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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淡淡的微笑。

“天界生物？”楊哲真的驚愕到了極點，連忙追問道，“大魔不是說強悍的天界生物不能隨隨便便透過空間通道來到人間界，只有那些弱小的天界生物才可以？”

蠻彪也是天界生物，他的力量雖然大，卻也在楊哲想象的範圍之內，不像“使徒”這麼誇張。

刑天沉思了一會兒道：“說使徒是天界生物也許並不準確，事實上使徒只是一股能量體，是天界某位戰士的神識，透過某種玄妙無比的方式被投射到了人間界，依附在某一名人間界修煉者的身上；以人間界生物的軀體，來駕馭天界生物的戰鬥意識，就形成了實力遠超人間界戰士的使徒！”

“幹，還有這麼亂來的！”楊哲瞪大了眼睛，“那天帝或者女媧豈不是隻要隨隨便便派幾千名天界戰士的神識下界，就可以完全掌控人間界了？”

倘若真有這樣幾千名使徒，那還打個屁啊！

刑天微微一笑，總算說了幾句讓人寬心的話：“使徒只是絕對危機時刻才會使用的臨時兵器，也不可能大量出現，人間界的使徒數量應該不會超過個位。”

“為什麼？”

“第一，神識的傳輸非常困難——一名天界戰士的神識被抽取出來之後，要經過巨大的痛苦才能投射到人間界，其間不但

將近一半的戰鬥力，更會因為種種不可預測的因素，失敗，神識徹底迷亂，進入天界和人間界之間的混沌地帶。”

“第二，接受天界戰士神識的人選，也非常嚴格——他必須是對天界擁有及其堅強的信仰，本身實力足夠，而又進入深度瀕死狀態，死亡前還要懷有強大的怨念，令大腦電波維持一定的活躍程度，唯有這樣，才可令天界神識和人間的軀體，融合成為新的使徒！”

“第三，使徒的融合過程是單線的，不可逆轉的——一名天界戰士的神識進入人間界，變成使徒之後，終生都只能以使徒的形式存在，即使將來重新回到天界，也不可能恢復原先的軀體。可以想見，以人類軀體發揮出來的戰鬥力，肯定大大遜色於天界戰士本身的戰鬥力。更不要說以人類軀體執行任務，還有可能面臨死亡。因此，成為使徒是每一名天界戰士都非常不心甘情願的任務，在很久之前，只有天界軍中罪大惡極的悖逆者，才會被判以成為使徒的刑罰，讓他們將功折罪。”

遠方，目睹頭領被殺的拿威海怪們全部憤怒了，周身都變成赤紅色，進入狂暴狀態！

第一使徒興奮地大笑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不斷在拿威海怪的觸手森林中翩翩起舞，演奏出一場雄壯的死亡鳴奏曲。

“那使徒有沒有弱點？”

“使徒沒有明顯的弱點，但有一項特徵非常明顯。”刑天說，“因為使徒是天界戰士的神識和人界生物結合，因此在使徒的大腦潛意識之中，還殘留有受體本身的一部分意識。這部分意識可大可小，也許對使徒本身沒什麼影響，也許會在潛移默化之中，左右使徒的作戰模式——就好像這頭一號使徒，因為進入了屠夫維克多的大腦之中，因此下手太過殘忍，對鮮血的渴望甚至超過了執行任務本身。”

“任務……使徒的任務，應該就是魔魂水晶吧？”楊哲道。

刑天嘆了口氣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魔魂水晶中隱藏著龐大的能量，還有我寶貴的記憶資料；女媧和天帝那兩個人，誰能夠得到其中的能量和記憶，誰就能夠擁有比對方更強的力量，誰就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獨一無二的神！你應該知道，那兩個人都把自己當作了至高神，而至高神，永遠都只能有一個的。”

“他們不會成功的！”楊哲咬緊了牙關，倘若真的被天界諸神奪去了全部魔魂水晶，力量大增的他們將更加勢不可擋，人間界便會永遠淪為天界的殖民地和牧場了！

眼珠子一轉，楊哲忽然有了主意。

他飛速向遠方游去，遠遠離開了戰場。

刑天忍不住道：“沒有用的，使徒的目標既然是魔魂水晶，它必然有辦法得到找到魔魂水晶的方位。”

“我正是要讓它找到魔魂水晶啊！”楊哲發狠道，“這次只能拼一拼了，希望那些八爪怪能夠爭氣些，多糾纏那個使徒一會兒吧！”

不知遊動了多久，遠遠的楊哲看到了一條巨大的抹香鯨。

就是它了！

楊哲閃身鑽進了抹香鯨的肚子之中，夾雜著成堆鱗蝦之間，順著食道劃入了抹香鯨的胃囊裡。

封閉的黑色空間中，迴盪著一股刺鼻的腐臭氣息。

刑天意識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