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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血灑在我的外衣和床單上,然後叫瓦樂斯來,告訴他我怕自己會因那次的跌倒事件而流產,但我只能做到這樣了,斐茲。我不會讓那傢伙碰我,更不會愚蠢到服用他所調製的任何東西。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分散他對國王的注意力,我也不會說自己已經流產,只會說我擔心如此。”她狠狠地說道。她這麼輕易就接受帝尊所幹的好事,以及我建議她必須採取的對抗手段,真令我毛骨悚然,卻也極度企盼她能衷心信任我。她隻字不提背叛和罪惡,只是像將軍策劃戰術般冷酷地討論策略。
“這樣就夠了。”我向她保證。“我瞭解帝尊王子。瓦樂斯會跑去告訴他這訊息,然後他會跟著瓦樂斯過來這裡;無論這麼做會有多麼不得體,他都無法抗拒,他會迫不及待瞧瞧自己到底是如何的成功。”
“我的仕女們總因為惟真的死不斷向我表達同情憐憫,可真讓我受夠了。她們說的好像我的孩子也死了似的。我所能承受的也僅止於此了。但是我會忍耐,如果我必須這麼做的話。倘若他們派人看守國王,該怎麼辦?”珂翠肯問道。
“他們一來找您,我就會去敲國王的房門好轉移目標,我會處理任何留在他房裡的守衛。”
“但是,如果你必須引開守衛,又怎能指望做好任何事情?”
“我有……另外一個人幫我。”我如此希望。我再度因切德從未讓我在此緊要關頭和他取得聯絡而咒罵著。“相信我,”他每次都這麼說,“我儘量觀看聆聽事情的發展,在安全無虞的情況下才召見你。只有一個人知道的秘密,才稱得上是秘密。”我不會向任何人吐露我的計劃,但已洩漏給我房裡的壁爐了,希望如此一來切德多少能聽到,更希望他能利用這僅有的時間去見國王,好緩和國王的病痛,進而抵擋帝尊的糾纏。
“這等於是折磨。”珂翠肯平靜地說道,似乎讀出了我的思緒。“就那樣遺棄一位老人家,讓他飽受病痛之苦。”她直盯著我看。“難道你不夠信任你的王后,不肯說出你的助理是誰?”
“這不是我可以與人分享的秘密,而是國王自己的秘密。”我溫和地告訴她。“我相信您很快就能知道。目前的話……”“走吧!”她讓我離開,不怎麼舒適地在臥榻上動了動身子。“我已經傷痕累累,至少用不著假裝可憐兮兮,只須忍受一個想殺了他未出世的親戚和折磨年老父親的狠心人。”
第160節:先下手為強
“我這就去。”我脫口而出,感覺她愈來愈憤怒,而我可不想火上加油。這場化裝舞會的每個細節都得令人心悅誠服才行,她絕不能洩露她知道原來自己摔的那一跤並非出於她自己的笨拙。我走出房間和蕾細擦身而過,她用托盤捧著一個茶壺,而耐辛尾隨於後。茶壺裡裝的可不會是茶。當我經過前廳裡一群仕女的身邊時,刻意讓自己露出擔憂的神情,而她們對於王后要求國王的私人醫師前來此地的反應也夠真誠。我希望這足以把帝尊從他的巢穴裡引出來。
我溜進耐辛的房裡,只留一道門縫。我等待著。當我在等待時,想到一位老人將在藥效退除後再度承受病痛。我曾經歷過那種痛苦,如果考慮到那一點,再加上有個人毫不體貼地問東問西,我還能保持沉默和昏迷嗎?接著,感覺彷彿過了好幾天似的,終於聽到走廊傳來裙襬晃動聲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還有慌亂叩著黠謀國王房門的聲響。我不用知道談話內容,光聽語調就知道是一位驚恐的女士在懇求守門人,然後是帝尊憤怒的質問,但突然間轉變為假惺惺的關懷。我聽到他把不知流放何處的瓦樂斯叫來,也聽到他語帶興奮地派人立刻趕去照料王后,因為她流產了。
這群仕女再度經過我的門邊。我站著不動屏住呼吸,接著聽到一陣小跑步和嘀咕聲,毫無疑問瓦樂斯正帶著各式藥方趕過去。我就這麼等待,輕緩安靜地呼吸,試著耐心直到確定自己的計謀失敗為止。接著,我聽到帝尊從容不迫地大步行走,然後另一個人的跑步聲蓋過了他。“這是瓶好酒,你這白痴,別撞到了。”帝尊責備那人,接著他們就走遠了。我繼續等待,確定他已經獲准進入王后的住所後,我強迫自己再默數到一百,然後溜出門找國王。
我輕叩著門,不是很用力地敲,只是持續不斷地叩著,稍後就聽到門裡的人問是誰在敲門。
“斐茲駿騎。”我大膽地說道。“我請求晉見國王。”
一陣沉默,接著是:“誰都不許進來。”
“是誰的命令?”
“帝尊王子。”
“我有國王賜予的信物,而且他親口告訴我只要我拿著它,就隨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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