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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道:“我欠你什麼情?”
蕭雨道:“你偷了我的人,我沒有殺你,還成了朋友,你不但欠我情,你還欠我命。”
司空摘星道:“所以,你現在讓我告訴你。”
蕭雨道:“我的確是這個意思。”
司空摘星道:“那你殺了我吧。”
蕭雨眨了眨眼,道:“我們不妨談個交易。”
司空摘星道:“什麼交易?”
蕭雨道:“你既然偷走了人,還上了他的情,那你再把她偷回來,還上我的情,這樣,你就兩不相欠了。”
司空摘星道:“這交易談不成。”
蕭雨道:“交易既然談不成,就只好賭。”
司空摘星道:“賭什麼?”
蕭雨道:“你既然是偷王之王,偷遍天下無敵手,我就和你賭偷。”
司空摘星眼睛一亮,道:“怎麼賭。”
蕭雨撿起一個石子,一劍劈為兩半,道:“你一半,我一半,我們都藏在身上,十二個時辰之內,誰的石子丟了,誰就算輸。”
司空摘星道:“隨便用什麼法子?”
蕭雨道:“當然。”
司空摘星道:“你的武功比我強,事先說好,不許用搶的。”
蕭雨道:“隨你,我絕不用武功。”
司空摘星道:“好,我跟你賭了,我若輸了,就跪下來叫你祖宗。”
蕭雨道:“誰賴誰是龜孫子。”
司空摘星道:“一言為定。”
說完,司空摘星接過石子,消失不見。
陸小鳳笑道:“不管你們是誰輸,我都有好戲看了。”
夜,未深。
蕭雨將外衣脫下來,鋪在草叢上呼呼大睡,因為附近,真的沒有客棧,連一戶人家都沒有,而那半枚石子就放在衣服的袖口裡,蕭雨一點也不擔心司空摘星來偷。
陸小鳳仰天躺在草叢上,臉上卻已有了幾分笑意,忽然嘆了口氣道:“這次他輸了。”
花滿樓道:“他一定會輸?”
陸小鳳道:“東西在蕭雨這種人的身上,又明知他要來偷,他怎麼能偷得走?”
花滿樓道:“他是偷王之王,會有很多種稀奇古怪,令人防不勝防的偷法。”
陸小鳳道:“你難道真的以為他有把握?”
花滿樓笑了笑,道:“其實有很多法子,能逼著他說出來的。”
陸小鳳道:“但都沒有這個法子讓他心服。”
蕭雨還在大睡,若想知道司空摘星的秘密,有太多的法子,蕭雨一個大搜魂手拍過去,什麼秘密也瞞不住,但他不想用這種法子,這種法子並不好,有時會將人弄成傻子,他並不想司空摘星變成傻子。
夜裡,他們都睡了,司空摘星偷偷地摸了過來,笑了,衣服就鋪在地上,石子就在袖子裡,看得見,卻拿不到,他知道,像蕭雨這樣的人,就算睡熟了,也沒有人能接近他三丈之內,該怎麼樣下手呢?
老狐狸當然有法子,偷王之王這四個字可不是蓋的。
司空摘星想罷,從懷裡掏出一壺酒,大喊道:“不來了,不來了,我在這裡做賊,你們卻在這裡大睡,太不公平了,我不玩了。”
蕭雨聞言翻身坐起,道:“你莫要忘了,你若輸了,可是要叫我祖宗的?”
司空摘星道:“我可是做賊的,你聽說過,有不說謊話的賊嗎?”
蕭雨道:“別的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說謊。”
司空摘星道:“那是以前,我今天終於領悟了做賊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說謊。”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這時,他已走到了蕭雨的面前,把手裡的那壺酒,往地上一放。
陸小鳳和花滿樓業已醒來,陸小鳳道:“你拿壺酒過來,不是要把我們灌醉吧?”
司空摘星道:“這區區的一壺酒,若是能將你們灌醉,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陸小鳳道:“若是酒裡摻了什麼東西,那可就不好說了。”
司空摘星忽然又從懷裡掏出四個杯子,放在地上,將每個杯子都斟滿,道:“我是做賊的,不是賣人肉包子的。”
蕭雨端起了酒杯,順手也拿起那半塊石子,道:“既然你不願賭,那我們的賭注作廢。”
說完,兩指一用力,石子化為了粉末,簌簌而落。
這一下,可真是出乎司空摘星的意料,他瞪大了眼,道:“你,怎能這麼做?