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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婢妾沒有身孕呢?”陳紹豎眉喝道,身子發抖。
“沒有?沒有就從宗室裡抱一個!照樣是皇后,將來是太后!”高凌波咬牙喝道,“總好過空忙一場為他人做嫁衣!陳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陳紹面色變幻,握著高凌波的手漸漸的鬆開了。
……
頭一歪,安妃猛地驚醒,只覺得到眼前一道亮光,她不由啊的一聲站起來。
“刀,刀。”她喊道。
“叨什麼叨?”皇后說道,在臥榻上看著她,“神叨吧?”
安妃拍拍心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四周,燈火還亮著,內侍宮女環立,沒有湧入的禁衛。也沒有撲面刀劍。
“太好了,我還沒死。”
她喃喃說道,看向皇后。
“娘娘。有沒有訊息啊?”
皇后放下手裡的書卷。
“虛驚一場,太子只是得了風寒。”她說道。
安妃瞪大眼。風寒!
“哎呀一個風寒而已,嚇死人了。”她喊道。
皇后看她一眼。
“是啊,沒事了,你回去吧。”她說道。
安妃訕訕笑著應聲是,果然拎起自己的包袱,剛轉身走了幾步,又想到什麼忙回來。
“娘娘,這個訊息。您信嗎?”她問道。
“這訊息有人信嗎?”皇后反問道。
安妃頓時明白了。
“娘娘。”她又回來跪在皇后面前,拉著她的衣袖,面容焦慮,“那到底怎麼辦啊?”
“那要看他們想怎麼辦。”皇后說道,坐正身子,看著放在案頭的皇后玉璽。
……
夜漸漸深沉,京城中很多家宅都慢慢的亮起了燈火,但高大城牆維護之外,依舊是漆黑一片正是人最困的時刻,天地間一片靜籟。
得得的馬蹄聲打破了安靜。一隊舉著火把的禁軍巡城慢悠悠的走過來。
“小周大人,您這樣夜夜的熬著可不行啊。”一個巡甲說道,看著走在最前頭的周箙。“您要是實在推不過,就告個假歇兩天唄。”
“我又不累。”周箙說道,“這算什麼累,當初在西北幾日幾夜不合眼常有的事。”
周箙是鍾承布的愛將,據說他要留下來時把鍾將軍氣壞了,還打了他一頓,說他不成器,應該去看城門,不過臨走前還是把周箙安排到了御前禁軍營。雖然跟看城門也沒什麼區別,但身份上卻是足夠榮耀了。
兵丁們有些好奇。如果說周箙是貪生怕死的話,也不可能被鍾將軍如此喜愛。可要是說不怕死,為什麼非要留在京城呢?
周箙雖然話不多,但日常說話說的最多的便是西北的事,可見心裡是很惦記的。
幾個兵丁正腹議,忽的見周箙猛地勒馬停下。
“休息一下吧。”他說道。
又是北城門,每次巡夜周箙最終都會在北城門停下,兵丁們已經對周箙的習慣熟悉了,也不說話,紛紛下馬。
他們的馬蹄聲才消,遠遠的就有馬蹄聲傳來。
兵丁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邊的周箙瞬時繃緊了身子向聲音來處看去。
人馬越來越近了,是一匹馬和一輛馬車。
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這時候趕路?
周箙皺眉看去,馬上的人罩在大大的斗篷裡,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團,看到城門邊站著的周箙等人,來人顯然也愣住了,勒住馬。
“週六。”
來人說道,一面掀起兜帽,火把映照下,露出秦弧的面容。
“你?”周箙顯然也很驚訝。
秦弧衝他一笑,又皺眉。
“你巡城呢?”他說道。
周箙看著他沒說話,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馬車上。
“接個親戚。”秦弧說道,一面不再理會他,高聲叫門。
城門上有人探頭看下來,秦弧將手裡的一張印信高高的揮了揮。
城門便咯吱一聲被開啟了。
“京城的城門還真是好開啊。”周箙說道,“在這裡好幾天了,幾乎看到半夜城門比白天還熱鬧。”
秦弧對他笑了笑。
“你是在主動跟我說話?”他問道。
周箙繃著臉。
“接個親戚?這大半夜的,看起來一定很親吧?”他說道,目光依舊落在秦弧身後的馬車上。
馬車很簡單,甚至有些不起眼,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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