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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角洲A區率部趕到北方邊境,華表只用了四天,殘酷的行程,將隨從折磨得苦不堪言。
好幾次,倚老賣老的風成都想前去勸阻華表。但每次看到華表用不屑的目光望著精神疲憊的風家精銳,風成便覺得火大。
結果他不但沒有勸阻華表減緩速度,反而還變本加厲,一心要把鐵血組給比下去。
這樣的比試,一直持續到部隊進入原先北方邊境執行官的營地才結束。
連續的趕路,連受過殘酷訓練的鐵血組都吃不消,如果再持續下去,恐怕未到虎都,這批人馬便會出現非戰鬥減員。
所以,華表恰當的選擇了這個時機休整隊伍。
原先繁榮無比的北方營地,現在早已成了一片廢墟,而且由於北方重鎮的覺醒者被嶽鋒屠戮殆盡,直接導致了三角洲北方邊境的蕭條。
眼下,北方邊境已成為了百里無人的荒涼之地。
坐在積滿了塵土的辦公桌上,面容陰冷的華表,默默看著牆壁上尚未褪色的血跡,在他的腳邊,幾具骸骨依然躺著,腐肉的味道令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
「毛頭小子,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幹什麼!」破爛的木門被一隻大腳踢開,體型剽悍的風成大步走入其中。
才跨入一步,風成那張長滿了落腮鬍的老臉便突然變色,急忙捂著鼻子退出去,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大吼:「他媽的,你小子難道戀屍?我操,真晦氣。」
「這種味道就讓你受不了了?」華表緩步走出房間,他手中把玩著一個屍體的頭顱:「這個頭顱曾經是嶽鋒割下來的。」
「那又怎麼樣?」
「從頭顱的切口來看,嶽鋒的刀很快。不過……我很想知道,他與我之間,究竟誰更快一些。」
話音剛落,華表手中的頭顱突然飛起,只見一道金芒閃過,頭顱凌空破為兩半。他滿意地看著頭顱上平滑的切縫,一腳將其踩得粉碎。
在營地經過了稍許休整,華表率領部下再次前進,越過了代表邊境線的枯樹林,進入自然環境無比惡劣的亂石崗。
「媽的,這地方還真是夠冷。」風成豎起了衣領,一臉的抱怨。
以他的身手來說,亂石崗寒冷的狂風根本奈何他不得。
不過常年的浮華生活,已經磨去了他身為戰士的銳氣,他已經無法像尋常戰士那般,在艱苦的環境中作戰。
與之相比,身為華家三公子的華表卻是另一番模樣。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環境,目光中所透露出的陰冷,竟然比寒風更為駭人。
「嶽鋒,你以為躲到這種地方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華表仰起頭,任憑狂暴的寒風,將他的長髮吹得四散飛舞。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冷卻他心中越來越濃郁的仇恨。
「大人,有一個四人小組向我們發來會合訊號,他們所使用的是三角洲專用作戰訊號,屬下認為應該是自己人。」
華表用眼角瞟了瞟這個上前稟報的戰士:「嶽鋒一年前也是三角洲的作戰部隊。」
「那我們……不理會?」
「不。」華表冷笑道:「問出他們的方位,告知我們的身分。然後……包圍他們。」
風成並不贊同華表的做法,他直截了當的指責:「小子,你這麼做很冒險,這也許是一個圈套。」
「沒什麼圈套能困得住我華表,你怕的話,自己滾回風家去吧!」
風成貴為風家二當家,何時淪落到被一個小輩嘲笑?脾氣暴躁的他頓時大怒:「小子,一路上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老子一定活撕了你!」
「你可以試試看。」
華表站到了離風成不足一步之處,揹負著雙手的他看起來極為自負,一點都沒有把風成放在眼中。
眼看衝突就要激化,曹家陣營中突然走出一人,來到風成身旁小聲告誡:「風大人,議會任命華三公子為這次征討的主帥,大人還是不要與他衝突的好。風家再也禁不起風浪了……」
風成氣焰頓時一瀉。
現在的風家不比當年,家主風寒已死,眼下家主之位已被風天殘霸佔,而風成是被風家趕出權力中心的異類。
如果與華表起衝突,他絕對得不到風家嫡系的支援。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風成強吞下心中的惡氣,冷哼一聲,走到了隊伍的後方。
氣走了風成,華表囂張的大笑,轉而把目光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