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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慧搖搖頭,道:“我為什麼要走?你是個君子,我是個女人,君子會無緣無故的殺女人嗎?”
傅紅雪張了張嘴,道:“你的父親。。。。不,你的家裡有酒嗎?我想喝酒。”
倪慧道:“當然,我家有個藏酒的地窖,那裡有無數的好酒,陳年的竹葉青,上好的女兒紅。”
一個人就算已習慣了孤獨和寂寞,但有時還是會覺得很難受,他希望能有個人陪在他身旁,不管什麼樣的人都好,即使是仇人也好,因為仇人不能接觸到他內心深處的痛苦,不瞭解他的痛苦。
仇恨很痛苦,殺人卻更痛苦,現在傅紅雪晚上已經睡不著覺了,他已經被仇恨湮滅,他不會將心裡的痛苦說給仇人聽,除非這個人已經死了。
倪慧伸出手,去拉他,當然,這次拉的是那隻沒有握刀的手。
傅紅雪沒有抗拒,也沒有躲避,她的手很柔,很暖,就像是草原上,那個女孩子的手,那個女孩子的身子更溫暖,更柔軟。
傅紅雪的心在跳,可奇怪的是,就在這一瞬間,他有了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感覺到有殺氣。
倪慧一隻手拉著他的手,另一隻手已抽出了一把刀,一把尖而銳的刀,狠狠的向著他的要害刺了過去。
她還是個小女孩,其實她有二十歲了,只是,長得有點小,她已殺了三個人了,這是第四個,她在笑,笑得很美,毒辣的美。
只可惜,她這一刀。
刺空了。
她已發覺這一刀刺空了,她的人瞬間彈起,凌空翻身,再一翻,身子已到了五米高的樹梢。
傅紅雪沒有動,握刀的手也沒有動。
下雨了。
傅紅雪還是沒有動。
十八年,他等了十八年,只為了要給他的父母家人復仇,可是,等到要拔刀時,他才發現,倪慧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
雖然,她是仇人的後代。
沒有關係嗎?
倪慧要殺他。
這也沒有關係嗎?
傅紅雪不喜歡春天,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他的生命裡沒有春天,只有冬天。
冬天,象徵著死亡。
傅紅雪垂下頭,凝視著他握刀的手,冰冷,蒼白。
刀,漆黑。
他的仇恨終於戰勝了良知,報仇,本來是人類所有行為中最古老的一種,這種行為雖然不值得贊同,但卻是神聖的。
他依稀的看到了父母流著血,在冰雪中掙扎,向他呼喊,要他報仇,他流出了汗,他流出來了血。
然後,他抽出了刀,漆黑的刀。
遠方,天空,涼風,草原遼闊,晴空萬里。
馬芳鈴打著馬,狂奔在草原上,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沿著她纖巧的鼻子流下來,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個多麼可憐的人,她被人玷汙,父親又被殺,她想有個家,但家裡卻已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可以瞭解她的人。
大樹倒了,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朋友,她覺得,她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完全無依無靠的,這種感覺簡直要令她發瘋。
傅紅雪,你去死。
去死。
誰死?
第八十五章 堂主的位子
更新時間2011…6…18 4:10:28 字數:2394
第八十五章堂主的位子
健馬長嘶,春天的草原,綠草發芽,往日的枯草已化作了肥料,一片欣欣向榮。
馬空群的臉上掠過了一層陰影,緩緩道:“我不願意她也被牽連到裡面去,她本來跟這些事全無關係。”
龍嘯雲凝視著他,道:“你的確是個很好的父親。”
馬空群的眼睛裡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也慢慢地轉過身,眺望山坡下的草原。
過了很久,才緩緩道:“我說過,這裡就是我的家,是我的地盤,我可以保證,無論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無論是什麼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龍嘯雲看著他,忽然拍了拍手,道:“說的好,走,我們喝杯酒去。”
酒並不能解決痛苦,但卻能欺騙自己,馬空群也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麼喝酒,但這酒,卻已是他今天喝得最多的一次,一杯接一杯。
龍嘯雲和花滿天看著他,既沒有勸他,也沒有陪他喝,只有公孫斷,這個馬空群最好的兄弟陪著他。
公孫斷看著自己杯中的酒,忽然覺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