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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掛定了,咱的牌子可就砸了!”這時宋德文已經想起來上次買回來的麻醉藥已經在給一條狗作睪丸切除手術的時候用光了,於是扯著嗓子高喊著謝老頭。
“哦,來了!”謝正平人雖老了,可身體夠結實,一溜小跑就衝進了手術室。打量了一眼躺在手術檯上的病人,從綁在手腕上的針囊裡拔出一根金針,然後隨手一紮,紮在那個病人的肩膀上。
這謝老頭還真有點能耐,還別說,就那一金針下去,那病人馬上收嘴不叫了。餘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消毒、取鐵片、再消毒、縫傷口、包紮等流程下來,那宋老頭手腳利索得很,不到五分鐘就搞定了。
一旁的王曉斌眼見謝正平不經意地露了一手,就如同小狗見了骨頭一般連忙搖頭乞尾地跑過去問道:“師傅,我記得我好像是學針灸的吧?!”
“哎呀,是嗎?我可不記得了,你應該是學校的特級教師吧?哎呀,什麼時候又成了學生了?”謝正平這時已經到了外頭,頭也不抬繼續寫著別的方子。
過了會,謝正平隨手把新開的方子拍到王曉斌的肚子上說道:“拿著,照著方子抓藥!記住,這位是重藥,可別錯了!錯一味藥,差個半錢一錢的可就關乎人命了。你小子整天沒帶腦袋似的,給我下點心,別整天娘們似一張苦瓜臉。”
雖然診所中西結合,可生意卻仍然是不慍不火,沒有太大起色。
四個月後,因為一次突然事件出現了轉機。
而在四個月裡,王曉斌遭遇的是非人的魔鬼般磨練,早上四點就得起床背湯頭歌、千金方、銅人針灸穴位表等等,接著被兩個師傅呼來喚去,空閒時間還要翻看大部頭的西醫診療記錄,到了晚上十二點還要把診所裡的東西全部整理歸位。哎,真不是人過的日子,不過還好王曉斌總算自我感覺到像是個醫生了。
某天,一個美國黑人婦女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衝進了診所,口中大喊著:“救命,救命啊!”
登時吸引了診所裡所有人的目光,王曉斌快步過去一把搶身抱過孩子,問道:“怎麼回事?”快步奔向手術室。
“約翰被車撞倒了!醫生,求求你,快救救他吧!”那個黑人婦女語無倫次地說著,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兒傷母心疼啊!
一番仔細的檢查後,宋德文說道:“左手手臂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現在昏迷不醒,應是落地時頭部著地受到撞擊。最糟糕的是,有一根斷了的肋骨反插進了臟器,我們這地方恐怕是沒法子治啊!”
那個黑人母親一聽宋德文的話,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求著宋德文一定要救她兒子。
這裡是貧民窟,距離大型一點的正規醫院距離相當遠,而且恐怕也不會比宋德文的診所好,黑人母親心裡頭很清楚,知道如果被“廣濟民堂”拒之門外,就等於給他兒子判了死刑,越發哭得大聲了。
宋德文望著哭得悽慘無比的黑人婦女,嘆了口氣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說完便把黑人婦女攆出了手術室,然後高叫著:“老謝,過來幫一手!”
一邊望著王曉斌打退堂鼓往門外開溜,大喝道:“小子,給我站住,這次手術就當你第一學期期末考試了,過來再仔細檢查下!”
“哦!”王曉斌眼看是溜不了,望著渾身是血的黑人小孩,頭皮發麻地仔細檢查起來。由於四個月來,他每天都要幫宋德文檢查十來號病人,對西醫的診療技術以及儀器的操作倒是非常熟練,手腳也很是利索,恐怕比他正經要學的中醫還要熟練吧。
“左邊第三根肋骨折斷反插進肝臟,引起了大出血,周身有七處軟組織嚴重擦傷,如果不盡快止血,恐怕裡外夾攻就不好辦了。雖然腦袋受撞擊,誘發腦震盪,但問題不大,可能也就是醒轉後吐兩個月吧,不過……”王曉斌說到這裡,看到謝老頭進來,連聲打住改口道:“開始吧,擦傷就交給我了!”
謝正平在門口就聽到了王曉斌的話了,心裡頭高興得很,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從手腕上的針囊上抽出七根銀針,快速地紮在了黑人小孩身上七處大穴上。
王曉斌便止血邊偷瞧著,如今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了,那銀針扎的七處大穴,他不僅清楚還明白有何作用。巨骨穴,肩膀兩側,一針紮下去可使兩條腿跟抽了骨頭一般失去知覺;印堂、大椎、大赫三穴則分別控制著人身體所有痛覺細胞。因而,七針全下去,整個人就登時沒了痛覺。
第一集 第五章 慳錢庸醫
就在謝正平七針扎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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