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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多了,當他開始比出誇張的手勢和大聲談笑時,他的醉態就開始顯露出來了;而我真的非常希望聽到他那些自認詼諧的言論。
晚宴看來真是沒完沒了,然而婕敏很快就從餐桌上看到我,從那時起,我就很難迴避她朝我投射而來的端詳目光。我友善地對她點點頭,而當我們的視線相遇時,我看得出來她對我坐的位置感到疑惑,而我也不敢忽略她朝我看的每一個眼神,帝尊也因我沒敢怠慢畢恩斯普隆第公爵的女兒而感到厭煩,讓我感覺自己好像站在籬笆上搖搖欲墜。當我看到珂翠肯王妃堅持在黠謀國王起身時攙扶他帶他回房休息時,著實心存感激。帝尊卻滿是醉意輕蔑地皺著眉頭,很不高興看到宴會這麼快就散場了,且也沒有說服普隆第公爵和他的女兒們留下來。他們在黠謀離開後也不自在地告辭了。而我也藉口頭疼遠離咯咯發笑的同桌人士,回到房裡圖個清靜。當我開門走進臥房時,感覺自己是城堡中最沒力量扭轉現況的人,的確是個無名的狗崽子。
“我想晚宴還真的挺吸引你的。”弄臣說道。我嘆了口氣,沒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反正問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也是自討沒趣。他坐在我的壁爐邊點燃微弱的爐火,跳躍的火焰映照出他的輪廓。他有一股奇特的寧靜,沒有鈴鐺搖擺的聲音,也沒有接踵而來的嘲諷字眼。
“晚宴真是令人難以忍受。”我告訴他。我懶得點蠟燭,只因我的頭疼可不完全是虛構的。我坐了下來,然後躺在床上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公鹿堡面臨什麼現況,也不知我能做些什麼。”
“或許你已經做的事情就足夠了?”弄臣試探著。
“我最近可沒做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我告訴他,“除非你把知道何時停止對帝尊回嘴也算進去。”
“噢,那麼,我們都在學習這項本領。”他愁眉苦臉地贊同,然後把膝蓋抬到下巴那兒,將手臂放在上面,並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什麼新聞可以和弄臣分享?一位守口如瓶的弄臣?”
“我能和你分享的新聞你可能都知道了,搞不好訊息比我還靈通呢!”房中的黑暗十分平靜,舒緩了我的頭疼。
“噢,”他優雅地停頓了一下,“那麼,或許我應該問個問題?你看情形決定是否該回答?”
“少囉嗦了,想問就問。你明明知道無論我准許與否,你還是會問的。”
“的確,你說得對。那麼很好,我就問了。噢,我真吃了一驚,臉也紅了,真的。斐茲駿騎,你是不是有了小斐茲?”
我從床鋪上緩緩坐起來瞪著他,只見他一點也不畏縮地動也不動。“你剛才問我什麼?”我平靜地問道。
他柔聲地說,聽起來像道歉一般:“我一定要知道,莫莉懷了你的孩子嗎?”
我從床上跳起來撲向他,抓住他的喉嚨把他拉起來,伸出拳頭然後停了下來。爐火照亮了他的臉龐,看了令我十分震驚。
“想打就打吧!”他平靜地說。“已經有舊傷了,再加上一點新傷也看不太出來,反正我可以躡手躡腳個幾天不讓別人發現。”我收回自己的手。真奇怪,我剛才差點兒就做出來的事情現在卻讓我感覺毛骨悚然,只因我發現已經有人對他這麼做了。我一放開他的時候,他就別過頭去,似乎為了自己變色腫脹的臉而感到羞恥。或許,他蒼白的面板和纖弱的骨骼讓我覺得更恐怖,好像是有人對弱小的孩子飽施拳腳似的。於是,我在爐火邊蹲下,細細看著他臉上的傷。
“你還沒看夠嗎?”弄臣尖酸地問道。“我可警告你,用更強的光線照也不會讓傷勢好轉。”
“坐到我的衣櫥上去,然後把襯衫脫下來。”我唐突地告訴他,但他動也不動,我也不予理會。我放了一小壺泡茶的水在爐火邊加溫,接著點燃一些蠟燭放在桌上,再拿出我所儲存的些許藥草。我的房裡沒有太多藥草,此時真希望可以從博瑞屈的所有收藏中挑選一些來用用,但我知道如果我就這麼走到馬廄,等我回來之後弄臣一定就離開了。還好,我放在房裡的藥草大多是用來治療淤傷、割傷,還有我另一個刺客身份最常碰到的跌打損傷,這些應該就夠了。
第120節:是誰搞的鬼
當水溫熱了之後,我在臉盆裡倒了一些水,然後撒上一大把藥草,儘可能把它們碾碎。我在衣櫥裡找到一件已經不合身的襯衫,然後把它撕成一片片的碎布。“走到光線下。”我提出這樣的要求,過了一會兒他也就走了過來,很是遲疑羞怯。我看了他一下,然後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我的衣櫥上。“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問道,為他臉上的傷口感到畏怯。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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