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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嚴嵩的孫子。這下子,可就輪到雪豔娘臉sè一變了。自己的丈夫莫懷古,就是因為刺殺嚴閣老而獲罪。雖然她不太懂朝廷上的事,在她心中卻已經把嚴府的人畫上了“壞人”的標記。
那麼,今天這個嚴嵩的孫子來幹什麼,還用問麼?自然是替他爺爺報仇,來想辦法羞辱,折磨我們娘幾個。
如此一來,雪豔娘心中倒是更堅定了要捨身行刺的想法。
腦子裡定了這打算,雪豔娘臉上的媚意反而是更增三分,盈盈笑道:“我當是誰家公子爺,如此英俊瀟灑,風流萬端?卻原來是元輔的長孫。真是當朝第一家,高第良人啊。小女子雪豔這廂有禮。能侍奉公子爺,真是萬幸啊。”說著,也還了個萬福。
而莫懷古的正妻劉氏,一聽對面那美少年竟是嚴嵩長孫,又驚又怕之下,只道是大限將至。這位正室夫人的見識膽識,均遠遜於雪豔。眼看著大仇人的孫子過來piáo娘仨兒,她想的只是,既然來者不善,自己如何要加倍的含垢忍辱,屈意侍奉,才能夠餵飽這惡少的貪yù。千萬別讓這人想起折磨傷害自己的兒子啊。
想到這裡,劉氏趕忙也是深深一福,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強打jīng神道:“奴家劉氏,見過大少爺,願大少爺貴體安好,嚴閣老長命百歲。”說完還使勁笑了一下,可這下笑得真比哭還難看。
緊跟著劉氏又拉著清兒過來,低聲喝令道:“清兒,快,快給嚴大少爺行禮。”
那清兒年方十五,在明代雖足以婚嫁,畢竟平rì不出閨閣,見識有限。中午尋死覓活一陣,已經透支了她的勇氣和jīng力,這會兒在母親的勸說和命令下,也只能哭哭啼啼地行了個禮。
之後,劉氏還是帶著那種硬裝出來的殷勤,一步一停地上前來,雙手捧起茶壺,為嚴鴻倒茶。饒是面帶笑容,她的手卻抖得厲害,倒的茶有一半都灑到了桌子上。
嚴鴻也看出劉氏的慌亂和痛苦,說實在的,他心頭也不太好受。於是忙不迭的一一朝三個女子還了禮,又伸手止住道:“劉夫人,厄,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我自己來便是。”伸手去拿茶壺,卻鬼使神差,握住了劉氏的手。
劉氏年過三旬,那雙手保養得卻甚好。也不知怎的,嚴鴻一握這手,心中又是一跳,竟然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把劉氏拉過來。而劉氏被他這一下輕薄,早就嚇傻了,砰的一聲,茶壺跌在桌子上,好在不高,沒有摔壞,茶水卻是濺出來許多。
只聽得莫清兒已是一聲驚叫,雪豔娘臉上的媚笑卻是不變,只是眉宇間陡然起了一縷不平之氣。而劉氏則木頭人一樣地站在那裡,手就這麼伸給嚴鴻抓著,不敢縮回,也不敢躲閃,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僵硬了。
卻說嚴鴻這麼一握,頓時覺得不對,趕緊鬆開手,在自個衣襟上擦了擦。一邊退後半步,一邊道:“哎呀,恕我失禮,恕我失禮。劉、邱二位娘子,還有莫家妹子啊,您三位趕快請坐。”
雪豔娘這個名字,本是青樓取的花名。她自從嫁給莫懷古為妾之後,就用了本來的姓氏邱姓,但名字卻還是用的雪豔。因而在嚴鴻面前,她自稱是雪豔,而嚴鴻則稱她邱娘子。
“三位,站著不好講話啊。咱們有話,還是坐到床上去說吧。”
話一出口,嚴鴻又立刻意識到不對。我擦,自己今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地又說出床來了?可是這話出口之後,腦海裡立刻又出現一副chūn光絢麗的圖景,自然是他嚴鴻陪著眼前這三位美女,就在屋裡這間九尺大床上的**情景。
嚴鴻越發感覺奇怪,今兒我病不輕啊,怎麼一見到這一家三口美女,腦子裡就總想到床?當然,這也算是正常生理反應,可沒必要餓癆餓相到這種程度吧。他急忙改口道:“不是不是,錯了,我是說,坐到椅子上。哦對,是坐到椅子上,不是床上。不是床。”
這邊莫家三女,聽嚴鴻兩句話不到又拐到床上去,早就更認定了這是個花花公子,所謂彬彬有禮,也是他裝出來的樣子。劉氏拉著莫清兒,一臉慘白,渾身顫抖,卻還帶著那可憐巴巴的笑容,在盤算著曲意迎合,捨身救子。
而雪豔娘,既然認定了嚴鴻是個無恥的酒sè之徒,意志更堅。她腦子裡也是飛速旋轉,琢磨如何想辦法絆住嚴鴻,一是不讓他去玷汙了清兒和姐姐,而是想最好能如何把劉氏和莫清兒支出門去,自己好無牽無掛地用淬毒的簪子刺死jiān賊。不然的話,以劉氏這德xìng,臨到頭驚呼幾聲,甚至為了莫興祖這寶貝疙瘩阻止自個的復仇大計,也是做得出來的。
於是雪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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