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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安德列公的衍生物之一。蘇安並不仇視安勒克斯,他只把他當作自己假想敵。對於安德列公的夢想與對自己的期望,蘇安不是完全瞭解的。因此在決鬥的時候,蘇安的想法很簡單,他有著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己不會輸。但安勒克斯卻是抱著非贏不可的決心。他不想看到安德列公那種膚淺而可悲的笑容。
正是這種認知上的差別決定了決鬥的結果。安勒克斯斬斷了蘇安的劍,在他的臉上留下永不磨滅的傷痕。那也是對安德列公的羞辱。從此,蘇安這個人就從安勒克斯視野中消失了。
在決鬥的時候。在那個氣勢恢宏的宮廷大廳裡。縈繞在耳邊的,正是這首琴曲。
誰也不會得到快樂的歌。
彷彿在嘲笑安德列公似的,笑他無論贏多少次,也只能贏得空虛。
那次是蘇安輸了。但是沒過多久,安德列公還是殺死了尼亞,令這悲傷的曲子成為他的絕唱。
可它在每一個聽過的人心中留下的烙印,不會隨著歌者的死而逝去。
……
“好久不見了,安勒克斯!”
蘇安的問候把安勒克斯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好久不見,蘇安。”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記得一個手下敗將。對安勒克斯來說,我不過是你打敗過的無數喪家之犬中的一條吧?”
蘇安艱難的笑著。仇恨使他臉上的傷疤扭曲起來,看上去十分可怖。
“放了公主。你想要的是我吧?”
安勒克斯的面色非常鎮定。
他無法對蘇安產生同樣的仇恨。他只覺得蘇安可憐。現在的蘇安,是否會比那時更能理解安德列公的心事?
但在蘇安眼中,那只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同情,只會在蘇安的心火上澆一瓢油。
“記得這首曲子嗎?”蘇安沒有回答安勒克斯的問題。公主只是創造決鬥機會的工具,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他連她作為自己復仇的見證者都不需要。
雖然刺殺米亞梅公主的確是他和其他幾個人的任務。
“當然。”
“看來你還記得那次決鬥。”蘇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道嗎,寫這首曲子的人,叫尼亞的,在那次決鬥之後不久就被殺掉了。罪名是,在琴曲中藏了詛咒。”
“詛咒?”
“是的。‘琴聲是一種詛咒。所有人都不會有快樂的結局。’”
蘇安隨手把紅色的提琴丟進了背後的河水。從背後抽出一把長長的黑色巨劍。劍身透出隱約的沉重的黑色磷光。他反手握住巨劍的劍柄,拖著巨劍在甲板上畫了一條窄長的弧線。在劍尖橫過他兩足中央的位置戛然而止。這讓人覺得那條線只畫到一半,心裡總覺得有所缺憾,想它繼續下去似的。
蘇安已經擺好了架勢。劍在甲板上留下的溝痕裡,也透射出與黑劍相同的磷光。
“你是一定不會快樂收場了。我也許也不會。”安勒克斯依舊站得筆直,只是緩緩抬起拿劍的右手,用“冰焰”指著蘇安。
“可是公主,公主殿下她,一定會得到幸福。”
兩人面對面站立著。雨漸漸小了一點。黑色的雲層背後,閃耀著電光的微明。風開始在斯瑞姆河中掀起憤怒的波濤,它用力的拍打著帆船的側壁,像是想要把它掀翻似的。
這時忽然從船的內部衝出一條紫色的蛇一樣的東西,破碎的木板和一具被拍得稀爛的屍體從船艙裡甩了出來,順著北風遠遠的飛到側前方的黑霧中。良久,才隱約看見遠處濺起的白色水花。
整個船體的震動卻慢了半拍。船向相反的方向傾斜了一下,船艙裡立刻發出人類亂糟糟的驚呼聲,又霎時被水聲吞沒。
接著,在那條“蛇”的周圍,又有十數條小一些的“蛇”鑽出來,向著無邊的黑色河流張揚的扭動著身軀。沒過多久,那些“蛇”的表面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膿泡。那些膿泡像活的一樣,越變越大,爭搶著蛇皮表面有限的空間。終於,一個膿泡破開了,藍色的黏液噴射而出。接著是其它的膿泡。十數條“蛇”眨眼間一條接著一條的爆裂,變成無窮多塊大小不一的紫色的碎肉,向憤怒的河水撒去。河水則現出一個個漩渦,像一群飢餓的禿鷲幼仔,張大了它們血紅的喙。
水晶的幻想曲 洛維爾的陷阱05失敗者
“那是什麼?”安勒克斯驚訝的問。
整個帆船劇烈的震顫著。這使得正在對峙的兩人不得不收住正要迸發出來的劍勢,重新作準備。出手之前,先要讓自己的神經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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