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尼約曼驚愕得張大了肥口。
兩名保鏢同時探手入外衣裡。
第二枝麻醉針,射進了最接近我那保鏢的頸側,使他的手再也拿不出來,第三枝針射在另一名保鏢已抽出來的手背上。
槍掉在地上,人卻向前僕去。
我向尊尼約曼喝道:“滾出來!”左手抽出把大口徑的手槍,增加威嚇。
尊尼約曼比我想象中冷靜,從闊落的車廂弓身走出來,完全回覆了鎮定和自信,使我知道是個不易對付的傢伙。
洛馬叔叔曾說過:“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只要能擊中要害,最堅強的人也會變成最聽話的小孩子。”
我關了房車的電源,四周暗黑一片,但卻無損我的視野,因為我的頭盔有夜視的裝置,在這條城鎮伸向市郊的路上,這遙長的一段並沒有照明的路燈,這也是我選擇在此處下手的主因。
我將尊尼約曼按在車身,搜起身來,把他藏在外衣裡的手槍掏出來,遠遠丟開。在他衣袖裡臂彎處,還有一把袖珍手槍,只要他的右手回覆自由,彎臂一壓,手槍便會在衣袖裡順著小臂滑入他的手心裡,成為殺敵的秘密武器。這設計雖然巧妙,但怎能瞞得過我這類級數的高手。
可是我卻故意裝作搜不到這袖珍小手槍。
讓敵人留下一線希望,會有意想不到的奇效。只要他想到忍辱一時,便有殺我的機會,那他便會假裝合作地向我洩漏一點機密。
尊尼約曼雙手被我用革制的手銬鎖起,高吊在一棵樹的橫丫,藏在林內的房車離我們只有百多碼。
雨逐漸停下來。
公路上有輛貨櫃車馳過,但卻看不到我駛進密林裡的房車。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裡。
尊尼約曼沉聲道:“朋友!你想要什麼?”
我冷冷道:“我會問幾個問題,只要你答得好,我以母親的靈魂擔保,不但不動你一根毛髮,還立即放你走。”我務要他燃起希望之火,使他想到尚藏在臂彎處的武器。
尊尼約曼沉重地呼吸了幾下後,道:“問吧!”
我開門見山地道:“誰將那女畫家青思推下樓去?”
尊尼約曼愕了一愕,道:“她注服了嗎啡,神經失……”
我一伸手,捏著他肥肉橫生的臉頰,五指一緊,他的口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來,同一時間我另一隻手拿著的長針,刺進了他的牙肉裡。以他的老到,仍禁不住全身痛得發顫,喉嚨咯咯作響,偏又合不攏嘴,淚水汗水同時流下。
我將針收回。
尊尼約曼不住喘氣,對我的狠辣大感恐懼。
我平靜如昔地道:“再有一句假話,下一針便刺進你的陰囊裡去。只要你乖乖作答,我一定立即放你。”
尊尼約曼道:“我服了,你問吧!只要你肯放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他並非那麼易與,只不過在想著那能令他反敗為勝的小手槍。
我將針鋒移往他的下部,使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更令他驚懼的是我的冷漠無情,不動絲毫情緒的平靜,那比裝腔作勢更使人害怕。
我不斷地向他施壓,同時亦施予希望。
我道:“誰將嗎啡注進她體內?”
尊尼約曼深吸了一口氣道:“是黑手黨!橫渡連耶的家族。”
他也是老江湖,抬黑手黨的招牌來嚇我,同時試探我是否慣在外面行走的人。
我淡淡道:“是夏羅還是沙根?”這兩人都是納帝的得力助手,我在些故意漏出一點,使他知道我並非毫不知情,也使他不敢冒險騙我,何況他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尊尼約曼全身猛震,道:“你怎會知道?”
我冷然道:“夏羅還是沙根?”
尊尼約曼頹然道:“是沙根。”
我沉聲道:“是不是納帝推她下去?”
尊尼約曼怒道:“她的而且確是自己跳下去,我安排了好陪納帝一晚,豈知她忽地毫不知相,嚷著要走,於是納帝在大怒下命人給她注射嗎啡,準備強來。誰想得到她神智迷糊下仍會躍出露臺,整件事便是這樣,不關我的事,朋友!可以放我了吧?”
我記起了青思的說話:“我不會再讓任何男人沾我一根手指。”
她以死亡完成了這承諾。
我解開了尊尼約曼的皮手扣,喝道:“走吧!你的車在那邊,小心不要跌倒。”
雨止雲開,四周可隱約見物。尊尼約曼搓著手,緩緩背轉身,往房車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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