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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受不了決定賣書,我肯定有時候他們只是希望凱爾別再打電話去騷擾他們。
“天時地利,再加上他在二十六歲生日時繼承了可以完全支配的一大筆遺產,凱爾應該能成為紐約甚至全國最成功的舊書交易商。他的問題不在於買進,而在於賣出。一旦他費盡心機得到一樣東西,他就很難再放棄。我記得舊金山有個收藏家,幾乎和凱爾一樣執著,終於說動凱爾把一本簽名的《白鯨》第一版賣給他。這一筆生意讓凱爾淨賺七千美元,可同時他一個禮拜沒閤眼。
“他對第二大道和四十六街的那處空地也是同樣想法,畢竟那是除了他的藏書以外僅剩的惟一財產了,更何況他一直認為你們想偷走這塊地。”
眾人皆沉默不言,最後羅蘭開口:“那他心底裡是不是更明白?”
“德鄯先生,我不懂——”
“噢,你懂的,”羅蘭打斷了他。“他心底裡明白嗎?”
“是的,”深紐最終回答。“我相信他是明白的。”
“他心底裡明不明白我們是守信重諾的人,除非我們死,否則絕不會欠他一分錢?”
“也許。但是——”
“他明不明白,如果他把空地的產權轉讓給我們,而且如果我們清楚地讓安多里尼的首領——他的老闆,叫巴拉扎的傢伙——”
“我聽說過他,”深紐乾澀地說。“他經常上報紙,”
“知道轉讓的事兒,那個巴拉扎就會放過你的朋友?我是說如果他被迫接受你的朋友再也沒法兒出售空地,任何針對塔爾先生的報復反而會造成他自己的巨大損失?”
深紐雙臂交疊在瘦弱的胸前,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羅蘭。
“簡而言之,如果你的朋友凱文·塔爾把地賣給我們,所有麻煩就會離他而去。你認為他心底裡明不明白這一點?”
“他是明白的,”深紐回答。“只不過他就是這麼……這麼一個放不下的人。”
“起草一份檔案,”羅蘭說。“物件,兩條街街角的廢棄空地。賣家,塔爾。買家,我們。”
“買家就寫泰特集團,”埃蒂插話說。
深紐聽罷直搖頭。“我可以起草,可你們沒辦法說服他的。除非有一個多禮拜的時間,我是說,假設你們不反對用熱鐵烙他的腳底板,或者睪丸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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