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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異地道:“我倒在行得很。”
莎若雅挺起脊背,故作自負地道:“當然,我曾讀過一年醫學院。”
我接著道:“不過後來卻棄醫從樂,是的,我一定要聽你彈琴。”
莎若雅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這裡沒有琴,應付學校的開支已非常吃力,或者待你痊癒後,到音樂院來聽我彈琴吧,下星期便是我的畢業演奏會,我要你坐第一排。”
我微笑道:“不惱怒我了?”
莎若雅纖巧的鼻子皺了起來,故作惱怒地道:“恨你,恨你,恨你是魔鬼,竟然那樣待人家,人家又沒有開罪你。”
我抓起她柔軟的手,輕聲道:“對不起!”
她呆了一呆,深深望我一眼,然奇%^書*(網!&*收集整理後垂下眼光,連耳根也羞紅了。
靈琴你是否在一旁看頭,透過我,你是否感到眼前清純得像一朵白蓮的女孩的可愛可喜和可親?為了青思,你破例和我聯手殺死了兇手,你會後悔嗎?
琴音低鳴,奏著優美而不知名的調子,若微風拂拭著荒原上的柔草。
莎若雅道:“你在想什麼?”
我心內一片溫柔,道:“你消瘦了。”
莎若雅垂頭道:“是魔鬼弄成我這樣子的。”
這句話表面像是怪責我,但卻滿蘊情意。
我或者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同一時間擁有兩段愛情,擁有兩個全世界。一個以死亡結束,另一個卻因死亡而開展。在我以為一無所有時,全新的天地卻在等待我闖進去。
靈琴,我衷心對你感激,你改變了我的命運。
我將莎若雅纖弱修長的身體以未受傷的手摟入懷裡,在她耳邊道:“讓魔鬼擁抱你。”
莎若雅一陣顫抖,兩手穿過我赤裸的腰,緊摟著我,灼熱從她的手心流入我的體內,青思死後的空虛忽地被填得滿滿的。
她離開我的懷抱,輕盈地走到房角,將唯一發出光亮的檯燈關掉。
房間被黑暗吞噬。
好一會窗外的微弱月色開始逐分地透進來。
莎若雅站在窗前,顯現出美麗的體形,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音樂感的美態。
她兩手交叉拿住過頭冷衫的下緣,拉起從頭上脫了出來。
我看到她乳房美麗的輪廓。
接著她脫下了牛他褲,轉過身來,臉向著我。
女體優美的線條在窗外進來的月光襯托下,表露無遺。
世界停止了轉動。
她緩步移到床前,鑽入了我的被裡,一團火熱鑽入了我的懷裡。
她在我耳邊道:“今晚你活動的範圍只准在腰以上,一切等你痊癒後才可以。明白嗎?魔鬼大爺。”
我感動地道:“小寶貝,為何對我那樣好?”
莎若雅在我撫摸她纖腰以上所有區域的魔手下呻吟著道:“不要忘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故作嗔怒地道:“如果你只為了報恩,我……”
她用小嘴封著了我的說話,熱烈的吻在進行著,生命的濃烈達到所能攀登的最高峰。
她喘著氣道:“你是能將所有良家婦女勾引的魔鬼。有些男人也生得很好看,但接觸多一次半次後,便會使人索然無味,而你卻是個最浪漫、最無情也是最悲傷的浪子,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想到私奔和遠走海角天涯的浪漫。”
我默然不語。
是的,由母親死去那天開始,我便變成了浪子,在生命的旅途上流離浪蕩。
直到最近,遇上靈琴、青思和現在擁在懷裡近乎全裸的莎若雅。
有一天,我和莎若雅也會死去,生命究竟算是什麼?是否只是要在忘記死亡下等待死亡?是否只是另一場夢?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正在發夢。
翌日我醒來時,莎若雅不知去向,空餘一懷的幽香。
爬起床來,體力恢復了大半,肩傷處的痛楚大為減弱,遠勝常人的體質使我飛快地康復,我心神轉到靈琴處,它整夜默不作聲,不知又在轉什麼念頭?
“叮咚!”
靈琴以美妙的琴音回答著我。
我心中微笑道:“老朋友!你好嗎?”
“叮叮咚咚!”
然後沉寂下去。
我扭開了收音機,在對著窗子的安樂椅坐了下來,不用想明天要做什麼的感覺是如此地令人閒適輕鬆。
外面的天氣甚佳,陽光下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