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還有比一個女人對你的渴望更令人震撼的事情嗎?這感覺讓我無法招架,卻也祝福著我,更是對我從前所做過傻事的一種救贖。
冬季慶。
夜晚是秘密的最高潮。
是的。
她在黎明前叫醒我,把我送出房間。她在用噓聲把我趕出門之前和我吻別,不禁讓我站在走廊上說服自己天還沒亮。過了一會兒,我想到自己必須慎重從事,於是抹去臉上傻愣愣的笑容,拉直髮皺的襯衫走向樓梯。
回到房間之後,一股無法抵擋的昏沉疲倦席捲而來。我上回在何時一覺到天明?我坐在床上褪去上衣丟在地上,然後跌進床鋪閉上雙眼。
輕柔的敲門聲驚醒了我,使得我跳起來輕聲走到房間的另一頭,並且自顧自地微笑,在開啟門時仍保持笑容。
“好啊,你可起床了!還幾乎穿戴整齊了。我看到你昨天那個樣子還真擔心,剛才真想抓住你的頸背把你拉下床。”
是梳理整潔的博瑞屈。他額頭上的細紋是顯示昨夜狂歡的唯一標記。根據我和他多年共處的經驗,我知道他不論前一天晚上多麼忙亂疲累,依然會在次日早晨起身面對種種職責,讓我不禁嘆了一口氣。沒必要請求寬恕,反正他也不會原諒我。此刻,我只得走到衣櫥前面找出一件乾淨的襯衫,穿上之後跟隨他走向惟真的房間。
我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有一道奇特的門檻。在我生命中曾多次把它給推倒了,但是每次都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而那個早晨也不例外。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站在惟真烽火臺裡的窗前,(奇*書*網^_^整*理*提*供)赤裸著上身而且一直冒汗。冷風由敞開的窗戶吹進來,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博瑞屈給我的那把裹上布的斧頭,只比這個沉重的世界輕盈些,而惟真在我內心所佔的一席之地,讓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被迫衝出眼睛了。我無法再拿穩斧頭保衛自己,只見博瑞屈再度進攻,我卻只能象徵性地防衛。他很輕易就把我的斧頭扳到一邊,然後迅速朝我進行一兩次攻擊,不用力但也不輕。“這樣你就沒命了。”他在告訴我之後向後退,垂下斧頭靠在上面呼吸,而我砰的一聲倉促地把斧頭丟在地上。沒有用。
在我心中,惟真仍然十分寧靜。我瞥見他坐下盯著窗外,凝視海那邊的地平線,早晨的日光無情地照亮了他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灰髮,他的雙肩也向前傾塌,而這個姿勢恰巧對照我內心的感觸。我閉上眼睛片刻,實在累得無法做任何事情,而我們倆忽然間相互契合,接著我就看到昭示我們前途的那條地平線。我們正遭受強敵侵襲,他們渴望在這裡把我們趕盡殺絕,這就是唯一的目標。他們沒有土地可耕種,也沒有孩子要照顧,更無須看守動物,好讓自己專心一致劫掠此地。但是,我們努力過著正常的生活,同時也試著保護自己不受迫害。對於紅船劫匪來說,他們的殘暴就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也就是說他們只想毀了我們。我們並非
戰士,而且好幾代都沒有參與戰事,況且我們軍隊所受的訓練僅適合用來迎戰講理的敵人。
第89節:抵抗瘋子的殘殺
那麼,我們該如何抵抗瘋子的殘殺?我們擁有什麼樣的武器?我環顧四周。我。我成了惟真。
這個人。這麼一個人,因奮力遊走於捍衛人民和沉溺精技的狂喜邊緣而日漸憔悴。這麼一個人,嘗試激勵我們和鼓舞我們奮而起身捍衛自己。這麼一個人,當我們在樓下策劃密謀和爭執吵嘴時,卻在這兒用雙眼凝視遠方。沒有用。我們終將步上毀滅之路。
絕望的浪潮席捲著我,威脅要把我拉下去。它在我的身邊翻騰,我卻忽然在它的中央找到立足點,也在此看到這一切的努力終將徒勞無功,不禁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的荒謬。四艘尚未完工的戰艦搭配沒受過訓練的船員,烽火臺和火焰訊號警醒無力的抵抗者迎向屠殺。博瑞屈拿著斧頭和我一同站在寒冷中,惟真則凝視窗外,而在這同時,樓下的帝尊對親生父親下藥,希望他喪失心智,然後就可以繼承這一團混亂,這點我並不懷疑。一切的努力都徒勞無功,卻難以想像如果放棄了又將如何。接著,我心中湧起了一陣難以制止的笑聲,就站著靠在斧頭上大笑,好像這個世界是我所見過最滑稽的東西。此時,博瑞屈和惟真不約而同地瞪著我
,惟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響應似的笑容,眼中的一道亮光分享著我的瘋狂。
“小子?你還好嗎?”博瑞屈問我。
“我很好,好得很。”我在逐漸消逝的笑聲中告訴他們倆。
我讓自己再度站直身子然後甩甩頭,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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