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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門上沒見過石涉,也沒有見到澄心。澄心早就到家,輕易不會出來。又就要離去,料理行裝還來不及。石涉要離京,鍾將軍處要辭行,還有幾處要辭行,他本來就是沒籠頭的馬那種,蕭倫頡沒見到人。
留下話,讓石涉來見自己,世子爺看春光明媚補眠最好,回家睡覺去。
澄心又要和父母作伴,又要收拾行裝,忙到晚上,正收拾著,石涉回來。見澄心忙碌倒也滿意,因請他看行李,石涉一笑:“你的和我的分開,我直接回軍中,你跟著父母,帶著妹妹回家。”
澄心手中的東西掉落下來。好在不是瓷器,只是一個摔不碎的東西,在地上滾出去多遠。她呆呆看著石涉:“怎麼,你倒不送我們回家?”
石涉不悅,自己撿起來那東西看看,丟下來道:“等回了家也這麼著,不知道要摔多少。”澄心小跑過來,用自己手拉住石涉的手,這幾天裡哭來哭去的,眼淚易得,又要滴不滴的,一副悲傷樣子:“你真的不送我們?”
接下來一長篇的話:“作什麼這麼趕,不送我,也不送父母親?”再看石涉那臉上表情,十分精彩。
斜著眼睛,很沒好氣。
澄心氣餒,再一想這一分開不知道要多久,死死扯住他,苦苦的問:“再回來是幾時?”石涉不客氣地道:“這才沒走,你倒傷離別上了!”語氣放重:“記著!以後就是這麼著!一兩年回來一回,興許也三五年,”
話還沒有說完,澄心踉蹌甩開他的手,撲倒在榻上哭:“你好狠的心!”她肩頭抽動,可見十分傷心。
石涉有了三分柔情,走到澄心身後坐下,見香肩本就瘦削,和著淚水更瘦得可憐。再想澄心成親後日子不多,也從沒有怠慢過,自己不在家,嬌蘭又小,雖然父母康健,以後諸事全要在澄心身上,石涉打迭起一腔柔腸,捏捏那肩膀,道:“像是又瘦了,以後天漸暖,自己也記得加減衣服。我不在家裡,你自己個兒照料自己。”
“不!”澄心撲到他懷裡,哭得嚶嚶的,再就哽咽難言。石涉的心也酸起來,再一想大丈夫豈是守妻子家人的人,硬起心腸撫著澄心:“聽話!你我才成親,少年夫妻就分離,我難道不難過?父母養我,不是為守著妻子過日子,我不在家,還指著你幫我盡孝,你先這樣著,讓我怎麼放心!”
澄心在他懷裡擰著,撕扯石涉的衣服,只是哭:“你半點兒不憐惜我,你心裡幾曾有過我?”石涉微微動容,攤開大手只是摩挲她。夫妻本來還有說不完的話,外面有人來請:“石小知請大公子說話。”
澄心眼睜睜看著石涉出去,背影只覺得看不夠,又想過上幾天夫妻分離。心就如刀絞一般。還要再哭。又要去父母面前走走。忍著難受起身,對鏡子重新撲粉,出門前看看石涉的行李他自己分開幾件,又傷心起來。
石涉來見蕭倫頡,坐在他書房裡,先說了一句好:“到底是世子爺,有幾件子好東西。”蕭倫頡盯著他:“你眼睛往哪裡瞅?你還愛看書?”
“世子爺看我像打鐵的出身?”石涉哈哈大笑。蕭倫頡撫額頭:“你看著像教書的,就是說起話辦起事來。活似打鐵的。”
石涉不和他爭,但笑不語。見有一本書是孤本,也不客氣,取在手中隨意翻著,轉頭見蕭倫頡緊張,更要笑:“我不拿它燒火,看你急的。”抬手一拋,蕭倫頡搶過來接在手中,愛惜的放下,再怒目:“你當這是什麼。亂扔亂拋的!”
“等我回家去,送你一本。”石涉也不生氣:“雖然不是古蹟。卻都不俗,要知道我們那裡,出名士!”
蕭倫頡都懶得問他哪裡人,依稀記得不近,當下問石涉:“幾時回去,幾時回軍中,”石涉回答,蕭世子瞪著他,驚訝地問:“你不送家人?”他想到澄心,道:“你妻子指不定怎麼哭呢?”石涉微嘆一口氣:“可不是,等我走了,也就不哭。”蕭倫頡認為自己應該快意幾分,卻偏偏有點兒難過。
他為澄心難過。責備石涉:“你真是個鐵匠,鐵石心腸,不懂女人心!”石涉起了疑心:“難道表彰我妻子?”
“這倒不是,”蕭倫頡心想這個人是怎麼想起來的,再從這句話裡,看出來他對妻子十分在心,忍不住道:“我真是不懂你了,你既疼她,又為何不送她直到你家裡,你們京中成親,這是她頭一回去你家。”
“沒有我家她家,就是她的家,回自己家,我不送!”石涉懶洋洋:“有正經話兒沒有?”蕭倫頡把太子殿下的話半吐半露告訴他,再鄙視一下:“愣頭青讓你愣出運氣來了,”石涉收起玩笑,在心裡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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