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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的,我是西西里人。”
“西西里人?就是戈蘭大陸海上的小島,盛產啤酒花和黑社會的西西里?”
“嗯,”
顏青撓撓頭,看著房間的裝飾,確實有點“戈蘭漂”一族的味道。
“對了,綾子酒吧為什麼叫綾子,是一個叫綾子的人開的嗎?”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芭蕉睜開眼睛,像看不會繫鞋帶的小學生一樣看著顏青。
“沒人告訴我啊,怎麼,很有名嗎?”
芭蕉支起身子,露出驕傲的神情,用力點點頭道:“那當然了,綾姐可是我們西西里女人的驕傲!”
“女的?”顏青詫異後覺得自己很傻,男人怎麼會起這個名字呢。
第二十二章 黑道大姐大
芭蕉對顏青的疑問感到不忿,白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幾十年前,一個叫維託的年輕人帶著他的女朋友來戈蘭城闖天下,維託憑藉著狠勁,很快就在九道彎一帶混出名氣。但在一次衝突中,維託中了對手的埋伏,幾乎性命不保,當時就是他的女朋友綾子,提著一把鐵木刀,接連放翻四個大漢,自己捱了幾刀,硬生生將維託從包圍圈扛了出來。”
芭蕉的眼圈紅了,似乎是想起當時的慘烈,繼續說道:“維託的命保住了,但綾姐的一隻胳膊卻廢了。此後,綾姐不離不棄守護在維託的身邊,替他分憂,替他擋刀,甚至為了救維託的命,她還犧牲自己的身體……”
芭蕉哽咽了,聲音也有些顫抖:“後來的九道彎成了維託的天下,沒有人不認識維託,也沒有人不認識綾姐,綾姐以她的血性和忠誠成為九道彎所有社團公認的大姐大,成為我們西西里人的驕傲,她甚至比維託更有威信。綾子酒吧就是維託開的,為了紀念屬於他們的那段疼痛而浪漫的歲月。”
顏青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了,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大於等於一個肯為他付出的女人。他前世也不是沒聽說過這樣的故事,充滿血性,他也曾經加入過社團試圖尋找這種血性的生活。或許是受武俠小說的影響,自幼孤兒的顏青一直憧憬著一個虛幻的江湖,這個江湖裡的人快意恩仇,人們為了一個義字能血濺街頭,為了一個情字義無反顧。然而隨著現實的強大,這個夢很快就破滅了,最終他還是成為一個刺青師,並用自己的積蓄盤下師傅的店面,開始了平淡的生活。
顏青擦乾芭蕉的眼淚,在她紅腫的大眼上親了一下,又將芭蕉緊緊摟在懷裡。她能理解芭蕉的心情,一個打工妹初來乍到,總會在龐大的都市前感到茫然,總需要一些故事去支撐她的人生和理想,去捍衛自己覺得最為珍貴的品質。就好像落難孤島的人會想起魯濱遜,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會像威靈頓一樣四處張望尋找能夠指引他打敗拿破崙的蜘蛛網,一個鬱郁不得志的作家會用身殘志不殘的司馬遷來自勉,一個有良知的妓女會將自己的愛國熱情和秦淮河的柳如是相提並論。綾子無疑是芭蕉理想世界的一種昇華。真有這種女人嗎?顏青表示懷疑。
兩人就這麼躺著,喝著床邊酒櫃裡的酒,忽而哈哈大笑,忽而若有所思,忽而瘋狂做愛,時間就在這頹廢而慵懶的節奏中悄悄流逝。天色漸漸黯淡下來,芭蕉要去上班了,顏青則是去酒吧和矮人鐵托見面。能夠多認識幾個朋友沒壞處,尤其是有錢的矮人朋友。
兩人梳洗罷,整理好衣服,靜靜下樓。顏青想起芭蕉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她那張純真可愛的臉龐,最終也選擇了沉默。沉默,沉默是遊戲的規則。
就在顏青登上公交車的時刻,人群中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端起微型相機,迅速拍攝下他轉身的那一幕。
***
戈蘭城外,西山的一棟別墅,其實更像一座哥特式的城堡,高高的尖頂,眼花繚亂的券架,蜿蜒的道路從門口延伸到城堡的大門前。左側的鼓樓上,兩個黑衣人肅立著,不時監視著進出的人和車,定期向指揮中心彙報情況。幾乎每隔一段路就會有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把守,從他們鼓起的西裝上裝來看,一定藏著槍。
一個高大的留著板寸的黑衣人匆匆從廊道里穿過,最後來到大門前,推開大門。空曠的大廳裡,陽光順著高大的彩玻璃窗透射進來,神聖中透著幾分迷幻。一位體態豐盈的中年婦女此刻正跪在地上,默默祈禱著什麼。她的身前供著一尊光明之神的雕像,看起來很新,彷彿是剛剛搬進來不久。
“綾姐,照片拿到了。”一個黑衣人在綾姐身後肅立片刻,這才將一個長方形的白水晶板遞過來。
綾姐停止祈禱,抬起紅腫的眼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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