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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經不是少年。
黃愛魚感慨地看著那個高大英朗的青年朝自己走來,他的容貌依舊清秀,但那濃黑的劍眉和堅毅的眼神,都讓他有一種相當男性化的魅力。
“教官。”他輕輕叫著,身上穿著墨綠軍服和長到膝蓋的軍靴,甚至還帶著些許從戰場上帶下來的殺伐氣息,使得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得離他一段距離,並不敢靠得太近。
黃愛魚卻並不受影響,甚至很欣賞地看著這個她過去的學生。
“這一次回來幾天?”
“這次卡特利奇少將給我批了半個月的假期。”唐方和她並肩走著,聲線低沉。
他的喉嚨在之前的一次戰鬥裡受了點兒灼傷,他冒險突進,一人滅了一處蟲巢,直接抄了母蟲的老窩,也獲得了標誌性的勝利,不過因為太拼,他受了不輕的傷,在前線養了一陣就被送了回來,然後直接被批了半個月的假期。
唐方是入伍之後申請假期最少計程車兵,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親人,自然不存在任何牽絆,也就沒了申請假期的理由。
不過,作為唐方的教官,又擔任了他五年的輔導教官,黃愛魚和他的關係一向算是親近的,尤其是那晚黃愛魚救了他開始,在唐方的心裡,她就是不同的,只不過他一向沉默寡言,從沒有提起過而已。
但他只要一有假期,必然要來見一見黃愛魚的,黃愛魚都習慣了。
其實不僅僅是唐方,當年的那些少年裡,好幾個都習慣於在前線回來的時候見一見她,黃愛魚經常會請他們喝酒,哪怕他們喝得大哭或者吐得一塌糊塗,她都可以容忍。
青艇的壓力,絕對不是藍艦可比。
在黃愛魚的眼裡,他們還是當年那群少年,哪怕他們中有些已經長得虎背熊腰一個人相當於她兩個人。
但是,在這群當初少年裡,相處起來最讓她愉快的就是唐方,唐方雖然話少,脾氣卻很好,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他從沒有在她面前失控過,黃愛魚懷疑他將那種負面情緒都壓制下去了,這樣其實對他並不好。
偏偏每次她問的時候,唐方都說“沒事”,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強了吧?
“走吧,我請你喝酒。”黃愛魚笑著說,忽然又停住腳步,“你的傷能喝酒嗎?”
“沒有問題。”唐方回答得斬釘截鐵。
儘管醫生交代過他最好不要喝酒,不過以他恢復力驚人的身體,其實並不會造成多少傷害。
黃愛魚聳聳肩,既然他說可以,她也就不再提,雖然她覺得唐方這方並不適合喝酒,但是他們喝酒大多並不是因為喜歡酒,而是為了解壓,以這年代的醫學水平來說,喝酒不喝酒,已經不算是太大的問題。
他們去的是唐方很熟悉的酒吧,雖然第一次去的時候,他的眼角一直在狂跳。
……因為酒吧的老闆是他的債主。
沒錯,這是路易開的酒吧,並不算太大的地方,懷舊風的裝修,不像這年代的酒吧那樣狂亂明亮,這裡燈光昏暗音樂復古,分隔的綠植和屏風都很幽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發展到來的多是戰場上下來計程車兵——他們需要的是這裡的烈酒。
這家看招牌是他們根本看不懂的古文字,只是聽說好像是個遊戲的名字,不過這並不是他們關心的地方。
這裡,有其他酒吧沒有的烈酒,各種不同的美酒,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招牌生僻就不說了,地方也十分難找,很多人走到這條街道轉了兩圈都沒注意到這小小的向下的入口。
門口的機器人嚴格卡住了進入酒吧的人的年齡,進去之後,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機器人的痕跡,所有的侍者都是……人,而且說實話看著並不太賞心悅目的人,儘管穿著白襯衫的制服,有一些人卻沒法掩飾殘疾的痕跡。
他們都是從前線退下來計程車兵,絕大部分是青艇的老兵,而他們絕大部分都是黃愛魚介紹到這裡來的。
說句實話,這年代對老兵待遇還是不錯的,這些因為殘疾而無法再上戰場計程車兵保住了性命回來了,每個月能拿到的政府補貼金足夠他們衣食無憂地生活,只是,卻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這種堪稱悠閒的日子的,於是,這些黃愛魚透過舅舅認識的老兵接受了她的邀請,跑到這家酒吧裡來打工,一個星期工作三天,時薪制度,隨時可以請假,還可以在下班的時候免費喝一杯燒到胃裡的烈酒,對於他們來說就很幸福了。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在這家酒吧裡鬧事,然而,因為這些老兵的煞氣,也使得很多普通顧客不大敢上門,所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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