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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再多。他們也永遠不會承認你,接納你。前生他們之所以求天尊讓你活下來,只是不想讓你死得太早。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將你看做他們的同類。就算這一次的歷劫,你也被排除在外,因為他們認為,就算是歷劫,你也沒有資格!”殘馳的聲音冰涼而無情,宛如一把利刃刺入人的胸膛。
森卡胸口劇住,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他到底是什麼?!他到底是什麼?!!!
心在那一剎那被刺得千瘡百孔。巨大的痛苦如洪流般將他無情淹沒。
“啊——”森卡狂吼一聲,痛苦的聲音響徹雲霄,冷風吹著森卡的紅色衣袍,展在風裡紅得刺目驚心,海浪無情地衝擊著冰岸。透明的冰山裡亞嘉南騎依然靜靜守著這座冰島,構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嘯聲連綿不斷,良久,森卡停止悲嘯,那雙明朗的眼睛裡此時卻佈滿血絲,紅得像妖異而恐怖。
森卡的赤焰劍在顫抖,像是被主人的悲痛所震憾,劇烈地顫動著。
然而此時森卡神智已亂,全然沒有注意到腰畔顫抖的赤焰劍。
一邊的殘馳鎮定地看著這發了瘋似的森卡。對著這個結果,他似乎覺得很滿意。
“赤麟大人,天神,永遠成不了您的同伴。您是魔,屬於黑暗,一億年前選擇站在神族一面。已證明是個錯誤。天尊、祭音女神、戰神,帶給你的永遠只是痛苦。回來吧,赤麟大人,回到我們身邊,魔族,才是您的歸宿,魔尊才是您真正的主人。”殘馳陰幽幽地說道,臉上仍帶著對赤麟的恭敬與尊重。
森卡受了極大刺激,他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極寒的風,在這座冰冷的島上肆意地吹著,冰仍然泛著淡淡的藍色,亞嘉南騎仍然那麼安祥地在冰中央,彷彿外面發生再大的事情,都撼動不了他心裡的那片寧靜,彷彿他永遠都漠視著世間的一切。
也漠視著幾盡瘋狂的半神半魔。
伊荃就這樣走了,永遠地走了,亞嘉南騎也將自己永遠封凍在這冰中,卻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他!他曾經想傾盡自己的一切去守護的人,到頭來竟是這樣的一個笑話!他們的事情,與他何干?!
就連死,也與他無關!
“為什麼——”森卡悲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衝入雲端,瀰漫在這片冰島之上,久久不散。他在問冰中的亞嘉南騎,為什麼連死,都不告訴他?!難道他當真沒有資格關他們的事情嗎?!難道就連他們的轉世,也從未看得起他嗎?!
冰山依然屹立在島中央,亞嘉南騎依然在冰之中。
森卡忽地拔出了一直在他腰畔顫動的赤焰劍,一雙眼睛佈滿血絲,凝聚了所有紅色靈力發瘋般衝向那座冰山,血紅色的劍包裹著血紅色的靈力一遍又一遍地擊在堅硬的冰上,似乎欲將亞嘉南騎從冰裡解救出來。
他一面瘋狂揮劍斬擊堅冰,一面吼道:“你回答我!!!”
不知過了多久,森卡的靈力幾乎耗盡,終於忍不住倒在冰上,那冰山仍然挺立在島中央,亞嘉南騎也仍然封凍在冰山正中央,而森卡的手已是鮮血淋漓,剛才瘋一樣的斬擊,將他的虎口震裂,鮮血自震裂的傷口不斷地湧出,將那柄原本已是血紅的劍柄覆了一層新的猩紅,點點悲涼。
殘馳緩緩地走到森卡面前,恭聲道:“赤麟大人,魔尊期待您的回來。”
森卡在剛才那瘋狂地發洩後,人也疲憊了,人疲憊,心疲憊,疲憊得一句話也不想說,疲憊得連抬頭看殘馳,也覺得累。
殘馳並不為森卡的忽視所氣餒,他仍然是那一副陰冷冷的模樣,聲音仍然是陰冷冷地,讓人聽著極不自在:“赤麟大人,魔族將是您的歸宿,我們在冰極等待您的大駕。”
說罷,殘馳也不等森卡的回答,展開他背後那一對黑色的翅膀,往東南方向飛去了。
不一會兒,殘馳就消失在了這座冰島上。
血仍然從他那被劍震傷的虎口流出來,森卡倒在冰上,抬眼看到是的那一片冰冷的灰色天空。那麼陰,那麼沉。
殘馳的聲音一遍一遍在他腦海裡迴響,時刻提醒著他,他是一個不為人容納的魔,時刻不忘記將這沉重的痛苦傳達入他的心裡,彷彿是要將他心裡那份最美好的希望狠狠澆滅,留下一世淒涼。
“我沒有辦法陪你走遍天涯。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就轉過身來,我會一直在天涯的起點,守著你……”
“你呢?你想守護的又是什麼?”
“我嗎?我想守護這個國家,守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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