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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川芳，她想也沒想，拔出槍來。可惜還是遲了一步，臺上那男子已經停了下來，扔掉鮮花，一支黑色的消音槍在舞臺燈光照射下，格外顯眼。那人離謝慧曼只有十多米遠，這樣的近距離，就算是從來沒拿過槍的人也能射中。

槍聲響起。

“呀……”人群裡發出絕望的呼聲。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心裡升起一個念頭：“謝慧曼死定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柄飛刀閃電般射出。一道人影竄上舞臺。

刀光，絢麗奪目。人影，快逾閃電。

可是，飛刀卻沒有擊落子彈，而是插入那個持槍男人的額頭。子彈也沒有射中謝慧曼，而是射入另一個男人的身體裡。這個男人正是秦羽。

秦羽只有一把飛刀，這把飛刀剛剛從‘后羿’脖子上拔下來，刀傷的血漬還沒來得及清理乾淨。持槍要殺謝慧曼的男人正是‘月神’，‘月神’槍膛裡至少有一梭子彈。就算秦羽能擊落一顆子彈，卻無法擊落第二顆，第三顆……在這種情況下，謝慧曼的生命岌岌可危，所以他選擇了最有效卻也是最殘酷的方法：以命換命。

‘月神’倒下了，雖然他的眼神裡透著恐懼和不甘，他還是倒下了，他畢竟不是神，而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而且會死的人。只要你是人，你終究逃不過一死，只是遲早的問題。秦羽也倒下了，倒在謝慧曼懷裡，可是他沒有死，子彈偏了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然而就是這一點之差卻救了秦羽的命。

……

香港國際機場。

川芳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秦羽給謝慧曼送行。但是他們卻沒有見到她。重傷的秦羽咳嗽了幾下後，有氣無力地道：“她終於不敢見我，這樣也好。相見時難別亦難。”川芳道：“她這樣走了，你是不是很失望？”秦羽搖頭道：“她有她的理想和抱負，她不肯為我放棄，說明她是一個理智的姑娘，我欣賞她的理智，畢竟愛情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滿足人的某些慾望，她還年輕，不像我早已看淡了一切。”川芳不悅道：“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辭職不幹很不理智了？”秦羽聞言立即頭大如鬥。女人要是胡攪蠻纏起來真的不好應付。

“這個，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