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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個孩子,他突然跪倒在地,面向靈落山,叩拜有聲,額頭上都被地上的碎石硌出血來。
這真是為人父母最無奈的時刻,唐生亭活了46歲,走南闖北,創下了一大片家業,不想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真是莫大的人間悲劇!
學青媽媽也因為驚嚇過度,暈了過去。看看兩個孩子,都大睜著雙目,卻還沒有死亡。唐生亭看看他們二人,腿已經沒了,就這樣全部溶化掉了!
一個人竟然能溶化!是什麼力量,是什麼牛鬼蛇神,天滅我唐門呀!唐生亭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亡,為什麼?
唐生亭的眼前,赫然出現一個山村小院,抬頭就可以望到青山,房子後面是流水潺潺。
人還在溶化,唐生亭的心也跟著溶化掉了。
唐雪衣走出方子平的院子的時候,她沒有再回頭,隔壁常思綱家也是靜悄悄的。唐雪衣抬起頭,看到了靈落山山頂,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和自己經常在家裡看到的絕不一樣,一座山原來可以有不同的面目。就如同一個人,可以有不同的側面,讓人難以捉摸。
唐雪衣盯著山頂,那裡就是她的學雲哥哥和學山哥哥失足墜崖的地方,他們本來是奉命來請方先生的,怎麼會到那裡去?
雪衣突然發現這是個很奇怪的問題,以前她從來沒有想起過。這座山,難道也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是啊,難道不值得奇怪嗎?她決定回去問問方先生。
方子平的回答是:“沒有!他們壓根沒來過。”
從他語氣的堅定程度上,雪衣斷定他沒有說謊,但是他的眼神還是閃爍了一下,那就是說,方子平還是有所保留的。
那麼方子平到底瞭解些什麼?他不說,雪衣也無從忖度,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方先生心中,一定存著什麼,而且和她唐家有什麼關係。
唐雪衣疑慮重重的回到了唐家大院,她沒法解開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這時候,她的兩個弟弟,學雨和學青,已經神奇的消失了,這次的消失倒不神秘,然而更加可怕!
就象是傳說中的化屍粉,整個人一點點化掉了,蒸發掉了,成了一汪水,人的生命可以這樣脆弱?
雪衣眼睛溼潤了,她看看伯父,整個人似乎已經垮了,滿臉的皺紋,再也沒了往日的自信。
二伯孃呢?她在問生亭。生亭向後面努努嘴,示意她已經回自己房間了。
唐雪衣慢慢踱進房間時,她感覺不對,空氣中有濃重的異樣,迅速包圍著她,雪衣猛然發足,衝進了房間。
是二伯孃!她已經在樑上吊死了!腳下的凳子歪著,二伯孃身體僵直,一動也不動。
哦!為什麼,唐雪衣憤怒了。
在唐家祖墳,一老一少象兩座雕塑,不同的是,生亭坐著,雪衣站著。
唐家祖墳毗鄰米山,就在米山西面,唐家宅的東邊,依著山坡,幾個墳頭高低錯落,倍顯淒涼。
唐雪衣凝望著峙山的朝陽峰和落日峰,兩座山峰拔地而起,就如兩個哨兵,守衛著山谷的南大門。
而唐生亭默默的抽著菸袋,他的思緒,又飄到哪兒去了?
第十七章 煮茶漸沸
宋柏青來到女兒家,看女兒女婿都不在家,就先到了方子平那裡,子平正在給人看病。病人他也認識,就是峙山村宗人誠的老三和他媳婦。
子平衝柏青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坐。
宗家老三替他的媳婦在說:“我家那個房子是新建的,俺才結婚兩個月,可到了晚上,她就鬧,弄得我也睡不好。”
他的媳婦就白他一眼:“我哪裡是鬧!確實聽到了嘛,我一聽到就縮到帳子裡,大氣也不敢出的。”
“那我怎麼沒聽到?”宗老三衝他媳婦嘟囔。
“聲音這麼大,又是在夜裡,你怎麼會聽不到?睡的和死人似的,還能聽到什麼!”新媳婦不怕自己的丈夫。
方子平擺擺手,示意他們別吵,然後問那新媳婦:“你聽到是一聲,還是連續的?”
“好多聲呢,一聲接一聲的。”新媳婦誇張的說。
“能持續多長時間?”子平想知道的更詳細一點。
“那也說不好,有時候要一個更次呢。”
“這麼久?每天都這樣?”
“也不是,每個月就兩三天,十四那天晚上就能聽到了,然後十五十六兩天也有。”
子平看了一眼宋柏青,柏青點了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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