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 頁)
對你的偏愛就能讓你苟活。你和你所有的愚蠢詭計,我都知道,全都知道了,小雜種。
你和王后之間的所有閒談,在王后花園賄賂普隆第好讓他對抗我,甚至還有她離開公鹿堡的計劃。帶著保暖衣物,你告訴她,'國王會和您一起走'。”他踮起腳尖好讓我看到他的微笑。“她什麼也沒帶就走了,小雜種。沒有國王,也沒有她事先打包好的禦寒用品。”他停了一下。“就連一匹馬也沒有。”他的聲音在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特別柔和,彷彿他把這些話悶在心裡太久了。只見他熱切地看著我的臉。
我頓時明白自己簡直愚蠢到了極點。迷迭香,甜美又安靜的孩子,總是在角落點著頭打瞌睡。如此冰雪聰明,所以人人都信任她去做任何差事,而且如此年幼,讓大家幾乎忘了她的存在。然而,我還是早就該知道了。切德一開始教我刺客的本領時,我就和她差不多年紀。我覺得想吐,而我的表情一定也顯現出來了。我不記得在她面前說了或沒說些什麼,也不知珂翠肯對這個深色捲髮的小腦袋吐露了什麼秘密。她看到了哪些和惟真的對談,還有哪些和耐辛的閒聊?王后和弄臣都失蹤了,那是我唯一確定的事情,但他們是否活著離開公鹿堡?帝尊露齒而笑,對他自己可滿意透了,而唯有在我們之間的鐵條門,讓我沒有譭棄對黠謀的誓
言。
他微笑著離開了。
帝尊得到我擁有原智的證據,而潔宜灣的女孩就是罪證確鑿的人證。接下來,他所要做的不過是讓我承認自己殺害黠謀,而且他還有很充裕的時間那麼做。無論要花多長的時間,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我頹然坐倒在地上。惟真說得沒錯,帝尊已經贏了。
然而,任何事情都無法滿足這位任性公主,她仍騎著花斑點種馬狩獵。她所有的仕女都警告過她,但是她別過頭去不聽勸。所有的爵士也都警告過她,但她卻嘲笑他們的恐懼。甚至連馬廄總管也出面勸阻,告訴她:“公主殿下,這匹種馬將浴血焚燒,因為它是由狡詐的原智種所訓練出來的,而且只對他忠誠!”然後,任性公主怒氣衝衝地說道:“這難道不是我的馬廄和馬匹嗎?難道我不能挑選要騎哪匹馬嗎?”接著,所有的人都因為她發脾氣而沉默了下來,於是她下令在花斑點種馬身上披上馬鞍,準備騎著它外出狩獵。
於是他們就出發了,帶著一大群不斷吠叫的獵犬以及隨風飄揚的彩旗。然後,花斑點穩穩地載著她,快速地將她帶到前方的原野,離整個隊伍遠遠的,直到其他獵人都看不到他們為止。稍後,當任性公主來到遙遠的山丘綠林下面時,花斑點則載著她一下往這兒走,一下往那兒走,直到她失去方向、獵犬的吠聲也成了山丘上的迴響為止。最後,她停在一條溪流邊啜飲清涼的溪水。但是你瞧!她回來的時候,花斑點就不見了,只看到狡猾的原智種站在馬兒的位置,如同它的原智馬兒般全身佈滿雜色斑點,然後他們就像種馬和母馬般交配,所以她在多年後歸來時就已經大腹便便了。當目睹她生下孩子的人看到這嬰兒從臉到肩膀都佈滿了
雜色斑點,於是眾人嚇得大叫出來。當任性公主看到他的兒子時也立刻驚聲尖叫,接著就在鮮血和恥辱中發瘋了,因為她生下狡猾原智種的兒子。所以,花斑王子在恐懼和恥辱中誕生,而他也將這些帶到這個世界。
……《花斑王子之傳奇》
第184節:用狼的方式做事
帝尊留下來的火把讓鐵條的影子舞動了起來。有好一會兒我望著這些陰影,沒有任何思緒,也沒有希望,而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也令我麻木。我逐漸恢復心智,卻仍理不出頭緒。難道這就是切德一直想告訴我的嗎?她沒有騎馬;帝尊對馬的事情知道多少?他知道目的地嗎?博瑞屈如何逃過偵察?他到底逃過了嗎?我有可能在酷刑室裡遇到他嗎?帝尊認為耐辛和逃亡計劃有關嗎?如果他認為有的話,仍會甘願把她遺棄在這裡,或是採取更直接的報復行動?
當他們來抓我的時候,我要反抗嗎?
不。我將慷慨赴死。不,我要儘可能徒手殺光他那群內陸野狗。不,我將靜靜地走出去伺機突襲帝尊,我知道他會在那兒看著我死去。那麼,我曾經答應過黠謀不會殺害他的親生骨肉的承諾呢?這不再能束縛我了,不是嗎?沒有人救得了我,那就別再想著切德是否會採取行動,或耐辛是否會想辦法。當帝尊嚴刑拷打讓我逼供之後……他會讓我活到被吊死示眾的那一刻嗎?他當然會了,為何不好好享受那番樂趣呢?耐辛會來看著我死去嗎?我希望不會,或許蕾細會阻止她。我犧牲性命卻毫無所獲,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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