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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嬌嬌越來越傷心,身體不住顫抖著,淚水把秦羽胸口衣襟溼透。哭了半晌,慢慢止住,低聲道:“羽哥你放心,等我將媽媽接出來,安頓好了我就下去陪你,咱們永生永世再也不要分開。”這句話說得極為堅決,只可惜秦羽只怕永遠也聽不到了。
警笛聲漸漸逼近,葉至誠大罵道:“你是怎麼開車的越開越慢?找死麼?”風無極道:“我,我。”或許因為太過害怕說了兩個‘我’字不復再言。葉至誠回頭道:“嬌嬌快些把他丟擲車去。”
鳳嬌嬌置若罔聞,仍舊低聲說著什麼,葉至誠凝神聽了一會卻聽不清楚。
警笛聲越來越大,又近了許多,葉至誠色變道:“嬌嬌還不動手?”
鳳嬌嬌在秦羽額頭深深吻了一吻,低聲道:“我會為你報仇的。”開啟車門將秦羽推了出去。
秦羽仰躺在道路中間,嘴角流出血漬,胸口衣服紅了大片,身體微微抽動,慢慢死去。
車子開出不遠,又是一聲槍響,很快一個人被推出車來,身體在道路上滾動幾轉,側臥在血泊之中。正是風無極。但見她眼中仍帶著死前的驚恐和不能置信。
車子飛馳而去。
像是過了千年萬年,秦羽忽然醒來。刺眼的燈光照得他睜不開眼。渾噩昏沉裡他意識到自己仍然活著,這並非一件好事,他現在已經心灰意冷,哀莫大於心死,身體的劇痛絕沒有這種來自心靈的傷痛刻骨銘心。他寧願就此死去,活著毫無意義。
然而他偏偏沒有死,鳳嬌嬌那一槍穿透了他的胸膛,卻偏了一寸,沒有傷及心臟,不知道是鳳嬌嬌故意為之還是老天的眷顧。
他的心裡沒有仇恨,無論鳳嬌嬌為了什麼原因殺他,他都不會恨她。
他的心裡也不再有愛,那一槍響起,子彈穿透胸膛的時候,所有愛意都隨之消散。
劇痛陣陣襲來,他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隱隱聽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聲音很陌生,是個女子。他努力張了張眼,這次比上次好多了,燈光顯得有些慘淡,卻仍是很刺眼,他勉強打量了周遭景物,原來在一間病房裡,病房裡只有他一張病床,那女子便坐在他身前。見他醒來驚喜萬分,來不及看清她的模樣匆匆閉眼。腦海裡一片空白,在這個城市裡他根本沒有親人朋友,眼前之人他也不認識,但是那女子見他醒來,喜極而泣的聲音告訴他,他們好像很熟悉一樣。
會是誰呢?
按照他中槍昏厥前的記憶,他現在應該落在警察的控制之下,難道她是警察?
足音響起,進來了三四人,一連串的日語對答,證實了他的推斷,進來的是一名醫生和數名警察,醫生搬開他的眼皮和嘴唇檢視情況,其中一名警察在訊問他的傷勢,醫生說並無大礙,接著便是警員們大鬆口氣的輕鬆談笑。
這時一名警察說道:“川芳美島子小姐從明天起你不必來了,我們會派專門人員監護的,你還是回去吧。”
那個女子顯是很不願意,求道:“警察先生你讓我照顧他好麼,我絕不給你們添亂。”那名警察道:“川芳美島子小姐我很清楚你的感受,但是這是個極其危險的罪犯,為了你的個人安全及案件規定,我們要對他進行嚴密監控,你不能再來看他。”
秦羽腦海裡快速搜尋川芳美島子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卻很模糊。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呢?
川芳美島子再求了一會,警察沒有同意,無奈下只得離去。走時傷心欲絕的哭泣聲令他惻然心動,不禁想道:“她與自己到底有何瓜葛,因何她會為見不到自己哭得如此傷心?”忽然想起鳳嬌嬌的絕情來,心中一痛,暗道:“她一定在做戲給自己看,她有何陰謀?”
鳳嬌嬌的情變給他帶來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令得他對任何事都產生懷疑!
他的傷勢一天天好轉,接下來幾天真個病房都被日本警方嚴密保護起來,不時有警員來問取口供,每到這時他都裝出劇痛的樣子,絕口不提。他並不是有意要替鳳南天隱瞞,而是他知道說出來也沒人信,日本警察根本不會到中國去拿人。而他自己則是全世界通緝的要犯,多一條罪和少一條罪都無分別。分別只是哪個國家把他就地正法。
既然都是死,他當然不願便宜日本佬,從日本警察的口風中,他了解日本警方並沒有拿到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盜取了IBC公司的機密軟體,至少軟體不在他的手中。這令他生出一線希望,既然日本警方證據不足,就只能以其他罪名將他引渡到中國、美國、加拿大、印尼或是俄羅斯受審。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