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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般的痘疤,但他私生子的血統幾乎和我一樣顯而易見。我想我應該可以稱呼他為伯公,但我們的師徒關係顯然比血親還親近。他從頭到腳看著我,讓我自覺地在他仔細的觀察下站得更直。他的聲音如下令般嚴肅:“小子,走到燈光下。”
我心領神會地前進了十幾步,讓他如研究卷軸般細細端詳我。“如果我們是野心勃勃的叛國賊,你和我,我們就能讓人民從你身上看到駿騎的影子,而我能教你如何像他一樣站立,你走路的樣子已經和他一樣了。我還能教你如何在臉上加皺紋,讓你看起來更老。你和他差不多高,可以學學他說那些慣用語和他笑的樣子。漸漸地,我們就能悄悄集合力量,讓他們想都想不到自己是如何失敗的。然後有一天,我們就能奪權。”
他停了下來。
我緩緩地搖頭,然後我們相視而笑,我走過去坐在他腳邊的壁爐石頭上,爐火在我背後散發著溫暖,舒服極了。
“這是我的本領,我想。”他嘆口氣,啜飲著酒。“我必須想到這些事情,因為我知道其他人也會想到。遲早有一天,一些微不足道的貴族們會相信這是前所未有的想法,然後帶著它來見你。等著瞧吧,看看我說得對不對。”
“我希望你錯了。我受夠了陰謀,切德,況且我在棋局中的表現也沒有預期的好。”
“以和你交手的人來看,你做得不錯,而且你活下來了。”他透過我看著爐火。有個問題幾乎顯而易見地懸在我們之間,那就是為什麼黠謀國王會告訴帝尊說,我是他訓練的刺客?他為什麼讓我向一位想殺我的人通報和接受指令?難道他把我出賣給帝尊,好用來消除帝尊其他的不滿?如果我是個用來犧牲的抵押品,難道就得像一個誘餌般被吊起來,讓這位年輕王子消遣?我想連切德也無法回答我所有的問題,而問這些就等於全然背叛我們宣誓成為吾王子民的誓言。多年以前,我們就發誓將生命獻給黠謀以保護皇室。我們不能問他將選擇如何運用我們,那樣想的話就成了叛國。
所以,切德舉起夏酒替我倒在一個空杯子裡。我們簡短交談了些只對我們來說有意義的事情,而這真是難能可貴。我問起黃鼠狼偷溜,然後他就吞吞吐吐地對大鼻子的死表達同情。他問了幾個問題,讓我知道他對我和惟真私底下的彙報和馬廄的謠言都瞭若指掌。切德也簡單跟我提到了有關堡裡那些比較不重要的閒話,還有我不在時的那些中下階級之間所發生的瑣事。但當我問起他對我們的王妃珂翠肯的看法時,他的臉色變了。
“她面對著一條艱苦的道路。她來到一個沒有王后的宮廷,就連她自己都還不是王后。她在艱苦時期來到這裡,一個內憂外患交織的王國。但是,她最大的困境是這個宮廷不瞭解她對皇室的概念,反倒給為她舉辦的盛宴和聚會困住了。她習慣走入人群,親自照顧花園,編織和冶煉打造金屬,排解糾紛,以及犧牲自己以免人民受苦;但在這裡卻發現她的社會完全屬於貴族和有錢有勢的人。她不明白這些聚會的目的不過是消耗酒和異國食物,以及炫耀衣著的昂貴布料和浮誇的珠寶,所以她'表現不佳'。她是位俊俏的女子,也有她個人行事的風格,但她的身材卻過於高大健壯,超越了公鹿堡的婦女,就像是獵人勇猛的坐騎。她心地善
良,而我卻不知道她是否能勝任愉快,小子。說真的,我滿同情她的。她獨自來到這裡,而隨行的人早就回到群山裡了,所以,除了那些希望獲取她偏愛的人刻意討好之外,她還是非常寂寞。”
“還有惟真,”我煩惱地問�道,“難道他對她的寂寞置之不理,沒教她我們的生活方式?”
“惟真沒什麼時間陪她。”切德直言不諱。“他試著在婚約安排好之前對黠謀解釋,但我們沒聽他的。黠謀和我只管她帶來的政治優勢,而我也忘了將會有名女子日復一日地呆在這宮廷裡。惟真也忙壞了,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男女,時間一久自然就會對對方真誠關懷,但此時此刻他們必須竭盡所能維持表象,很快地,大家也會要求繼承人的誕生。他們沒時間瞭解彼此,更別說關懷對方了。”他一定看出我臉上的痛苦,只因他補充道:“那是皇室的一貫作風,小子,只有駿騎和耐辛是例外。他們不顧政治優勢,只管過得快樂,而從未有王儲為了愛而結婚。我相信你應該聽過很多人說這整件事有多愚蠢。”
“而且我一直納悶他是否在乎。”
“他付出了代價,”切德平靜地說道,“我不認為他後悔,但他畢竟是王儲,你可沒他那樣的地位。”
這就是了。我懷疑他知道一切,而指望他不說出來是徒勞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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