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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以為傲。
“那你有何建議?”她平靜地問道。
“我建議,”我謙虛地說�道,“我對於斗膽向王后建言感到羞愧,想要請求她的寬恕。但是,我也建議她賜予這兩位宮廷仕女特別的恩惠,以獎勵她們的忠誠。”
她瞭解地點點頭。“那麼,該賜予什麼樣的恩惠呢?”
“讓她們可以在王后的房裡和您私下聚會,也許可以特別請來吟遊詩人或傀儡師傅表演。您提供什麼樣的娛樂節目都無所謂,重點是那些對您不忠誠的仕女,就無法讓您選上參加這樣的聚會。”
“這聽起來像帝尊的拿手絕活。”
“或許吧!他很會對侍從和隨扈玩這一套,但他懷有惡意,目的是懲罰那些沒有阿諛奉承的人。”
“那我呢?”
“而您,王妃殿下,應該用這來表揚對您忠誠的人,非但不懲罰對您不忠的人,反倒是和對您忠誠的人共度美好時光,而這些人也必定會報答您的。”
“我明白了。那吟遊詩人呢?”
“找芳潤吧!他殷勤的獻唱可是最能打動仕女們的心。”
“你能看看他今晚是否有空嗎?”
“吾後,”我微笑�了,“您是王妃,找他來是份極大的榮譽,他絕不會忙到無法前來。”
她再度嘆息,但是小聲多了。她點點頭示意我可以離開了,並起身向她的仕女們微笑,請求她們原諒今早的失態,然後問她們今晚能否前來她的房裡。我看著她們相視微笑,就知道我們對了。我記著她們的名字:希望夫人和芊遜夫人。我行禮之後走出房間,沒什麼人注意到我的離去。
所以我就成了珂翠肯的顧問。同伴和顧問都不是我喜愛扮演的角色,我必須像個咬耳嚼舌者,在她耳畔悄聲告訴她接下來該跳什麼樣的舞步,事實上,這可不是個愜意的差事。我感覺我的責備削弱了她的權勢,而我教導她如何像蜘蛛結網般在宮廷掌權,也讓她逐漸墮落。她說對了,這些是帝尊的伎倆。如果她為了更崇高的理想,採用比帝尊還溫和的方式行事,我的意圖對我們來說也就有利了。我想看到她掌握權勢,藉以鞏固惟真的王位讓所有的人臣服。
耐辛夫人每天一早就等著見我,她和蕾細很把這些會晤當回事。耐辛認為我完全聽命於她,好像我仍是她的侍童似的,不曾想過要我幫忙她在名貴的蘆葦紙上謄寫古老卷軸,或要求我展示技藝精進的海笛吹奏技巧。她總是因為我在某個領域不夠努力而自告奮勇要插手,然後忙著花上大半個小時用令人困惑的方式指導我。我試著彬彬有禮地聽從一切,但也深感自己已陷入她們不讓我見莫莉的陰謀中。我知道耐辛這麼做是挺睿智的,但睿智並不能舒緩孤獨感。即使她們努力不讓我見到莫莉,但我隨時隨地都看見莫莉。喔,不單是她本人,還有她掛在椅子上的披風,甚至蜂蜜蛋糕裡的蜂蜜,都帶著莫莉的味道,如此甜蜜地燃燒著。如果
我坐在蠟燭旁嗅著馨香,或是坐在椅子上靠著她那被雪淋溼的斗篷,會很傻嗎?我有時感覺自己和珂翠肯一樣,淹沒在應盡的責任義務中,根本沒有剩餘的時間過自己的生活。
我每週向切德報告珂翠肯身處宮廷疑雲中的進展,而切德忽然提醒我,那些向珂翠肯獻殷勤的仕女們,正是最迷戀帝尊的人。所以,我一定得警告她該適可而止地款待誰,又該對誰露出真誠的微笑。有時,我自顧自地思索我寧可悄悄地為國王執行刺客任務,也不要捲入這些秘密計謀的糾紛中。但是後來黠謀國王就派人通知要召見我。
這個訊息在某日清晨傳來,我匆忙換上衣服去見國王。這是他在我回到公鹿堡之後,第一次召見我。被忽略的感覺令我不安。他是不是對我在頡昂佩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悅?他大可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但是,不確定的感覺仍在我心中翻騰著。我試著加快準備動作好趕緊去晉見他,卻不忘特別注意自己的儀表,結果兩件事情都沒做好。我在群山中因病而剪短的頭髮已經變長了,猶如惟真濃密難梳理的頭髮,更糟糕的是,我的鬍子也愈來愈粗硬濃密。博瑞屈已經告訴我兩次了,他要我決定到底是要留鬍子,還是多花些心思刮鬍子。當我颳著我那如小馬的冬毛般雜亂無章的鬍子時,一不小心就刮出幾道傷痕,我當下就決定鬍子雜亂點也
總比臉上流著血來得不顯眼。我把頭髮往後梳理,真希望能綁個戰士般的辮子,然後把國王多年前送我的胸針別在襯衫上,代表我正是吾王子民,然後急忙趕去見他。
當我匆匆忙忙跨大步沿著走廊朝國王的房門走去時,帝尊突然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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