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4 頁)

沒有看遠山，腳也不曾移動半步。

在她們前方不到30米處，聚集的學生不斷傳來斷斷續續的議論。而被圍在中間的黃瀨，半跪在地上抱緊已經暈倒不省人事的紀然，驚慌失措地像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眼中有不可掩飾的迷茫與無力。

這是她所沒見過的黃瀨。她曾見過黃瀨的喜悅，難過，失望，以及生氣的表情，卻唯獨沒有看過他如此擔憂，如此害怕，如此恐慌的樣子。

稍微擠出點笑容，暮色閉了閉眼，再睜開之時已不見初始的迷濛。

她掏出手機跟赤司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走近黃瀨。

周圍的人在遠山的驅趕下慢慢散去。她半蹲在黃瀨面前，輕易地發現了他眼底不加掩飾的悲傷。

強壓住心中不斷湧動的酸澀，暮色深呼了口氣，“黃瀨，紀桑會沒事的。”

“前桌，”黃瀨的眼睛稍微有些焦距，“我，好害怕。怎麼辦。小然會不會出什麼事，她剛剛毫無預兆地暈倒，像是沒有了呼吸一般······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小然了啊？”

聽著黃瀨低沉的吟喃，暮色側過頭，心痛地不知要如何開口。

“黃瀨，聽我說，紀桑不會有事的，”她試圖安慰黃瀨，笑著補充，“我已經讓赤司去叫救護車了。黃瀨。”

所謂反噬，是另一個靈魂的反抗。一個軀體裡兩個靈魂的爭鬥，必然有衰竭之分。

暮色看著唇色發白、額頭冒冷汗的紀然，憶起赤司的解釋，心下了然，但又無能為力。

“黃瀨，”暮色冷靜地喚醒還在發呆的黃瀨，指了指趕過來的校醫，“帶紀桑先去校醫室做個簡單的檢查。救護車馬上就到。”

“哦，嗯。”

聽了暮色的話，黃瀨趕緊抱起紀然站起了身，往校醫方向跑去。

“暮色······”遠山將暮色從地上拉起，看著臉色不比紀然好多少的暮色，擔心地快要哭出來了，“你沒事吧······”

“雅美，人的一生註定要有許多遺憾，”暮色目送黃瀨的背影離去，突然輕笑一聲，“可惜我，現在才知道啊。”

你願意為別人成長，願意為別人強大，願意為別人擔驚受怕，其實是件好事。可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我無關。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誰好誰重要，誰傻誰天真，一目瞭然。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黃瀨正式下架。

☆、黎明之熙

恍惚之後，是說不清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