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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的脆弱,髏大得意地笑了。烏雲不斷地在他頭頂聚集,墨脫菲的城牆通通被籠罩在陰雲中,伴隨著呼嘯的颶風搖搖欲墜。
髏大沉聲對奴比亞說道:“你來帶路。”
阿米亥搶先半跪下來:“我的王,德斯克不會有任何城門開啟的,我們是不是正面殺出去?”
“那是當然。”髏大揚起爪子,“所有的貪睡的都在爬起來,善解人意的淘換者已經敲響了戰鼓,戰鬥已經開始了。”
阿米亥看到墓園的入口燈火閃爍,知道墨脫菲的軍隊已經趕來。剛才聲勢浩大的行動,想必將他們寶貴的休息也都徵用了。他們動用了最精良的軍隊,氣勢洶洶前來聲討,拯救他們的最高女祭祀奴比亞,只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
為首的年輕男子身穿黃金戰甲,用紅色和白色相間的條紋作為頭飾的底色,手裡拿著新月彎刀,腳步穩健。阿努比斯的犬首士兵嗥叫著簇擁在他前後,還有高大的木乃伊和手持連枷的祭祀。
“慕尼黑的狗!”他張口就罵,但是看到那赤裸的女奴,他的臉色一變,所有的話都噎在喉嚨裡。他的面孔青一塊紫一塊,就好像是剛被打過很多拳。“奴比婭?”
奴比亞赤裸著身軀,麻木地緩緩從髏大背後走出來,行走的姿態中透露著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在男子面前站定了,用冰冷的眼神望著他。
那個青年男子凝望著奴比婭羔羊一般的裸體,眼中都是淚光,他劇烈地顫抖,突然拼命地向前衝過來,口中喊叫著:“快跑!奴比婭!”
奴比婭跑了,她直撲進那青年的懷抱,那青年難以置信地仰天大叫。奴比婭將他向後推倒,從他的肚子裡抽出一把短劍,鮮紅的血順著劍身不住往下淌。
“你的奴比婭已經死了。”奴比婭面無表情地說,“你曾經發誓和她一起死,所以,這樣你就實現了你的諾言。”
“你不是奴比婭!”那男子喘息著,翻過身來趴在地上用怨恨的目光望著她,“你不是……”
“那麼我還能是誰呢?”奴比婭冷漠地說著,高高揚起短劍,那男子的面孔便無助地垂下來。
“奴比婭,”他喃喃地問,“最後告訴我一次,你真的愛過我麼?”
“愛過,我曾經很愛你。”奴比婭說起來的時候很平靜,好像這件事已經非常遙遠。她突然淒厲地喊叫:“所以我決不讓你去愛別人,去背叛我!”
那青年愕然中揚起頭,奴比婭一劍刺進他的脖子,將他刺倒在地上,然後一劍接著一劍,刺得屍體不斷抽搐。鮮血噴到奴比婭赤裸的胸膛上,臉上,手臂上,將她的輪廓變得分外猙獰。
“惡靈!”一個犬首祭祀低嗥了一聲,“竟然為不死族效命,幫助慕尼黑來毀滅自己的國家!奴比婭,你怎麼對得起流淌在你體內的高貴的血?怎麼對得起你的父親?”
“我都死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奴比婭沉聲道,“你們都曾經向我宣誓效忠,現在開啟城門,向我的主人投降。”
“你的主人?”他們猙獰地露出牙齒,仰天嗥叫。為首的祭祀說道:“瞧你那不知羞恥的樣子,你不再是我們的女王了,你只配和骯髒的死人交娓。下賤,我們的奴比婭死了!”
他拿起一支標槍,吼叫著向奴比婭刺過來。阿米亥鎖鏈舞動,瞬間將奴比婭拖了回來。那祭祀還沒有站穩,無數的鎖鏈纏住了他,刺穿了他的身體。他慘叫著,跌在地上,瞬間散落成黃沙。
髏大伸出手,將奴比婭攬在懷裡。奴比婭用崇拜的眼神望著髏大,緊緊抱著髏大的脖頸,發出放蕩愉快的呻吟聲。髏大伸手在奴比亞的豐臀上拿捏著,阿努比斯祭祀們的面孔也隨之或圓或扁地一起抽搐。
髏大冷冷地說道:“沒有人敢說赤裸的死人是可恥或骯髒的。如果說了,就得死。”
他的話音落地,身後的木乃伊囚徒便都咆哮起來。他們將身上僅有的腐爛布條扯掉,張開雙臂向對面撲過去。阿努比斯軍官昂起頭“嗥”的一聲,犬首士兵揮舞著月形鏟向前衝,無數標槍丟過來,混戰便開始了。祭祀們剛剛念動咒語,突然便齊聲慘叫。一些鎖鏈從他們的胸口穿過,他們連成串倒在地上。阿米亥不知何時潛入在他們當中,鎖鏈左右揮舞,祭祀們的脖子一起被勒得咯咯作響。
髏大揮手將斗篷扯了下來,蓋在奴比亞赤裸的身體上。“奴比婭,”髏大扶著她的雙肩,“你看清楚,人一旦死了,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絕大多數的信念,包括山盟海誓的誓言都不再可靠。但是,只有死亡是永恆不變。”
奴比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