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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頭眼眸底部有著幾絲失措和緊張的意味。

“怎麼了？”

莫非他的表情不夠好？

想到這裡的袁城不禁輕咳一聲，臉色有些尷尬地扭了扭領口。

說實話他本身就不喜怎麼拍照，每次面對鏡頭他外表起來若無其事，淡定從容，其實內心都會有幾分緊張，每每照進鏡頭的表情都是嚴謹凝重的，而他本人也習慣瞭如此拍照。

“袁大哥，其實不用這麼嚴肅的。”張重鼓搗著快門鍵，眼眸彎彎地看著他，“其實放鬆點就好了。”

放鬆？

拍這樣的照片袁城還是第一次，更何況是跟自己最喜歡的戀人在一起，只有袁城自己知道，

不同於在法庭上的雷厲風行，此時的他已經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薄薄的細汗。

因為越是在乎，就越是在意，袁城努力聽著戀人的話放鬆面部肌肉然而在外看起來卻是更加緊繃了。

袁城不禁有些懊惱，摸上自己的臉龐，袁城抿了抿嘴唇，似乎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老是達不到戀人的要求。

“唔，沒關係。”張重己朝著他神秘地眨眨眼睛，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道具來，“有這個！~”

那是一副……兔耳朵？

袁城抿著唇角，看著戀人的眸子彎彎，閃了閃眼睛。

“這是……給我的？”

“恩！”戀人笑彎眸子遞送給他那粉色的兔耳朵，自己則是拿出了一副熊耳朵。

那毛茸茸的道具小熊耳朵是褐色的，與張重己的髮色有幾分相近，戴上之後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他長出的那對萌耳朵，帶著幾分俏皮的可愛。

袁城心裡一軟，低眸看了一眼手裡的兔子耳朵，抿抿唇後戴在頭上。

律師界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師，相傳為人冷漠性格冷薄，此刻卻是戴著一副滑稽的兔子耳朵一臉嚴肅地與自己的戀人躲在一間小小的大頭貼鋪子拍照，無論誰看到了這一幕恐怕都會驚得目瞪口呆。

“袁大哥，準備好了嗎？”張重己一手抓著快門鍵，另一隻手擺著土氣的勝利手勢，衝著鏡頭笑的暖暖，“我要拍了~！”

袁城聞言，看著戀人的手勢，抿抿唇角也伸出了兩根“v”型的手指，動作有些僵硬。

“咔嚓——”一聲，一張照片定格了時間，照片上的袁城戴著蠢萌的兔子耳朵，面容略微僵硬，嘴角勉強扯起的笑容，那半伸的勝利手勢更是為他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喜感。

在看見照片映出來的那一霎間，張重己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噗——袁大哥，你整個人都好搞笑……”

袁城看著螢幕上的照片也微微勾起唇角，應了一聲“恩”。

“唔，不過笑的還是太緊張了……”張重己眉眼彎彎，兩手揪住袁城的兩頰，眨巴著眼睛，“要向這樣笑~笑一個~”

“啊——”袁城吃痛一聲，一張俊美的臉龐硬是被張重己拉成了一張鬼臉，顯得幾分滑稽。

“噗——”看著小戀人因自己扮相而露出的開心笑容，袁城的視線十分寵溺。

“原來袁大哥適合鬼臉！”

袁城揉揉他的頭髮，任由他折騰著自己的臉頰，雖然有時動作雖扯痛自己，但是看見他的笑容便覺得十分滿足。

又是“咔嚓——”幾聲，照片內的張重己拉扯著袁城的面頰，笑得一臉愉悅；袁城被迫扮著滑稽的鬼臉抬手寵溺地颳著張重己的鼻子，照片的畫面溫情而幸福。

“這張很棒！”張重己勾著嘴角滿意地朝螢幕點點頭，隨後轉頭眨巴著眼睛看著袁城，“袁大哥你覺得呢？”

“很好。”袁城看著那張照片，眼眸裡流露出淡淡的幸福和甜蜜。

那是他們倆的照片，是他們倆的回憶，絕對專屬的回憶。

洗出的照片被袁城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裡，其中張重己挑出了那張袁城扮鬼臉的大頭照貼合照

貼在了袁城的錢包裡。

“這樣，袁大哥就能每天看到我了，也能每天想起我，想起這麼開心的時候。”

袁城的指尖撫上皮夾上的那張照片，淡淡笑了。

但願他們今天這般的幸福和快樂能夠永久存在他的錢包裡，被他隨身攜帶。

“袁大哥，想要什麼禮物嗎？”走出照相館的時候，他的小戀人這麼問他，仰著的臉帶著淡淡的期盼，“我想要親手買給你。”

揉揉他的頭髮，袁城幾乎把這個動作當成了自己的一種習慣和佔有他的標誌：“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