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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你功勞不小。”說完,轉身往歐陽夫人的院子走去。
路過一處光亮時,照出那人的臉,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夫人的貼身丫鬟寶蟾。臉上,略帶一點落寞的神情。
這時在嚴鴻的房內,氣氛卻已經有了變化。雖然一場大笑沖淡了尷尬,胡晚娘卻不準備就勢給個chūn光燦爛下去。
她問嚴鴻:“相公,聽說你今天從二總管那裡支領了一大筆銀子,有這回事麼?”
嚴鴻心裡暗自罵著嚴二這個老東西,辦事一點不仔細,居然被胡晚娘打聽到了訊息。他也不多解釋,淡然一個字:“是。”
“支領銀子做什麼?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能納妾的。”
嚴鴻冷冷吐出兩個字:“打賭。”
“打賭?什麼打賭?”晚娘有點莫名其妙。
嚴鴻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我和一個江湖上的朋友打賭,誰輸了,誰就拿出四千兩銀子來賑濟山東災民。我手氣不好,輸了,就這麼回事。”
聽到“賑濟災民”這幾個字,胡晚娘將信將疑:“真的?你真是拿銀子給人賑濟災民?”
嚴鴻的眼神越來越犀利:“你不信就算了。我小閻王本來就不是甚麼信男善女,災民餓死十萬,和我有什麼相干?只不過願賭服輸,就得數銀子給人。這人是拿去真的救災濟貧,還是自個吃喝piáo賭花光,或者去納幾房小妾,關我屁事。所以我也不冒領這什麼善名兒了,就是賭債而已。”
看嚴鴻這樣認真的模樣,胡晚娘的表情反而更親和了些:
“相公,以後這樣的事兒,就不要煩勞二總管了。咱這房中也不是沒有錢,公帳上的銀子少動為妙,免得叫人抓住什麼把柄,說不清的。”
嚴鴻大為詫異,想不到夫人如此通情達理:“那就多謝夫人了。”
這時門外已敲響一更,天sè黑透。嚴鴻白天被孫月蓉**一頓,身上睏乏透了,對晚娘道:“夫人,時候不早了,準備歇了吧。”
一瞬間,看晚娘臉上又露出先前那種略帶畏懼的神sè,不過畏懼之中,彷彿還有兩分柔情。
嚴鴻冷笑一聲,對墜兒道:“墜兒,去書房把我那套被褥搬回來。小心點,別被不相干的人盯上了。”
墜兒應聲是,推門而出,不一會兒,從書房把嚴鴻的被褥搬來。
嚴鴻吩咐:“替我鋪床上。夫人,你我同床分被而臥。外人若問起,就說我自從墜馬傷愈之後,得了個夜驚的毛病,三更夢裡拳打腳踢,所以夫妻分睡兩個被窩,免得外人深究。”
晚娘怔怔地看著這個結髮數年的丈夫,難道真的完全變了一個人?
卻看嚴鴻回過頭來,一臉猥瑣地笑著:“若是夫人還不放心,櫃子裡那些繩索,你大可把我綁床上嘛。”
胡晚娘啐了一口。看樣子,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狗改不了吃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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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女兒意
接下來幾天裡,嚴鴻沒有怎麼出門,就是在家裡待著,喝喝茶,曬曬太陽,或者陪nǎinǎi聊聊天。
有時候嚴嵩不去西苑時,嚴鴻也去爺爺面前承歡盡孝,聊些市井事務。越聊得多,他越覺得,自個這位爺爺絕非戲文裡那不學無術的激ān臣模樣。雖然已經七十六歲,眼不花腰不彎,關鍵是頭腦清楚,有時說起朝廷的事兒,大局觀一明二白,往往一語命中要害。
而在自個面前,嚴嵩又是個關愛孫兒的老祖父。雖然不是親生,給嚴鴻的照顧可真沒話說。有時還給他講些朝廷上的事情。
另一方面,嚴鴻拿出自己在21世紀積攢的一些觀念,在跟嚴嵩的對答中,也時有讓祖父滿意之處。他感到,自個在這個激ān臣家庭中融入度是越來越高。
相對來說,便宜老爹嚴世蕃對他的態度,卻總有些生硬。正牌的殘留記憶裡面,嚴世蕃好像就更偏向嚴鵠。穿越後的嚴鴻,在21世紀受夠了客戶的白眼,這會兒自然不會太在意個別人的態度。
可是,每次和嚴世蕃對面,老爹那獨眼裡閃出的yīn測測光芒,還是讓他心裡發毛。儘管他比這個老爹幾乎高了一個頭,氣勢上卻被前面壓制。
在老爹面前,自個感覺就像一隻隨時會被人碾死的螞蟻。當老爹獨眼緩緩平視他的脖子時,他的後脖子禁不住一陣發涼。
即使記不得什麼歷史知識,單憑見人識人的直覺,他確定嚴世蕃是個殘酷而又睚眥必報的人。如果自己敢對他稍微有些不利,縱然是恩養父子的親情,嚴世蕃也會毫不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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