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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條強健有力,給他那太過美麗而顯得有些女性化的面龐平添幾分陽剛之氣。
坐得這樣接近,她幾乎感覺到他平緩溫熱的呼吸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洗衣劑那淡淡的薰衣草香,時間在每一個跳躍的琴鍵間流逝過去,芷音一動也不敢動,怕驚擾了這個美如夢幻的瞬間。
當最後一個音符緩緩在空中消逝的時候,他輕輕抬起頭來,沉默地望著他,幽深的眸子像兩汪深潭,注滿濃得化不開的深情。這樣深切地凝視讓人心慌意亂,芷音不由垂下頭去,喉嚨澀住,不能自由表達,半晌方訥訥地說:“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同意就進來了。”
“沒關係,”他毫不介懷地笑,“喜歡彈琴隨時可以來。”他溫柔的語調裡含著不盡的寵溺。
芷音點點頭。
他從寫字檯上拿來一支筆,把琴譜翻過來,在背面熟練地畫出五線譜和幾個音符,“剛才那一小節是這樣的。”
“噢,”芷音感動於他的細心,“很長時間沒有彈鋼琴,許多曲子都生疏了。”迎視上他那溫柔深情的眼神,不由呆了一呆,忙道:“鍋裡蒸的東西應該好了。我過去看看。”說完,匆匆跑進廚房裡,一顆心尤自忐忑不安。
梅菜扣肉真不是一般的好吃,看俊彥吃下第一口的表情就知道了,芷音倍感欣慰,一下午的心思沒有白費。
“實在是太好吃了,而且這也是你最喜歡的,今天就破例在這裡用晚飯吧。”他盛情邀請。
這樣馥郁的芬芳,芷音實在是鬥不過自己的饞涎,伸手從碟子裡拿了一個小花捲,又狠狠心掰下一半,這時手機響了,芷音一看螢幕,閃動跳躍的是超然兩個字。當初在電話上,只為芷音在他名前冠了一個辛字,超然氣得一星期沒理她,一定是有事了,他才會打來,芷音對俊彥欠欠身,到客廳裡去接電話。其實不出去,他們之間講中文,俊彥也一字都聽不懂,這麼做只不過是出於禮貌。
“芷音,今天我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去。”超然說,那邊一片寂靜,什麼聲音也沒有。
“噢,好。”芷音很快地回答,捻一下手指,指頭上還有點油跡呢,那邊似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芷音以為他沒聽清就又說了一遍:“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擔心。”
超然似乎有點生氣:“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不能去接你。”
“你很忙的嘛,當然不會天天有空來接我,公司裡事情那麼多,當然是忙正事重要。”芷音覺得自己這樣體諒,通情達理有什麼不對。
超然卻更生氣,他倒希望芷音像個不講理的小女人,扯著他撒嬌,耍賴,使氣任性,埋怨,責怪他為什麼不來,末了再想個法罰他,可是芷音從不如此,好像他來與不來無所謂似的,恨道:“可不,當然是公司的事重要,我未來一個星期,不是,一個月,都很忙,你都自己打車回來。”啪,電話掛了。什麼什麼嘛,芷音瞅著話機生氣,死超然抽什麼瘋。
再坐到桌前就悶悶的,俊彥只不時勸她吃菜,一個字也不過問。旁的人恐怕會忍不住問,朋友打來的?怎麼不開心了?他真好耐性。
芷音把他的對白檢索一遍,看是差在哪裡了,好像他有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去接你?”自己說完了話,後來他好像就生氣了,別看超然生得人高馬大的,有時很小孩子脾氣的,胡亂把最後兩口塞進嘴裡,出去給他電話,討厭的超然,吃個飯也不讓人安心。
“超然。”那邊不響,明明是接通了。
“超然。”芷音再叫,她也不是很好脾氣的,超然賭了下氣,又怕她再把電話掛了,哼了一聲:“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來接我?”簡直是鸚鵡學舌,可他偏偏要的就是這個嘛,怪哉。
“趕不過去。”他沒好氣。
那邊好安靜的,芷音疑惑:“你在哪?”
“高速路上。”好像有點狀態了。
“那怎麼聽不見車聲?”
“沒開車怎麼會有車聲?”
芷音不奈:“是車子拋錨嗎?你不能一次和我講清楚?為什麼要像擠牙膏問一句答一句。”
“講什麼清楚,你又不擔心。”他還餘怒未熄,頓了頓,終於道:“高速路上連環撞,擠在這裡走不了了。”
芷音倒吸了一口氣,“你有沒有受傷?”
聽到她口氣裡的焦急,超然像是滿意了,笑笑:“受了傷還能和你嘔氣,一點都不關心我。”
“我沒想到嘛。”芷音稍稍放點心:“那你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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