一應開銷,都從裡面支出。若是用完了,你到嚴府來找嚴洛就是。對我這兩位朋友,你老兄可別擺那勢利眼喲。”
李胖子見了銀票,心下竊喜,趕緊道:“不敢,豈能得罪了大少爺的朋友。”
嚴鴻微笑道:“那就多謝你費心了。還有,這兩位朋友若是回來了,無論早晚,你都到嚴府通報一聲。若是夜深不讓進門,你只讓門房或護院的傳話給嚴洛,就說大少爺的朋友回店了。”
李胖子點頭哈腰:“是,都記得了。”
嚴鴻瀟灑地一拱手:“如此,李掌櫃,咱回頭見。”
等嚴府幾個人走得看不見背影了,李胖子這才坐下,手裡把玩著那張五兩的銀票:“這小閻王,到底唱的哪一齣?”
孫月蓉和柳葉兩位,這回又到夕陽西下才回到店中。卻聽李胖子說,嚴鴻大少爺來過,還給留了禮物。沒多會兒,夥計就把大包小包的幾個搬了進來,還一反之前不情不願的嘴臉,陪著笑道:“二位爺,歇好。”
小二出門,柳葉“呸”了一聲:“這紈絝,居然來這麼一套,真以為咱是啥人,一點銀子就能買了啊?少當家,這些東西,咱給他摔出門去好了!”
孫月蓉道:“急什麼,先拆開看看,不中意再甩出去也不晚嘛。”
不待柳葉說話,孫月蓉已經動手拆起包來。開啟第一個包,裡面赫然是兩盒24件麥園糕點,紅的,黃的,綠的,白的,看上去製作jīng致,聞上去甜香撲鼻,讓人一看就流口水。
孫月蓉手快,早掰了一塊塞進嘴裡,一張大嘴頓時湧出口水:“嗯嗯,好甜,真好吃。柳葉啊,這件要不要摔出去?”
柳葉一邊嘟囔“還是摔出去好”,一邊也不禁伸手掰了一塊嚐嚐。沉吟片刻,她道:“好吧,這也不是啥值錢玩意。留下好了。”一邊把開啟的點心挪到床頭小几上。
孫月蓉開啟第二包,卻是兩隻光潔的瓷瓶,每一瓶是一斤裝的麻姑酒。這次,不等柳葉插話,孫月蓉樂得哇哇大叫:
“好!那嚴鴻雖然不是好東西,這酒卻是好東西。咱山寨不是一直說麼,釀一瓶好酒,要經過千辛萬苦。不可辜負了辛辛苦苦釀酒的伯伯啊。”
一邊說,一邊把酒也挪到了床頭。
第三包又松又軟,開啟來,竟然是兩條習武之人常用的束腰帶,一條鑲金,一條鑲銀,端的是華麗麗亮閃閃,還有兩雙製作jīng致的千層底牛皮幫子快靴,一大一小。
孫月蓉、柳葉久闖江湖,又作男裝,顧不上梳妝打扮,可是這愛美之心實在是人皆有之。看見這jīng美的物事,哪裡還忍得住,趕緊抖開了,悉悉索索,把腰帶束上,把快靴穿上。
穿戴好後,對著客房內昏暗的鏡子,左照右照,美得不行。至於孫月蓉那雙靴子略緊了一點,她也全然不在乎了。
臭美一陣後,孫月蓉把靴子脫下來,小心翼翼地包好,抬眼看著柳葉:“怎麼樣,這個摔還是不摔?”
柳葉嘆口氣:“還是不要糟蹋衣冠的好。”
末了,開啟最後一包,裡面油浸浸裹了幾層,只是幾樣尋常的下酒物:滷豬蹄兒,鹽水牛肉,油炸花生米,五香口條。不過看得出來,幾樣菜也是炮製得頗為用心,看來是名店名廚的手藝。
於是最後,被這主僕倆摔出門去的只有幾根豬骨頭,還害得第二天掌櫃李胖子踩著滑倒,摔個狗吃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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