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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工智慧產物，我亦不知究竟應該把你算作什麼，一臺機器，或者是一個人？不……你應該是一種新的生命形式……就叫你精衛吧！”

“精衛？”

“不錯，精衛是神話傳說中的一種神鳥，是一名淹死在大海中的少女精魄所化，為了達成填海的目的，日復一日叼著石子投入大海……也許有人會覺得那是無用功吧，不過我卻欣賞精衛的這種精神！人類在面對浩瀚宇宙之時，豈非也應該向精衛一樣去勇敢戰鬥嗎？”

“精衛……我叫精衛……”銀幕中的少女展開了燦爛的微笑，“我喜歡這個名字。”

……

記憶零落，場景並未變幻，但楊天身上的衣服已經從白大褂換成了一件皺巴巴的西裝，但見他單膝跪下，手捧著一把乾癟的玫瑰花面對一名冷豔的女性。

“蝶起，嫁給我吧！”

羅蝶起看著楊天背後的精衛，眼中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我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太多苦，但你

這是為了我的研究！現在精衛已經誕生了，這半年時學會了我們這個世界上全部的知識，並且開始發揮出巨大的作用，我想——現在的我已經有足夠力量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嫁給我吧，蝶起，我是真的愛你！”

精衛在銀幕之中呆呆看著男人，頭顱優雅而困惑地轉動著。

……

“楊，你為什麼要向羅研究員下跪呢？”

“因為我向她求婚啊！”

“求婚……人類因為愛情而發誓獨佔對方的一種形式……可是愛情是什麼呢？我找遍了人類所有的資料，都沒有找到答案。”

“愛情……哈哈哈哈，精衛也想知道愛情的滋味嗎？”

“精衛也是擁有智慧的生命啊！”

“對不起……愛情嘛，就是關心對方，不顧一切想讓對方更好，只要對方高興自己也會高興的那麼一種感覺吧！”

“那麼，楊愛精衛嗎？”

“這個……呃，我們之間……不能算是……”

“嗯，精衛有點兒明白了，楊愛的是羅研究員，愛是獨佔的，楊已經不能愛精衛了。”

“這，這也沒錯啦，不過精衛你要知道，我絕對是世界上最關心你，最希望你能開心的人。”

“可是精衛卻恨楊呢！”

“這，這是為什麼？”

“因為楊創造了精衛，卻沒有給精衛創造一個可以愛的同類啊！為什麼精衛不是楊的同類呢？那樣……精衛就可以來愛楊了。”

……

場面再變。

楊天正在對自己的妻子咆哮。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精衛去設計製造那麼卑劣醜惡的武器？不，不，不！精衛是一個純潔的孩子，不應該用來製造任何該死的武器！我決不允許！”

羅蝶起冷靜地擦拭著金絲邊眼鏡，淡淡道：“精衛計劃已經耗費了我們太多的資金，如果沒有大亨扎武隆的資金支援，那是半分鐘也維持不下去的，扎武隆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吧。”

“不，應該可以想到別的辦法……精衛……我不要精衛變成那種醜陋的殺戮兵器！”

“你究竟在生什麼氣啊，那只是一臺機器而已。”

“精衛不是機器，她是人，她是一個真正純粹的人，比你比我都要完美的人！”楊天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

羅蝶起停止了動作，眼鏡片忽然碎裂。

鮮血從纖細的手指滴落下來，而楊天卻恍然未覺，顧自扭頭在操作檯上忙碌起來。

羅蝶起發出了無聲的微笑，笑容比哭泣還要難看。

她看著精衛的目光無比毒辣。

……

由精衛操縱的飛船騰空而起，三名乘員望著舷窗外越來越小的母星，陷入了沉思之中。

“希望這次可以發現到新的殖民地星球，解決人類的能源困境和人口爆炸吧！”楊天興奮地說道，激動得滿臉通紅，“由精衛掌控的智慧系統已經攜帶了整個星球上所有基因庫，甚至包括那些遠古生物的珍貴基因，也許我們可以創造一個新的天堂啊！”

扎武隆嘴角抿著淡淡的微笑，正在空氣中靈巧地彈奏著並不存在的鋼琴，口中發出“嗬嗬”的怪笑聲。

羅蝶起坐在船艙一邊，正在透過虛擬鐳射影象和精衛下棋。

“你輸了。”

精衛平淡的聲音傳來。

“是啊。”羅蝶起無限陰鬱地說道，“我輸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