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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高明的賊,都不可能在他的矛下逃生。
但丁衡絕對是一個例外,他不僅是賊,而且是個了不起的大賊。“盜神”之名得以傳揚天下,又豈是僥倖所致?所以鬼影兒決定靜觀其變,絕不貿然出手。
事實證明了他判斷的正確,丁衡的武功之高,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鬼影兒雖然眼睜睜地看著江天的死去也沒有出手,卻並不表示他會放棄這次的行動。作為一個殺手,名聲雖然重要,但誠信卻在名譽之上,所以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忍,忍到強援的到來。
這也是他惟一一次需要別人的幫助來完成的刺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十足的把握將丁衡置於死地,做到真正的萬無一失。
“三更天了。”鬼影兒看看天色,身形依然如蟬蟲般蟄伏不動。長街上除了剛剛過去的更夫,便再也沒有其它的動靜。
可是他的臉上絲毫沒有顯出不耐煩的情緒,心如磐石般穩定,冷靜得近乎異常。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等待,這種等待越冗沉而漫長,就越能夠刺激他亢奮的神經。當機會來臨的時候,他就可以隨時保證自己能夠進入最佳的狀態。
就在這時,長街的盡頭突然響起了一陣馬蹄得得之聲,雖然距離尚遠,但聽在鬼影兒耳中,心裡已生一股殺機。
他心裡清楚,此時此刻,在這條長街上經過的人,除了丁衡,絕對不會有第二人。
這是他的直覺,行業的直覺,通常這種直覺都非常準確,所以鬼影兒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手中的長矛,手心似有冷汗滲出。
這是他維護名聲的一戰,而對手又是這般的強大,這不得不讓他感到了肩上的那股無形壓力。心神一跳間,他的眼芒有意地意間瞟向了對街屋頂上的一處暗黑位置。
在那個位置上,與他此刻所處的位置剛好交錯相對,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構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夾擊角度,只要丁衡進入他們預伏的範圍之內,不死的機率幾乎為零。
鬼影兒惟一擔心的,是自己和這位強援之間實戰中的配合是否能夠默契,這很重要,也是殺手形成組合最基本的要素之一。這位強援雖然功力深厚,勇謀兼具,但與鬼影兒聯手還是頭一遭,兩人能否在瞬間達到完美的攻防互補,是決定這次行動成功與否的關鍵。
“他此刻在想什麼?”鬼影兒突然為自己心裡冒出這個古怪的念頭感到可笑,他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時間上已不允許了。
一輛馬車緩緩進入了他的視野,由遠及近而來,長街上傳出車輪轆轆的迴音,使得這流動的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淡若無形的殺氣。
殺氣很淡,淡得讓人幾不能察,但鬼影兒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他的眼芒透過眼前壓力漸增的虛空,鎖定住這輛無人駕駛的馬車,更似要透過那薄薄的簾帷,去洞察車簾之後丁衡的表情。
他透過這空氣中的壓力,幾乎斷定車中之人就是丁衡,可是他不驚不喜,反而更加冷靜,靜下心來繼續等待。
馬車越來越近了。
十丈、五丈、三丈……
就在這時,那車上的簾門無風自動,突然向上翻卷,雖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但鬼影兒的眼睛一亮,終於看到了穩坐車中的丁衡的臉。
那張臉上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悠閒而愜意,彷彿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即將爆發的危機。也許這張臉的主人還沉浸一些往事的回憶中,也許他只是享受著這份寧靜的夜色……
鬼影兒人如魔豹般潛伏在暗處,長矛已經遙指車簾的中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終於起動。
由處子般的靜到脫兔般的動,這一靜一動之間,不僅體現了鬼影兒對時機把握上的老到,更體現了他驚人的爆發力。
長矛破空聲驟起,如風雷隱隱,貫穿了長街之上的虛空。矛鋒直進,如惡龍出水,以凌厲無匹的速度撲向車內,劃出了一道超乎常人想象的絕美軌跡。
“嗤嗤……”之聲穿行於氣旋之間,三丈,正是長矛發動攻勢的最佳距離。鬼影兒這竭盡全力的一刺,已經有必殺之勢。
他已經將這一刺完成的幾近極致,無論是力道、速度、角度,還是在時機、距離、動作的把握上,他都認為達到了自己超水平發揮的狀態。
他的人在空中躍進,眼中的寒芒緊緊鎖定矛鋒逼射的氣勢鋒端,等待著穿破布簾的一刻。就在他逼近馬車七尺範圍內時,他的心中突然一沉,警兆頓生。
他之所以心驚,只因為車內竟然毫無反應,以丁衡的功力,這顯然有悖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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