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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安排,至少確保他們的安危不至於被利用來對抗返鄉試圖取回王位的惟真。”
“如果他回來的話。”我憂鬱地說道。
“當他回來時,古靈會和他一道。”切德酸酸地看著我。“試著相信些事情,小子,看在我的份上。”毫無疑問,蓋倫指導我的時期是我在公鹿堡最痛苦的日子,但和切德那夜會晤後的一週幾乎只比那段痛苦的日子好一點。我們像被踢開的蟻冢,無論我身在城堡何處,事事都提醒著我的人生基礎已經粉碎了,的確今非昔比。
一大群來自內陸公國的人前來見證帝尊成為王儲的過程,要不是馬廄早已空空蕩蕩的,博瑞屈和阿手可真會忙不過來。城堡裡到處都是內陸人,有高大且髮色淡黃的法洛人,還有強壯的提爾司農人和牧人,他們和公鹿堡裡削髮哀悼的憂愁士兵們形成強烈的對比,衝突也不時發生。來自公鹿堡城的抱怨,演變成比較內陸人入侵和外島人劫掠的譏諷,幽默中蘊含苦澀。
與湧進公鹿堡城的人潮和商機形成對比的,是不斷從公鹿堡流出去的貨物。公鹿堡每個房間都遭人厚顏無恥地掠奪一空,織錦掛毯和地毯、傢俱和工具,以及所有的補給品全都流出城堡,被裝上駁船運往上游的商業灘,而這一些總被說成是“為了安全起見”和“讓國王舒適”。城堡中的傢俱有一半都給裝運到駁船上了,這可讓急驚風師傅傷透腦筋,不知該如何安置滿屋的賓客。接下來幾天,帝尊看來似乎嘗試在臨行前毀了那些他所無法帶走的東西。
在此同時,他大肆鋪張地讓自己的王儲繼任儀式儘可能華麗奢靡。我真不知他為何如此大費周章,至少對我來說,他很顯然想讓六大公國的其中四個公國自生自滅。但誠如弄臣警告過我的,用我的方式去衡量帝尊的行為是毫無意義的,只因我們毫無共通標準可言。或許,堅持讓畢恩斯、瑞本和修克斯的王公貴族們目睹他繼任惟真的王位,是個我無法理解的巧妙報復。他根本不在乎沿海公國們正處於受困的艱苦時期,和讓他們來此是如何艱難,所以我也不意外他們姍姍來遲。他們在抵達後也被公鹿堡裡的大搬家給嚇到了。除了謠言之外,帝尊、國王和珂翠肯離開此地的計劃並沒有被正式告知沿海大公國。
但早在沿海公國的公爵們抵達前,我便忍受著這龐大的混亂局面,而我的日子可說已是支離破碎、窘迫不安。端寧和擇固開始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我警覺到他們常跟蹤我,也在我的意識邊緣技傳,像啄禽般緊追著我鬆散的思緒,試圖奪取我偶發的白日夢和生活中未提高警覺的時刻。那已經夠糟了,但如今他們只想使我分心,好讓我察覺不到欲意更狡黠的追蹤。所以,我盡最大的力量防衛內心,雖然知道或許我也會因此而阻隔了惟真。我害怕這是他們真正的意圖,卻不敢對任何人揭露這份恐懼。我時常注意身後有沒有人跟蹤,用盡夜眼和我所擁有的一切感知,併發誓要更機警地查出其他精技小組成員的計謀。曾駐守商業灘的博力表
面上幫忙安頓黠謀國王,但我不知道愒懦在哪裡,也無法私下詢問任何人。我只知道他早就
不在堅貞號戰艦上,因此感到擔憂。我也因無法察覺欲意是否跟蹤著我而憂慮得快要發狂。
他知道我感覺到他了嗎?或者他技高一籌讓我無從察覺?我開始戰戰兢兢地生活,好像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不光是馬匹和育種動物從馬廄中消失,博瑞屈有天早上告訴我阿手走了,而且沒時間向任何人告辭。“他們昨天把最後一批優秀的動物都帶走了。最好的早就不見了,但這些可是上好的馬匹,他們會經由陸路將馬兒帶到商業灘去,阿手也獲知他得跟著走。他到我這裡抗議,但我要他去,至少這會讓馬兒們在新家得到妥善的照顧。況且,他在這兒也沒事情做,沒有馬廄哪來的馬廄總管。”
我沉默地跟隨他踏上從前的晨巡路線,產房只剩下年老或受傷的馬兒,喧譁的狗叫聲如今也僅剩欷噓的吠聲,而留下來的馬匹不是不健康,就是沒什麼出頭的希望,要不就是過氣的老馬,還有殘存一絲育種希望的受傷馬兒。當我來到煤灰空蕩蕩的廄房前,我的心都僵掉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靠在它的馬槽邊用雙手捂住臉,此刻博瑞屈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而當我抬頭看著他時,只見他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搖一搖他那剪短頭髮的頭。“他們昨天來找它和紅兒,我就說他們真傻,馬兒們上週就被帶走了。他們還真是傻子,竟然相信我的話。
不過他們把你的馬鞍拿走了。”
“它們在哪裡?”我設法問出來。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博瑞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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