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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只見他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衣服(我相信他認為藍色的服飾讓他看起來更具精技功力),站在甲板上盯著佈滿海面上的濃霧,而我也不得不在提一桶水到船上時與他擦身而過。
“喂,你這小雜種,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個不透明的霧層,但對我來說可像明鏡般清澈。”
“真是太不幸了。”我很有禮貌地回答,不理會他用“小雜種”這字眼,不過也忘了留意他的話中帶刺。“我寧願看著這片霧,也不願在早晨看到您的臉。”真是心胸狹窄的回答,卻令我很滿意。我還對另一件事情感到滿意,那就是看著他登船時綁在腿上的長袍衣襬,哪有我的穿著大方得體。我把褲管塞進靴子裡,穿上柔軟的純棉汗衫,然後在外面套上一件真皮短上衣,本來還考慮穿鎖子甲,但博瑞屈搖搖頭不表贊同。“最好因為戰鬥而死得乾淨利落,也不要跌進海里淹死。”他對我提出忠告。
惟真因此露出一抹微�笑。“我們別讓過度自信成為他的負擔。”他挖苦地間接表明,稍後連博瑞屈笑了。
所以我放棄穿鎖子甲或防護鋼甲。不管怎麼說今天都還是得划槳,而我目前這身打扮剛好挺舒適的,肩膀上沒有因縫合而產生的皺褶束縛,前臂也不會碰到袖子。我對自己發育健壯的胸膛和肩膀感到異常驕傲,就連莫莉也驚歎讚賞。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擺動雙肩划槳,一想到莫莉就露出了微笑。我最近和她相處的時間太少了,但我想只有時間才能平復這一切。劫匪將在夏季時入侵,到時候更沒時間和她共處,而秋天對我來說也還很遙遠。我們這群槳手和戰士全員到齊準備就緒。當解纜後舵手就定位,劃手也開始規律地擺動船槳時,我們就成為一體。我之前就注意到這個現象,或許我對這類事情比較敏感,只因我和惟真的精技分享磨淨了我的神經,也可能是因為艦上所有男男女女都懷抱同一個目標,而這目標對大部分的人來說,就是復仇。無論是什麼原因,它讓我們史無前例地團結一致。也許,我這麼想,身為精技小組的一員就會有類似的感受,不禁讓我感覺一陣遺憾,只因我錯失了這樣的機會。
你就是我的精技小組成員。惟真的話悄悄地在我身後響起,然而在更遠的某處,從遙遠的山崖上傳來一聲輕嘆。我們不是同一個狼群嗎?
第93節:又是一場大屠殺
我們是啊,我將思緒回傳給他們,然後再度專注於正在進行的活兒。船槳跟隨風吹的韻律,整齊劃一地帶領盧睿史號大張旗鼓地航向霧中。戰艦上的風帆並未展開,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完全屬於我們的世界,充滿水聲和我們划槳時的規律的呼吸聲。部分戰士彼此輕聲交談,他們的話語和思緒就包裹在這片霧裡。擇固在船頭和艦長站在一塊兒,望著濃霧後面的遠方,眉毛皺成一直線且眼神遊離,我知道他正在和堅貞號上的愒懦聯絡。接著,我百無聊賴地向外開啟,想知道自己是否能感覺他在技傳些什麼。
停下來!惟真警告我,而我感覺好像被他打到雙手般,只得打退堂鼓。
我還沒準備讓其他人對你起疑。
那份警告蘊含了許多意義,比我目前所能想的還多。我就像展開一件危險異常的行動般,納悶他到底在怕什麼,卻依然專注於我那規則的划槳動作,雙眼凝視這無邊無際灰濛濛的大海,事實上那個早晨的時光大多在霧中度過。擇固吩咐船長讓舵手改變航向,但我除了注意到划槳的方式改變之外,並沒有察覺出明顯的不同,濃霧中的景象看來沒什麼變化。我也仍用穩定的力量划槳,更缺乏可以專注的事情,於是不自覺地走進虛無的白日夢境裡。
一名年輕的看守忽然尖叫,也打斷了我的恍惚出神。“小心有叛賊!”他喊了出來,尖銳的聲音像喋血般更加深沉。“我們恐怕遭到攻擊了!”
我從自己划槳的位子上跳了起來,慌張地盯著這一切。只見一片霧中唯有我的槳在水面上移動,其他劃手都因我破壞了韻律而瞪著我。“你,斐茲!你是怎麼了?”艦長問道,只見擇固眉頭舒展,自以為是地站在一旁。
“我……我的背抽筋了,很抱歉。”
“科琵,跟他換班。伸展一下走動走動,小子,然後回到座位繼續划槳。”大副用濃重的口音下達命令。
“是的,大人。”我接受他的指令,起身讓科琵接手划槳,稍做休息之後感覺好多了。我的肩膀在划槳時咯咯作響,但同時也感到羞愧,因我在其他人仍在工作時休息。我揉揉眼睛甩甩頭,不禁納悶是什麼樣的夢魘讓我如此出神。哪位看守?在哪裡?
鹿角島。他們趁著起濃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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