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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見著心愛的人,翟慶抖顫地伸出雙手探向他。
燭光下,靜貼在震玉手腕間的短刀流光爍爍,她忽地發難,舉刀往前狠狠一刺,先中他的肩頭,再刺,繼中他的腹間,但因力道輕,翟慶所受皆不過只是皮肉傷,眼見數刺不成,她銀牙一咬,脫去了鳳冠上前,一骨碌地再朝他刺去。
沒料到她手辣至此的翟慶,在痛意中連退了數步,隨手拿起桌上的稱鉈使勁打落她手中的短刃,再擒住她的手腕,將它折至她的身後,在那同時,他也徹底夢醒。
數日前,在她自投羅網找上門來時,原本他是想派人暗地裡殺了她便罷了,可沒想到,在近距離下看清了她那太酷似呼蘭的容貌後,他的心動搖了。就在他動搖時,他清晰地聽見,伏在地上的她說她不是為報仇而來,她是隻想活命,盼他能留她一命,納她為妾好能停止顛沛流離的亡命生涯,好能有個安全的棲身之所。
不是不明白她真正心意的翟慶,並不想戳破她的謊言,只因為,那張晝思夜唸的容顏,是他這一生惟一真正愛過的人……
他喘息地貼在她身後問:“你以為我會蠢得不知道你的居心?”
“還我一家人的命來!”敵不過他力道的震玉,使盡了力氣在他的懷中掙動。
“相爺?”聽見新房裡有不尋常的動靜,擔心他安危的府內總管忍不住探門進來。
翟慶怒眉一斂,“沒事,出去。”
“是。”
“殞星在哪裡?”他扭過她,將她反過身來使勁地掐緊她的兩臂間。
緊閉著唇的震玉,眼中閃過一絲流光,忽地有些明白曾在殞星身上所發生的遭遇。
他用力搖撼,“說!”
“我不認識這個人。”受痛的她扯出一笑,笑看著他臉上那份難掩的倉惶。
“他不是人,他是……”以為她不知殞星真正身分的翟慶慌忙想解釋。
她好整以暇,“是什麼?”
因為她的鎮定自若,一時衝動的翟慶也逐漸恢復了理智。
“為何你那麼害怕見到他?”她的雙眼明明白白地反映著他的心虛。
他用力一哼,“誰說我怕他?”
“不怕他,那何需一提到他的名字就發抖?”震玉低首看了看他抖顫地握住她的雙掌,“你欠了他什麼?還是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上?或者,他根本就是你殺的?”
“住口!”被說中的翟慶放聲大吼,揮手一甩,將她甩撲至遠處的物櫃上。
因撞擊的力道太過強大,滿眼金星還沒回過神的震玉,下一刻已又被他拉去。
“別以為有隻鬼為你撐腰我就會怕了你……”他邊說邊一手開啟櫃上的一個秘櫃,“告訴你,他是我殺的!他若是能再世一回,我便再殺他一回!”
正欲趁機脫身的震玉,在見他拿出一隻用上好透明玉石所雕,上頭封了兩道天符的大瓶時,她渾身怔住了,無限的心酸湧上她的鼻梢,令她難過得直想掉淚。
“好好的給我看清楚!”翟慶一掌按押著她的後腦,逼她去看清瓶內那顆半浮在不知名水中的人頭。
在瓶裡,是殞星那顆被削去的人頭,看著那閉目閤眼的殞星,強忍鼻酸的震玉伸出雙手想替殞星奪回來,指尖才碰到瓶緣,翟慶便來阻攔,她只來得及撕下那兩道貼在瓶口的天符,釋放殞星因此而遭到禁錮的靈魂。
“看見了沒?”他掐緊她的頸間,“他要是再出現一回,我就再把他的頭再割下一回!”
“是嗎?”震玉沒有直視他,目光透過他的肩頭,直視那名不知是在何時站在他身後的鬼。
被她篤定的目光一怔,翟慶霎時心中有數,冷汗爭先恐後地自額際冒出來,他緩緩鬆開掌指回過身,就見那名被殺的冤魂就靜站在他面前。
“你……”恐懼的音律自他的喉際微弱地竄出,“你早死了殞星沒去理會翟慶,也不去看自己的那顆人頭,他只是朝震玉招招手要她過來,而怔怔站著無法動彈的翟慶,則是一瞬也不瞬地瞪著那張熟悉的臉龐。
連連打過三次照面,卻始終都沒聽見他開口說過話,沒聽見他說,他回來是想做什麼?翟慶困難地嚥了咽口水,恐懼像一行緩緩上爬的螞蟻,蜿蜿蜒蜒地爬上了他的心坎,既癢又痛,恨不得能把它像是掌指下的蟻群一手揉盡。
“你說話!你說,你是人還是鬼!”在殞星一手拉著震玉要離開時,他扯開了嗓子在他身後大叫。
殞星霎時立即回首,陰森嚇人的鬼面震嚇得翟慶幾乎無法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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