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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看到了劉邦腿上的破綻,沒有理由錯失這種瞬間即逝的良機。
劉邦惟有換腿再踢,不斷地改變著支撐身體的腿,以誤導紀空手飛刀刺來的方向。
衣袂飄動中,兩人越打越快,瞬間交手達十餘次之多。
劉邦已經看出以紀空手現有的實力,只要與韓信在配合上不出現失誤,雙刃同出,擊殺章窮自不在話下。但是他有心驗證紀空手究竟有多大的實戰能力,所以並沒有立馬停手,反而出腿愈來愈快,變化也層出不窮,論腿上功夫,甚至超過了章窮。
劉邦固然心驚紀空手在武道上的神速精進,但紀空手又何嘗不對劉邦表現出來的武功修為感到歎服不已?自從丁衡死後,他就此踏入江湖,憑著自己的悟性與機緣,自信已可獨擋一面,但此刻與劉邦一經交手,他才發現自己是在進行一場小孩與大人之間的遊戲,處處有受制於人之感。
放眼當今江湖,能夠與劉邦這等高手一較高下者,已然不多,以紀空手這種初出道的雛兒來說,能在劉邦的手上拼得十招,已是殊為難得之事,若非劉邦刻意手下留情,紀空手哪裡還能如此完好地站在那裡?
紀空手心裡雖然清楚劉邦的良苦用心,但年輕人固有的激情令他陡生無畏的勇氣,憑著自己一時間交錯迭生的意念與靈感,不斷地將自己的所悟出的招式貫入刀招,在實戰中印證著一些自己的體會,受益匪淺。
彼此間又互拆了十數招之後,看到紀空手每一次出手,並不拘泥於招式的變化,而是根據場上的局勢,隨時作出有針對性的應變之策,這讓劉邦頓生“孺子可教”的感慨。
他原來有藏私之心,只限於在刺殺範圍內有所教授,一來紀空手智計過人,才堪大用,完全是那種可以倚重的角色;二來紀空手的內力雄渾博大,出手的變化也詭異非常,根本容不得他有半分懈怠。
他惟有打起精神,雖然未盡全力,但也用上了七分,有板有眼地與之互有攻防,形如實戰。
這麼一來,紀空手頓時感到了一種窒息之感。每次出手,都如逆水行舟,出手的速度也不似先前那般迅疾。
但他生性倔傲,愈是不易之事,就愈能激發他心中的戰意,是以咬緊牙關,勉力為之,總是能在看似必敗的情況下讓他又爭得一線生機。
鬥到第三十一招時,劉邦看出紀空手再也難有支撐之力,身形飛退,跳出圈外,毫不掩飾自己欣賞之意,哈哈笑道:“看來章窮的性命,只怕已掌握在你兩人手中!”
紀空手一拳擊在虛空,無處借力,終於跌倒在地。這一番較量幾乎讓他渾身虛脫,好不容易掙扎起來,卻見劉邦臉不紅、氣不喘,氣度依然從容如故,這才知道劉邦的功力絕非自己可比。
他的人雖無力,但在韓信的攙扶下,來到劉邦身前,不失禮數地道:“多……謝……你的……栽培。”
劉邦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你我兄弟之間,無須客氣,何況這是我劉邦有求於你們,敢不盡力指點嗎?”
劉邦藉著剛才的實戰評點了紀、韓二人的表現,端的是字字珠磯,一針見血,紀空手聽得仔細,將自己所悟出的東西與之一一對照,不無裨益。
三人坐到一處,閒談幾句,便在這時,樊噲從門外匆匆走來,眉間鎖愁,一臉隱憂,似有煩心事一般。
“劉大哥,不好了!”樊噲第一句話果然不是一句好話。
劉邦心中一驚,他知道樊噲為人處事一向鎮定,若非事情緊急,他是絕不會這般心神不定,當下不由關切地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樊噲道:“剛才我接到手下稟報,說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在沛縣城中流行著一段謠傳,內容似乎對我們有所不利。”
劉邦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你如實說來。”劉邦的臉陡然陰沉下來。
樊噲看了看紀空手與韓信,這才壓低嗓門道:“外面盛傳,這次七幫會盟,你之所以如此熱心,其實是別有居心,另有圖謀,想把七幫子弟帶入苦海之中。郡令慕容仙已經洞察陰謀,正親自率領五千精兵趕來沛縣,要七幫子弟潔身自好,不可與劉邦同流合汙云云……”
劉邦的臉色鐵青,沉吟半晌,道:“傳出此話之人,顯然對我們的計劃已有所聞,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人十有八九就是章窮。對於這些傳聞,我早有心理準備,不足為懼,倒是這最後的幾句話倘若屬實,只怕我們的麻煩就來了。”
“你說的是慕容仙?”樊噲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似乎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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